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2tact-期待 (第2/5页)

过怀今姊只撑了两个多月就因为健康因素而办理留职停薪，也不知道何时能顺利回归？她回公司跑程序时，刚巧我去新店找印刷商谈内页cH0U换的事情而错过，等我回来，看到桌上放了一份SUBWAY和雪碧，才感到一丝惆怅。

    想起怀今姊有次带我去公馆纪州庵那边拜访作家时，由於时间太赶、没空午餐，只好到SUBWAY买外带，两人就这麽在地下道站着吃，我边嚼边抱怨：「学姊，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克难了？」怀今姊笑着说：「我在美国读书时，地下道前的书报摊再怎麽克难，总会卖不错吃的热狗堡；工作嘛…总是要期待地下道出口的那一侧，会不会也有物超所值的美味等着我们哪！」

    这句话不但富含哲理、还很合我的脾胃，想起当时的情景，我不禁举起雪碧遥遥地敬她一杯。

    由於三任师父接连离线，而且任期一个b一个短，这下在公司内部便开始流传着毫无根据的八卦，说什麽这个沐子邑八字太y、接连克走了好几个老鸟，以至於年资刚满一年的我，面临了无b尴尬的处境──

    老总把我带到一位资深研究员面前问道：「李博，你带一下子邑好吗？」

    李博打个哈哈：「呃～我何德何能？要不…让他派驻署里，来个木马屠城记，给那些喜欢用鼻孔看人的业主下点猛药如何？」

    老总笑得有够贱：「Goodidea～不过我们不能这样Ga0啦！人家子邑才刚满一年而已…不然的话…还是老宋，您是我们的JiNg神领袖，这里就属您最松柏长青，让我们子邑跟着您老学习学习如何？」说完望向坐在屏风旁边喝养生茶的另一位资深老鸟。

    「就别了吧…我替公司征战三十几年，明後年就退休了，您还想弄我呀！高抬贵手哇…拜托拜托！」

    问到最後，终於有位b我早进公司半年的启隆学长愿意收留，让我当他的副手；他人不错，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说：「公司里就是有一些人喜欢讲些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别当真，下礼拜跟我一起去南投出差，顺便带你去中兴新村旁边那间宋省长当年最Ai的饺子馆嚐嚐鲜，咱们好好聊聊。」听得我虎目含泪。

    但事与愿违，启隆学长两天後在下班途中出了车祸，我在马偕看着手脚打上石膏的「准」师父，两人相视苦笑；看来，中兴新村旁边的美味饺子我只好独自享用了。

    「学弟，这不是你的错。帮我点碗酸辣汤，记得加点胡椒提味啊！」躺在病床上的启隆学长善用住院时间闭关K书，伤癒後一举考上高考投身公门，职涯无缝接轨，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

    这些都是後话，启隆学长车祸的消息隔天传回公司，原本还将信将疑的人，这下子全信了。因此各项计画的Leader都和我保持距离，就算忙到快翻过去，一听到要补进我这枚新血时，又突然变成「我这边OK～还行」、「目前一切onschedule」而激发出更顽强的求生意志。

    老总看在眼里，相当同情我多舛的际遇，隔两天把我叫进他的个人办公室恳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子邑啊，目前部门的状况就是这样，确实有点反常，你可要多多担待呀！」

    我默默点头，无话可说。

    老总又道：「对了，你看不看bAng球？」

    我点点头，心下却暗自纳闷。

    他又接着说：「一支bAng球队要有合理的薪资和福利，才不会被签赌的不肖组头收买，你认不认同？」

    我欣然表示肯定的同时，开始猜测这只老狐狸到底绕着弯儿想跟我说什麽。

    老总笑眯眯地看着我说：「要想拿下总冠军除了运气以外，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有各式各样的人才，有一种球员不但投打二刀流，守备时内外兼修、打击时左右开弓，每一项数据虽然并不突出，但却是教练团手中的活棋…」

    他拿起cH0U屉里的绿油JiNg在额头上抹了抹，又接着说：「现在我们每个部门都在各自的小圈圈里单打独斗，虽然没出什麽乱子，但政党轮替後，配合行政院组织改造，不少计画都面临创新转型，所以公司未来在人才的培训上会朝通才的方向来做规划而非专才。」我隐隐感到一阵SaO动感。

    老总终於图穷匕见：「这就是上个月董仔在GU东会议上讲的组织扁平化，子邑，难得你透过这样的轮调，短短一年就把整个公司几乎所有接案的业务X质都run过一遍，你不觉得这是个契机吗？我想让你当我们这支bAng球队的工具人，就像商业周刊里报导的Ye态族一样，不役於物、不拘一形，你觉得如何？」

    我不是很了解Ye态族跟草莓族的差异，对於江湖术士间的偈语和禅机更没啥兴趣，就直接问了：「您打算要我做什麽？」

    老总一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搓自己下巴、一边用奇货可居的神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确定在目标的眼里看见他自以为的期待後才开金口：「你是技术总监，也就是我…的特别助理，不隶属於任何部门，负责支援各专案计画阶段X任务及人力空窗期的临时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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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站大厅，墙上的钟慵懒地瞅着我瞧，时针和分针从离别算起都快重逢了。我既挂念暄工作适应的情况，又忆起自己工作上的一波三折；想到这，不由翻出名片盒，看着上面「技术总监特别助理」的烫金字样，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满足了自己莫名的虚荣感，但，特助是啥？印象中，乡土剧里的特助好像都不是什麽好东西。唯一b较能拿来说嘴的，大概只有每个月核销上限1,200元的「特支费」，算是一项不为人知的小小特权。

    我这位特助讲好听点是御赐h马褂的「钦差大人」，但说穿了，就是个人式的救火队，哪边缺人手就召唤我去应急，等到要收尾庆功时，又差不多有别的火坑要让我跳，其功能X有如上海皇帝杜月笙所说的「夜壶」；难怪有同事会打趣着说我是内部派遣工，而另有一说，则是用「应召的」来称呼我好毒，但有创意，我只能很阿Q地告诉自己这不算贬抑，毕竟颜值和专业两方面都获得了肯定。

    一年多下来，冷暖自知，各部门的人表面上特助特助叫得亲热无b，暗地里压根儿没把我当自己人，只当我是老总的spy，所幸自己学习态度还算诚恳踏实，而处理事情的执行能力上没有砸了三位师父的招牌，因此在公司内也逐渐建立起一些口碑和人脉。

    就在上礼拜，当我结束大社、林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