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_十九 前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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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前奏 (第1/2页)

    十九前奏

    “小夜莺”的案子移交联络部已一周有余,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说是进展或许也不太准确,但确确实实发生了几个和案件有关的大事。

    一是被派出调查的李为义和张玉勤失踪,失踪前发回过一条情报,直指“小夜莺”案与“枭”有关。

    二是第二支队行动队队长萧楚行的副官——周同,被发现私下接触“小夜莺”,周同被暂时关押起来。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拒绝说明去找“小夜莺”的原因。

    三是舆论风向上,一篇经由“晨光通讯社”报道的文章几乎是一夜间传遍上海,报道中隐去了被访人的真实姓名,但称有至少不下十位女性,控诉“小夜莺”一案中的受害者吴署长,曾经借由职务之便,强迫她们与其发生关系,还有几人透露吴署长癖好特殊,他们无一不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堪称酷刑。为增加报道的真实性,晨光的编辑还找到了几位当事人的好友,从旁佐证他们当时是如何伤痕累累,不敢透露真相,也不敢去治疗,艰难地熬过那段晦暗无光的时日,还要担心被旁人说闲话。

    联络部里,宁汉威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眉头恨不得挤到一起去,江涛一进来就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咳咳……行了你,别冒烟了,人都快看不见了。”

    宁汉威在烟雾缭绕中瞥了一眼江涛,饶是不耐烦,也终于摁灭了手头的烟。

    灭了烟,江涛却犹犹豫豫,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了一会儿,宁汉威失了耐心,哑着嗓子开口,态度不怎么好:“你不用说了,眼下先把能解决的解决了。叫萧楚行过来,问问那个周同是怎么回事。”他站起身,把窗户开了,“另外,这个晨光通讯社这时候发这篇报道出来也不对劲,把他们负责人叫过来问问。”

    “晨光……”江涛搜罗了下脑海中的记忆,“我记得他们,就是……当时‘追风’给咱们提供的线索,最后人跑了那次。”

    “对。”宁汉威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这事背后没那么简单,这家通讯社咱们上次查了个底朝天,要么就是当时有遗漏的地方,要么……就是他们是后勾搭上的。”他烦躁地跺了跺脚,“先去把萧楚行找来吧。”

    江涛欲言又止:“我刚进来就想说这事来着,人不用咱们请,正在你办公室等着呢。”说完断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看着……不像来解释,倒像来要解释的。”他特意强调了“要”字。

    宁汉威给他一个“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眼神。

    江涛头皮都快麻了:“真的,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亦温刚想拦一下,人家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拳,现在脸还肿着呢。”他指了指自己右侧的脸。

    “是沈亦温发现的他?”宁汉威话里的“他”指的是周同。

    “是。”

    “走吧,去会会他。”宁汉威拿了件外套披在肩上,袖子也没套,自顾自开门走了。

    办公室里,气氛僵持,却也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萧楚行到底还是给宁汉威留了一分薄面,只是面色不太好的倚在墙上,没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沈亦温和其他人站在他对面,此时正拿着一个冰袋敷在脸上。谁也没说话。

    宁汉威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脸没事吧?”他不咸不淡地关心了一下,也未必是真的怕他破相,不过是给萧楚行摆出个姿态罢了。

    “没事,已经冰敷了。”沈亦温自然也不会说对方刚才那下是使了十成十的力气,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躲了一下,此刻怕不是牙都要被打掉了。

    他点点头,坐进了自己的椅子里:“怎么了,萧队,是谁惹着您了?”

    “把人放了。”萧楚行眼睛泛着红血丝,看上去有些恐怖。

    宁汉威一耸肩:“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那让我见他。”

    “好啊,”宁汉威抓过手边的文件,一目十行地掠过,“欻欻”签下自己的大字,“正要去提审呢。萧队要一起?”

    萧楚行嗓子都冒着火:“不需要审,我知道原因。”

    “那萧队不妨说一说。”宁汉威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他……”萧楚行很不情愿似的,顿了一下,几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心悦对方已久,找过去是为了私事。”

    沈亦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想我若不是知道内情,差点就真的信了。

    显然这番说辞也没怎么说动宁汉威,因为下一秒他就嗤笑一声:“那我要听他亲口说。”说罢,起身朝沈亦温挥了挥手:“一起。”

    几人来到审讯室,周同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准确说来也不是他想等,而是他被迫吊在这,哪也去不了。

    他身上倒还算得上干净,联络部的制服已经被脱下来了,只穿着件薄薄的内衬,领口大开着。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人清醒着,见他们进来又很快把头低下去。

    “周同,说说你去找‘小夜莺’的原因。”宁汉威坐下来,问得算得上是“心平气和”,比起他审问其他犯人来说。

    对方沉默着,没有回答。

    “大家都是同僚,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难看,还麻烦你配合一点。”宁汉威不耐烦地用脚尖点了下地,皮靴发出清脆的声响来。

    周同仍是不说,倒是一旁的萧楚行开口了:“周同……你……”

    他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宁汉威打断:“我说了,我要听他亲口说。”

    萧楚行虽说比宁汉威小个几岁,在联络部的年头却一点也不比他少。更何况他背靠萧家这棵大树,什么时候不是说一不二,在联络部几乎要横着走,就是部长见他也不敢太不客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然而此时他只是绷紧了下颌,咬肌狠狠地鼓了一下,终究是把这口气忍了,没再开口。他转头看向周同,目光复杂至极。

    大概是被绑在刑架上的姿势不好受,周同忍不住晃了晃手,然而调整的空间终归有限,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回荡在这间小小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随着他的晃动,本就松垮的领口更是敞开,刚刚还能勉强遮住的地方也隐隐绰绰地露出来,一晃而过的红痕被宁汉威敏锐地捕捉到了。

    “把他衣服剪开。”宁汉威指挥着旁边的士兵,表情有些玩味。

    一听要剪衣服,周同挣动得前所未有地激烈,说出了自被捕之后的第一个字:“不!”

    即便双手双脚都被锁链扣住,他挣动的力度也大到需要两个人才能压制住。

    “够了!宁汉威,你这是要做什么?!”萧楚行喘着粗气,粗鲁地将那两人从对方身上掀下来,站在周同和宁汉威中间,一副全然保护的姿态。

    宁汉威也不恼,幽幽道:“萧队不是说他心悦‘小夜莺’吗?那麻烦让他自己解释一下,他身上的是什么?”

    在场的几人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自然能看出来那明显的情事的痕迹。

    萧楚行脸色难看起来,半晌,他揉了把脸,深吸了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是我……”

    “我是心悦‘小夜莺’。”他背后的周同突然开口,盖过了他的话音,“但只是我单方面的心思罢了。至于我身上的,”他紧盯着萧楚行骤然僵硬的背影,自嘲地提了提嘴角,“是和别人留下的。”

    宁汉威却不依不饶:“谁?”

    “这是我的私事,联络部连我和谁上床也要管吗?”周同态度强硬,丝毫没有自己正在被审问的自觉。

    “他是我亲自放进联络部的,我保证他绝对没有问题。”萧楚行适时地开口,“我听说你们丢了两个人,我亲自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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