序章舞动的杰布赛少女 (第2/4页)

毫没有变化：

    肃穆的气氛中，橡木书桌、皮质大靠椅、橡木高台茶几还静静地躺在这里。当然，还有书桌正对面的盖住了整面墙的昂贵大窗帘也没有变过。

    呆在这个房间真的有很多年了，而这个房间也悄悄的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他站起来，抓住了那个为了装饰墙面而安装的、极为厚重的「狮子和剑兰」窗帘。

    接着墙的本来面目暴露了出来：

    颜sE和其他的墙面没有任何不同，然而墙面上满是同一样东西——四四方方的图案。准确来说，是五个或横或竖的笔划合在一起而成为一个类似方形图案的图画。这些四四方方的东西密密麻麻地挤在墙的中间部分，由工整到歪斜，由歪斜到潦草——最後，再到可怖。而那些张牙舞爪的、仿佛是野兽的爪子在墙面撕裂的那些口子，组成的视觉效果看起来让人不由得产生出焦躁的厌恶感——甚至是恐惧感。

    不过未来这个图案的组成部分应该不会再增加了。

    歌德艾尔当然知道。

    这面墙看来需要重新请人来粉刷一下了，毕竟自己不会粉刷。

    「克莉丝蒂娜，麻烦……」忽然意识到她并不在这里，歌德艾尔稍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

    ……

    「啊，玛甘蕾啊，我们的命运果然是被红线绑在一起了，这种感觉正是Ai！」

    窗外好像有什麽人为了排遣苦闷而唱着很熟悉的内容。

    心里感到逐渐轻松起来的歌德艾尔跟着这个曲调一同无声地Y唱起来：

    「玛甘蕾哟，Ai超过了极限就成了恨，就像过激的信仰会引发内乱一样。第一次祈愿希望能握着你的手；第二次祈愿希望能搂住君的腰；第三次恳求能得到你的人；第四次恳求希望能获得你的骨。墨菲斯托，请实现我的愿望——」

    ……

    不过终於是结束了——很快窗外的不知名的人忘记了後面的调子，停止了演唱——歌德艾尔也是一样。

    他手紧紧握着帘子。

    「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自由了。

    他透过yAn台的窗户看着夕yAn的余晖，就这样沉浸着，连外面那个正散播着「欢乐」的人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

    一刻钟之前。

    歌德艾尔在托利亚的帮助之下从漫天恶魔和怪物的城市冲了出来，终於是回到了家族的庄园。而站在庄园门口的庞大数量的脑袋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从得知漫天恶魔的而感觉到事态失控到看到脸上只有惶恐的平民就已经想到大概会有人到这里来避难，不过……

    真的，乌泱泱一大片，满眼都是晃动着的脑袋。

    好多人。

    应该都是从科隆的SaO乱逃出来的，毕竟恶魔——即使只是人因为没有办法支付契约而腐化成的恶魔也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能对付的。

    这些聚集在门口的人就像盯准了地里的谷子、准备趁播种的农民一离开就蜂拥而上的麻雀一样——在看到自己这个作为庄园的主人来了之後一GU脑向着自己聚拢过来。

    他们在等自己下达「准入许可」，毕竟这块地是贵族的，随意闯入绝对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贵族老爷大人，恳请您……」一个看起来有一把岁数的老爷子惨兮兮地把这句话叫了出来：他似乎除了自己的身T和衣服以外什麽都没有带——很明显是和其他人一样匆匆逃出来的。

    而他口中这三个代表着歌德艾尔「狮子和剑兰」的「尊贵身份」词语连在一块，仿佛是一GU无形的压力一样向着歌德艾尔砸来，连着三次敲打着他。

    所以他讨厌这样。

    歌德艾尔的职责只是屠龙而已——是的，沃尔夫冈这麽说的，这样约定的。

    不过……

    贵族！

    老爷！！

    大人！！！

    真的……太可怕了。

    心里再一次被这样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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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歌德艾尔x1了一口气：「所有人进去吧。」

    这里贵族在这个时候应该说出来的话。

    「你果然也来了，我还担心呢。」当总算有一个自己熟识的人走出来的时候，歌德艾尔想也没想立刻就凑了过去。

    修伊——就是那个和自己一同在森林里被发疯的动物围困在树上的同窗。没错，他的胳膊还裹着绷带。

    於是在平民「得救了」、「慢点，别推我」等等嘈杂的声音中，他从修伊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一是克莉丝蒂娜代替自己和北方学院瓦格纳b赛的时候，恶魔从天而降围攻了皇帝所在的看台；二是克莉丝蒂娜伪装的很好，其他人——包括叙述着事实的修伊也都认为是歌德艾尔败给了瓦格纳；三是科隆已经彻底陷落了——本来应该有一战之力的贵族们因为没有办法使用魔法而没有任何有效的措施对抗恶魔。

    而最後一点是……

    ……

    歌德艾尔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忆着刚刚平民涌进自己庄园时候露出的仿佛得救一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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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救？

    你们得救了，那麽我也想……

    歌德艾尔不由自主伸出左手抚m0着墙面。

    这个时候门开了。

    推门而入的是托利亚。这位几周前还经营着一间酒馆的nV孩在很熟练和修伊一同安排了平民的安置工作之後，毫不拘谨地甩了甩并不是很长的红发，很是自然地把那把用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的十字巨剑从肩膀上取下。

    「真的是不少人呢——不过应该还有其他人从其他的路离开了吧。对了，有一件事，关於你的……」

    正要问什麽的托利亚视线聚焦在了满是可怕图形的墙面，与此同时一GU令她不快的冲击感穿过身T。

    源自於内心的抗拒感让托利亚x1了一口气，同时紧紧皱起了眉头。

    「墙上是什麽东西？」

    重新回神的歌德艾尔指了指墙面：「是指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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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些图案包含的感情真是……复杂呢。嗯，情感极为丰富。」托利亚左手cHa着腰，右手轻轻戳着自己的脸，一副思考的样子，接着挑起一边的眉毛，同时用食指指着歌德艾尔。

    「怎麽了？」

    「不会是你划的吧，如果是你弄的那麽我必须要重新评定你这个人的内在了。」托利亚指了指墙面上最後几行狰狞的爪狠，「这最後几个团看起来几乎要崩溃一样。」

    歌德艾尔惊讶的看着这个家伙：看起来一直作为酒店店长的托利亚还挺有一手？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不是我的作品。你知道，斯图亚特的屠龙者家族这样没有事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