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荳蔻梢_掩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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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心 (第2/4页)

遮遮掩掩?前边有小贩子,在卖些捏面人和糖人,可Ai得紧,你要不?绺们买几支来顽顽儿。」

    屈信修说:「你带我出来,我也并不乐呵,不如你自个儿出来找找乐子,逛完早些回家,我还快活些。」

    沈末兰闻言,人在外头,也不便发作,当真面有难sE,嗔道:「双美,做什麽为难我?你一人在家,怏怏不乐,你当我在外头,一想到,真有法子继续快活?你既然不愿意,那好,绺们一块儿回家,灯蛾子底下,楚囚对坐,这麽把元夜给过了,谁也别为难谁!」

    羿日,沈氏仍烹煮稀米粥,二人吃罢早饭,沈末兰盥洗食器,竟想道:「如此不是办法,不如我出去,只是别让双美知道外边有乐子,他才不会变着法子膈应我。」

    正作此想,外头便有人敲门。沈末兰前去应门。

    那来人名唤富安,形貌猥琐,向来与乡里富绅,以至於地痞流氓都有往来,又不学无术,正是屈信修向来最看不起的下三流之辈。

    富安对沈氏作揖後,说道:「对不住叨扰了,东楼少爷预备大宴宾客,知会小的出来寻觅旦角,小的心里忖度几回,只道待会儿开演的〈惊梦〉,这丽娘人选,非沈少爷你莫属咧!若阁下愿意赏脸,过去搭几出戏,东楼少爷看得开心,这赏钱彩礼,自是大不亏待,只问阁下,你意下如何?」

    沈末兰一听,心下自是喜欢,只是回头看着屈信修,不敢答应。

    屈信修说道:「串戏并非不好,只是作那脂粉nV儿家姿态,往往沦为他人轻薄之物,不可不慎!尤其那东楼少爷,他的品行你素来知晓。」

    又与沈末兰对了眼,只见沈氏两眼含星,心里正在喜欢,屈信修见状,实在不好拂逆,只得应允道:「若论这乡间,有谁能唱好〈皂罗袍〉,确确是非你莫属,只是快去快回,莫在外头与人吃酒,惹是生非,更不好与人搭手。」

    沈末兰回道:「你知我并非轻浮之人,我出去一会儿,忙完就回,你不必等我。」说完,将屈氏抱回屋里,说道:「你在家读点书,困了便睡,不必等我。待我回家,再替你盥洗,与你睡觉。」信修没得已,只颔首,捏捏末兰的手,便放了人。

    待末兰出去,独留信修一人在家,屈信修听漏声迢递,自白日至入夜,沈末兰迟迟未归,屈信修既不得出门,也无法探听,思绪便愈发紊乱,心中後怕,想:「淡幽生了副好皮相,能吹弹,能唱戏,还懂诗辞曲赋,这闺门小旦,怕是扮得恰到好处,强似杜丽娘再世般,谈吐接物间,又风SaO知趣,要是东楼少爷,仗着自己有几文臭钱强留淡幽,我当如何是好?」

    忽想五载前,他们在清凉寺里读书时,曾有一回,二人独处,关盼不在,他差点抱了沈末兰,却不知沈末兰犹记否?

    可惜在他被斩双腿後,觉着自个儿命贱,真真是不敢高攀了沈末兰。

    屈氏静静思索道:「若是友人,当真可肝胆相照至此麽?我与淡幽朝暮相对,转眼间又过五载,虽说今年不甚欢快,皆是我Y郁,在他面前擡不起头所致,他可哪里对不起我?」

    又想:「若我能得他只字片语,只是一个肯字,我心便足矣,甭说为他烂了腿,就是粉身碎骨,我的这颗心,犹可了--」

    便整日思索,待沈末兰回家,要对他说多少知心话,尽诉衷肠,一解夙愿,也想日後,不再对末兰发脾气了。

    一直思想,不曾阖眼,不觉间,过了一宿,东方渐泛鱼肚白,末兰仍迟迟未归。

    屈信修只怕届时无法剖心挖肺,故抄了一阕秦少游的〈减字木兰花〉,想末兰向来是妙解音律之人,如此方得心心相印,便滑动轮车,四处张罗,细心碾墨,几yu翻倒了墨台,泼洒衣裳,仍执起羊毫,相对於书案,薛涛笺上,仔细镂刻一句:「yu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待大厅门开,沈末兰终於醉醺醺地回来,浑身酒臭,扯着嗓子大吼道:「双美!在哪里?来接我!」

    屈信修惊了惊,使命推搡着轮车,勉强来到门厅。

    沈末兰喝得极醉,扶着墙都没能走好路,将跌在屈信修身上,竟一把将轮车翻倒,两人一齐跌倒在地。

    沈氏大醉,没有知觉;屈氏着地吃疼,叹了声:「不中用了!」沈末兰闻言,开始支支吾吾地哭泣起来。

    屈信修抱着沈末兰的背,柔声道:「哭甚麽呢?Ai出去跟人吃酒,都不带这麽撒泼的。」

    沈末兰哭得涕泪满面,把头埋在屈信修x前,闷声道:「我很委屈!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快活?」

    屈信修知道沈末兰是醉了,方真心吐露,他也悲从中来,道:「我知你不快活,不欢喜,我亦不愿如此,你就要归罪於我吗?如果我不跟你,还能跟谁过活呢?你就跟关盼那厮走,我亦无妨,你便去吧。兴许我会恨,可我管你不住。」

    沈末兰叫嚷道:「你说我想跟子睇一块儿走?我就想!可子睇他早娶了妻,生了孩子,他不要我啊!」

    屈信修道:「那些跟你一块儿吃酒的人,他们要你麽?」

    沈末兰道:「他们想得很!」说了,又自衫里,掏了荷包、香囊儿出来,全拉扯开,倒腾出好多碎金子、碎银子,「都是他们给的!他们乐得很!喜欢得紧!AiSi我了!不像你,日日摆个苦脸儿,委屈得很,y是与我为难!我这是何苦!我喜的是从前那个知情识趣的双美,不是你现在这个空壳儿!」

    屈信修道:「他们只愿与你吃酒,只愿找空子弄你,可他们也不要与你一块儿过活,淡幽兄,若真是要走,你可得清楚,除了我之外,世间岂还有他人,b我更疼惜你,更知道你的心呢?怕是连关盼都不能。」

    沈末兰睡到三更,恍惚醒来,见身上里衣都换过,酒味已消去泰半,身子擦拭过,见屈信修睡在身边,地上停着一盆水,水里盛着巾子。

    屈信修见末兰醒来,问道:「还清爽麽?」

    沈末兰道:「有劳你,好多了。你腿脚不好,我竟让你为我做这些。」

    屈信修问道:「昨日怎生喝得这麽醉,隔日才回来呢?」

    沈末兰yu言又止,道:「我说要回去,他们说我没妻没子,不如更醉些才好。」

    屈信修说道:「这些放P的话,你也听麽?」左右看着沈末兰,见他藏着掖着,有些许要事,还没说明白。

    沈末兰不想瞒,可也不想说,因而只是默默望他,蹙着眉,眼底捎着点薄怒。

    信修见得如此,猜想更坐实了,嗔道:「你若是个君子,就不该让他们胡来。」

    末兰闻言,冷笑了声,道:「我是不是君子,与你何g?他们留我下来g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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