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2/4页)

？」

    这只不过是一个实际不过的问题，白旗却双眼泛泪望着我。

    「哥哥没有关系的……只要我的小小可忆好好长大，白哥一切都无所谓……」

    你没关系，我关系可大着很，谁要这个废墟渡过余生？要嘛也要住在仁哥透天厝的顶楼，天花板是强化玻璃，躺着可以数星星，听着柔美的古典乐入睡。

    想想是好，但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怎麽跟仁哥交代？

    果然不应该怀念别人的好，因为下一刻，一身汗衫加洗白长K的仁哥，左手提着便当盒，肩上背着换洗衣物，气喘吁吁出现在房门口。

    看着仁哥佝偻的身影，我差点喊他一声「爸」。

    怎麽办？又是割动脉又是跳楼，他说不定再也受不了我这颗不定时炸弹，去认别人做弟弟。

    他把东西先放在架上，一到病床边，我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腰。

    「大哥，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要去Si，这一切都是意外──！」

    我抱了很久，仁哥没表示什麽，只是轻轻抚m0我的头发，就说杏仁哥哥最疼小忆了。

    我安心下来，才抬头看他的样子，没想到仁哥和白旗无声僵持着，白旗节节败退，一字废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g嘛在那边眉目传情？」我问，他们避嫌似地，立刻将视线齐齐转到我身上。

    「可忆，先谢谢林医生。」

    「我不要。」

    仁哥又m0m0两下头，把我当成小宠物一样。

    「……谢谢林大夫。」

    白旗的表情不足以用「震惊」两字来形容，用力指着仁哥的中年男子脸。

    「立白，舍弟就请你多费心了。」仁哥完全不在意白旗那根手指，只是代替我的家属软X威胁主治医生。

    「这是我应该做的。」白旗扬起怪笑。「那麽，接下来我们一起……」

    「你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我依偎在仁哥怀中，赶快把口风不紧的白旗赶到天边去。

    正好这时护士敲门进房，说三楼的患者有状况，白旗才垂头丧气离开，临走前还y要b颗Ai心给我。

    房里就剩我和陈幸仁哥哥，有人来探望我，再糟的病房看起来也能忍受。

    「可忆，饿不饿？」

    「还好。」

    我以前受了什麽委屈，就去抱老妈，老妈总露出受不了的温柔神情，说我是长不大的小孩。

    「仁哥，我保护了两个nV孩子，很厉害吧？」就算被斩手弑命，我还是不认为有错。

    仁哥轻应一声，哽咽夸赞我：「你很bAng呢，但是下次……一定要小心点。」

    他不知道有多担心，我歉疚地低下头，保证不会再乱来了。

    「小忆，我很想要把你接过去照顾，可是我必须处理一些急事。公所那边，我已经帮你请长假。你在这里，要听林医生的话，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承认有一丝丝失望，透天厝的顶楼大房间，但是仁哥何必一副亏欠我的样子？他对我好是我的福分，并不该理所当然。

    「我会乖乖把伤养好。」我维持小鸟依人的姿势，还可怜兮兮地补充一句：「可是你有空一定要来看我喔！」

    更恶心叭啦的话还没出来，仁哥就跪坐在床上，把我抱得Si紧。我想告诉他，人生短短一世，我会把你弟弟和我欠你的还完再走，这样子，你就不用活得那麽悲伤了。

    「仁哥，好蠢喔，我们来吃饭吧！」我眯起眼笑，帮他抹了两把脸。

    「我有炒你喜欢的笋子。」仁哥终於被我逗出一点笑意。

    「哇，大哥最好了，最喜欢你了！」

    就这样，应证h旗的乌鸦嘴，我在医院住了下来。

    白旗忙得天昏地暗，我只能自立自强，从爬去上厕所进步成跳着脚上厕所，期间还有小朋友问我是不是在修炼绝世武功，我想了几个招式名称来唬弄小孩，让他们跟一个陌生的叔叔玩起手指打架。

    我无聊的时候会去小儿科附近晃晃，总有意外的收获。

    如果小儿科休诊，我偶尔会撑着拐杖，一拐一拐到张小姐的病房，第一次打开门还以为走错间，她的房间排满花环和水果礼盒，水晶花和三仙桃，一半不是人世的东西，她的朋友真是多到让我眼红。

    「黑旗弟弟，来来，jiejie又拿到新货了，一起来嚐嚐龙洞的腌海草！」张小姐笑呵呵招呼着。我通常会坐在她床边享用诡异的食品，但要是下班时间到了，我就会不甘愿地婉谢，因为徐经理会过来嘘寒问暖。

    有次半夜睡不着，我过来竟看到张小姐给徐经理盖被子。张小姐说他陪加加吃完晚饭才过来，晚了危险，给他留下来过夜；又看我脸sE不对，叫我千万别拿出任何武器劈她的阿宁弟弟。

    我越来越讨厌徐英宁，虽然他没做错什麽。

    「小公主星期六会来探望我，你可以来看看她。」

    1

    张小姐轻易看破我三不五时前来拜访的意图，老实说，除了徐经理，我也好羡慕她。

    只有仁哥送饭菜过来，我才会感到小胜一筹。张小姐吃过一次，惊为天人，连忙问是哪家的好媳妇，我得意告诉她，是我大哥做的，哼哼，想嫁过来了吧？

    今天仁哥给我盛好白饭，搔搔小忆弟弟两下脑袋，就匆忙离开。他走後不久，我的烂房门又打开，以为是仁哥良心过意不去回来陪我，却是Si人脸的h旗。

    「黑旗，你好了吗？」

    「又要出任务了？」我按着发颤的大腿，装作一切安好。

    h旗对我哼了一声鼻息，一把抢了我的碗筷，狼吞虎咽吃着。

    「喂，那是我的食物！」里面可是富含仁哥满满的Ai弟调味。

    「你这小兔崽子，我都快饿Si了，你在这里躺着没事，少吃几口又不会Si！」

    h旗大口吃r0U的当下，白旗也推着门，大喇喇进来，说他终於争取到午间休息来看可人的可忆弟弟。

    「hh，分我几口，我的胃酸已经满出咽喉了。」白旗毫不客气捞起汤锅里的大匙，从碗里挖出白饭嚼了嚼，又到处去捞各道JiNg美的菜sE。

    1

    不一会，我床上的小餐桌就像打过仗，汤汤水水一片，因为我排行最小，他们根本听不进我的卫生饮食劝告。

    「什麽？他要休息一个月？」h旗对白袍大夫尖叫。

    「我的柠檬h月，你别看他表面乾乾净净，里头可是伤得破破烂烂，一个月是保守估计，而且这样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小可可甜美的睡脸了。」

    h旗赏给白旗一个重拐子，让白目大夫一时发不出声，我几乎要拍手叫好。

    「黑旗，下次他再给你口头上吃豆腐，打下去就对了。」

    「g嘛这样对我，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h旗忍了又忍，最後还是语重心长跟我说了一件白旗的蠢事。

    「他是院长的小儿子，结果三十……喂，你三十二还三十三，啊，随便，连个nV朋友也没有，人家就传他喜欢男的。他现世的父亲很重面子，y要他找个nV人给他看，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