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3页)

    h旗选了一个糟糕的路线。

    有没有玩过超级玛莉？我现在充满玛莉的感觉，在各栋大楼间跳跃，一掉下去人生也跟着重新开始，这一切都是为了那朵害人的蘑菇。

    至於等待水管工拯救的公主，没了，那种东西早在昨天的社区小公园分分掉了！

    说到游戏，加加的破关纪录永远维持在第一关，她的人生规划没有电玩这种东西，但被我害得破了戒，事後据她供称後悔不已，林可忆去Si。

    她高中那时候，因为李伯母Ai招人来家里打麻将，小加为了JiNg进学业，跑到楼上找我妈补习，我就顺理成章霸占客厅的电视，打电动。打到一半，李加分拿着削得畸形的苹果过来，说是我妈一番Ai子心意，我才不信，老妈闭着眼睛都能用菜刀挑鱼骨，只有家政乙的李加加才会弄出伤残的苹果片。

    她小心翼翼坐在我旁边，问：「这是什麽？」

    超级玛莉，很有趣喔，尤其是水管工掉下去的Si亡配乐，我好喜欢。只要C控左右按钮就好了，来，我教你。

    我抓着加加的手，热心教学，看她一遍一遍让玛莉失足掉下洞去，她呆滞的脸和玛莉之Si都很有趣，我觉得可以自己选择Si亡是件很可贵的事。

    等我忍不住打了哈欠，加加抬头望向墙面凌晨一点的时钟，随即在我耳边惊声尖叫：「又是你，我的人生全被你打乱了！」

    吼了我一顿後，李加分捧着课本就急急往楼下冲，一整个莫名其妙。

    老妈看了却直摇头，对着我说：「祸水，去睡觉。」

    回想结束，我的腰被粉拳搥了下，定睛一看，是臭脸的h旗。

    「我说，黑旗，虽然你天赋异禀，但也别在这种时候放空！掉下去，你的人生就要重开机了，清醒点！」

    好笑，要小心的是腿短的小h旗，哪是四肢修长的我？

    「是谁不要骑机车，害我得来拍没酬劳的动作片？」

    「啊啊，两轮的实在太慢了，而且是你说除了小加加，谁都不准坐你後座，那顶粉红sE波斯菊安全帽也是小加加专属，你的腰也只有小加加能抱……谁稀罕啊？你到底多Ai你nV朋友！」

    「现在是前nV友。」拜托不要提到那个字，害我的背整片发麻。

    h旗深叹口气，轻盈跃过十尺高空间距，他的雨衣和小短K被大楼的风吹得扬起，露出彩虹四角K。

    「我昨天去找值大夜班的白旗，他一听到你们分手，本来像垂Si的麻糬立刻从椅子跳起来，嚷嚷完了完了，万灵丹失效了。」

    「你很闲嘛！」h旗等同八卦流传的速度，以後有什麽好事坏事最好都不要让他知道。

    「白旗肝快爆了，忙不过来，叫我把你看紧一点。」

    所以临时出任务也可以美其名为关心Ai护，他们的把戏我早就看多了。

    「啊，就是那里。」h旗紧急煞车，运动鞋又差不多磨破一双。

    我们脚下这栋约莫三十层，对面待拆除的废弃大楼大概十五楼，有着十多层、将近五十公尺的差距，h旗真是选了个好路线。

    「算了，就这样吧。」我觉得三十层楼的风很舒服，我不想下去。

    「你在说什麽，当然要跳！」

    h旗鸟腿一伸，我痛苦地拉住他的後领。他看着我发抖的手指，还摆出老大哥的姿态。

    「真是的，几百年来，我还不知道你怕高耶，哈哈……哇啊啊！」

    当初我下凡可是从天界直接被推下人间，就算有惧高症也早就跟着我的r0U身一起摔成r0U泥，让我不能忍受的是「碰触」这件事。

    要不是他生得一副少nV模样，会被风压吹飞，我才b不得已揽起h旗的头脚，往下跳。

    他扯开嗓门大叫，全然不顾形象，知道垂直落T和平面运动有什麽不同了吧？我勉强空出右手，唤出长戈，先缓下大半的冲击，才收回武器，重重踩上废大楼的楼顶。

    一落地，我立刻把人扔下来，按摩差点废掉的膝盖和失去知觉的右手。

    「黑旗！」

    h旗灰头土脸爬起身，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这不是到了吗？正事要紧。」我幸灾乐祸地说。

    h旗咬咬牙，用僵y的手b向大楼正面的大马路

    「现在午时三刻，再十分钟，目标就会现身。」

    听说这次犯人的速度无与lb，如闪电一般，而要b电光还快除非扭转物理法则，不然只有作弊一途，那就是超越光速──预知。

    神明可不是白吃饭的货sE，偶尔掀开时间的布幕对祂们来说，不是难事。所以得罪上天绝对不会有什麽好下场，b如我。

    「这麽大的怪事，人类怎麽没派几个道士出来调查？」

    生病不倚靠自身免疫系统，而要藉由外力才能回归正常，这要无辜的药草和被迫cH0U取抗生素的微生物情何以堪？总而言之，为什麽事情非得落在我头上？

    h旗冷冷看着我，看样子气还没消。

    「你转世这几百年，道士的素质日益低落，没办法和过去相b，现世几乎没有修行者能分辨我们和一般人有什麽不同。除了我们，没有人能抑止天上引起的灾祸。」

    「是吗？」我可是被真正的修道者识破过，差点被迫灭口对方。

    「要是人类能争气点，我也不用空着肚子g活。」h旗m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难怪一双鸟腿。

    我在怀里m0索一番，拿出仁哥的便当，cH0U到的是J腿饭。

    「给我？你这小没良心，还知道敬老尊贤啊？」h旗转怒微笑，喜滋滋接过餐盒和筷子，打开盒盖，神情却突然黯淡下来。

    「我没下毒。」饭是别人的，筷子也是别人的，不关我的事。

    「没有，只是想起以前我们兄弟总是聚在一块吃饭，明明是寻常不过的小事，你却吃得很开心，害朱旗都不敢乱煮。」h旗冷不防提起往事，等一下就要上工，我不能慌，必须镇静下来。

    我还记得那天除夕好冷，我剩最後一口气，站不起来，挨在地板上，以为他们会看在过年的分上，唤我去吃团圆饭，我一直等，一直等着……却等到一盆发馊的剩饭和一支屠村的令旗。

    「那些事，我全不记得了。」我强撑无谓说道。

    h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