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女 (第2/2页)

法遮住春光，一双玉腿横陈，大半个胸脯和小腹不知沾了什么液体，显得黏腻异常，无脸女似乎不在乎春光泄露，懒懒地把玩着一个玉棒，再次道：“非要让我生气才出来吗？”

    无脸女春光甚好，可惜褚飞钰个狗男男只想着打昏无脸女，听见无脸女再次说话，正想要正面刚时，被顾岚个狗男男按住，示意褚飞钰看侧间门外用来当摆式的书架后面。

    书架后面站着一个黑黝黝的无脸男，无脸男听见无脸女似乎要生气了，赶忙出来：“……姐，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只是……”

    无脸男“只是”半天没只是出来什么，眼睛都不敢看无脸女，只敢盯着地板虽然没眼睛，可以从低头的动作中看出，无脸女也不像生气的样子，还是懒懒地玩着那根糊了满满一层黏腻液体的玉棒。

    “那不是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个男的也在吗？他不是看到我们了？”无脸女紧跟两人之后进来，无脸男只能是在他们之前就进来了，那不就看到他们了，怎么毫无反应呢？

    顾岚道：“哥哥，你没发现吗？这处院落就像一部电影，我们只有旁观者的身份，不能被看见也不能改变。”

    褚飞钰沉默一会儿，猛地推开侧间门，木门因为大力推开发出“嘎吱——”一声，而无脸男和无脸女好像看不到也听不到，仍然一个“只是”，一个光着身子玩玉棒。

    “好了，确实是电影。”

    顾岚无声地看着褚飞钰：非要皮这一下才开心么？

    褚飞钰：是哒。

    无脸男终于“只是”出来了：“……姐，我、我想送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无脸女仍然懒懒的，一点也不关心无脸男送的东西。

    无脸男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小心地打开布包，布包之中，是一只簪子，打得很精致，一只燕子欲飞的模样，簪子用了十足十的金子，闪烁着煜煜金光，从无脸男的衣着和肤色可以看出，无脸男并不是很富裕，或许这一只金簪就是他全部的积蓄。

    无脸女淡淡道：“我是妓子，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所非良人，你应该去找适合你的姑娘，而不是我。”

    “才不是，……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我个泥腿子配不上，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

    “我的身体早就坏了，我是生不出孩子的。”

    无脸女并没有动容，只是淡淡的说着事实，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的人。

    无脸男不知说了什么，声音太小褚飞钰没听到，无脸男说完就把金簪放在桌上，飞快地跑了：“……姐，我真的只是想要你开心，如果不想要就丢了吧！”

    无脸女的脸对着桌上的金簪，虽然没有五官，但可以感受到无脸女的眼睛必定十分明亮。

    待无脸女穿好衣服，带着金簪走了之后，褚飞钰缓缓呼出一口气：“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岚岚，我感觉我好像看了一档狗血剧。”

    褚飞钰没想到《维纳斯的酒窝》这么一个洋气的名字居然讲中国民国狗血恋。

    “哥哥说说看怎么个狗血法。”

    褚飞钰翻了个白眼：“穷小子爱上妓院头牌，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还得有什么霸道军阀出来横插一脚，把头牌娶回家当第三四五六七房姨太太，然后头牌在后院发觉自己爱的是穷小子，两人私奔穷小子被军阀一枪毙命或关押大牢折磨致死，头牌报仇然后去穷小子的家乡以穷小子的妻子身份赡养穷小子的父亲村长。……应该是自动消音了，无脸女估计就是守关人，守关人是在找穷小子，想要找她的爱人。”

    顾岚一顿，这也面前说得通，不过这样一来有件事就说不清了：“哥哥，那墓碑上的‘吾妻’怎么解释，总不能是穷小子托梦给村长让他立的吧？而且哥哥忘了之前的大妈npc说的了？村长是之前看到的无脸男，我们看到的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事。”

    “哦哦哦，也是，”褚飞钰也觉得说不通墓碑上的刻字，“不对呀，大妈们不是说村长的媳妇是城里的大家小姐吗？”

    这是大妈npc说的，村长老婆是村长在外打拼时结识的小姐，和村长回到村长的老家，村长老婆长得可漂亮了，气质也好，她一来村花都换人了，气得之前的村花咬着麻花辫几天几夜睡不着……

    “哥哥，你想想，如果村长的媳妇是一个妓子，其他人会怎么看？”顾岚冷静地分析，“刚刚哥哥也听到了，她生不出孩子，生不出孩子，在那个时候可是大事，农村都会把这件事怪到女人头上，可对于男人的闲言碎语少不了，哥哥你看，一个男人怎么会忍受得了这种流言，再多的喜欢都会消磨于流言中，爱人？怕不是仇人。”

    顾岚嗤笑，对于村长这种男人十分不屑。

    “也是，不过要找的是手臂上有燕子形状的男人，之前那个没有脸的男的手臂上可没有。”无脸男穿着白短褂，一看就可以看见手臂。

    “现在还有相册和怀表，应该还会有两个类似的场景，到时就知道真相了。”褚飞钰摆弄着相册和怀表，“走吧，怀表开始发烫了。”

    褚飞钰一转身，和一张空白的脸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