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前缘 六 (第2/2页)

 可是我不要，我接下了黑袍，然後杀了人。我强颜欢笑，告诉他们宰杀恶徒的感觉很好，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忧。

    後来就发生那件事，他们恶心都来不及，我也不用再怕他们伤心。

    娘娘求我为她带回Si人的内脏、X器官，我不明就理，但我仍瞒着哥哥们照作，我连男nV下T排泄以外有什麽功能都不清楚，只知道她病了，很久没来看我们兄弟。我回来，走进她纱帐里，像过去挨在她怀中撒娇，想说些关心的话，她却猛地把我压在身下，又亲又啃，我吓得逃开，却又被她拖行回来，喂了药。

    等我清醒，她在一旁衣不蔽T，哭哭啼啼，朱旗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他们是那麽愤怒，目光如利刃，就像我犯了大错。

    「道长，你也知道我脑子失灵，是不是真是我做的？为了逃避罪责才编造出无辜的幻觉。」

    「不，我可以看见你被凌辱时的哭喊。」

    我伸手遮住他那双眼，那绝不是什麽美好的YAn遇，直b我被诬陷刺杀天帝所受的凌迟，但令我备受折磨的并不是「她」加诸在我身上的伤。

    「那为什麽我哥哥不相信我？因为我是男孩子？杀过人b较脏？」

    「和杀人不太有关，你们娘娘是神nV，而你是五旗中最卑贱的黑旗令主。人类是学习的动物，他们不自觉把神明对他们做的偏见，复制到你身上。」

    我很平静，但也很绝望悲哀。

    我失去了大位，同时也失去了我的兄弟。

    他向我拜了又拜，口吻和婉不少，像是安抚我，又像嘲弄这出纠葛千年的狗血闹剧。

    「黑旗大人，日久见人心，他们本有机会看破虚影的真面目。只可惜，就在他们隐隐察觉真相的时候，令兄，最长的那位，扮演完人太久，犯了大错。」

    「什麽意思？」

    「上位者犯错才错得可怕，可人们总是追打青少年犯罪。」

    「你别绕圈子，我大哥怎麽了？」就其它旗子转述的话，朱旗很生我的气，但我当黑旗当成一团自暴自弃的烂泥，仍是他不离不弃照顾我。

    「我不忍心说破。」

    「他Ai着娘娘，所以恨我？」

    我长年以为的正解，遭到小道士摇头否认。

    「应该说是紧密的共犯关系，他已经跟随Y影站在天庭的对立面。」

    「娘娘对他做了什麽？」

    「嗯，心如蛇蠍的神nV在他耳畔吐信：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要告诉他了。」

    「拜托，你不卖关子是会Si吗？」

    「事到如今，真相也无济於事，说给你听只会让你崩溃。他为了掩饰罪行，忘了初衷，亲手埋葬了你这颗心r0U，一错再错。」

    「不可能。」我只是一GU脑地否认，心里认定朱旗只是受娘娘控制。

    「天帝被刺，天庭动乱，那支让你无法辩解的封喉羽箭，是他所S。他宁愿你Si，永远消失，也不要让人知道他的罪过。」

    「你、你说什麽？什麽箭……朱旗、我大哥……」

    我眼前闪过大火，娘娘刺杀天帝失败，放火烧了天g0ng。我把昏迷的天帝藏在以前玩捉迷藏的水晶棺中，等我出面，娘娘已经诬告全天界我是凶手，再一次设局冤枉我。

    我拔腿而逃，不能再让悲剧重演，我要赶在哥哥们被她妖惑之前，告诉他们真相，只要哥哥们相信我，我就能反抗她的暴行。

    我赶到边境的庄子，我能感觉他在，他虽然和娘娘同居於华美的g0ng室，但心情烦闷的时候总会回来以前住的小家园。

    朱旗、大哥，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听我说话。你从小教导我要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有些事，我即使失心疯绝，也绝不会去做。

    果不其然，我望见草房的门扉开启，那抹朱红sE的袍子。

    「哥……」

    回应我的却是锋利的箭矢，一阵剧痛，鲜红从我眼下溅出，与娘娘缠斗许久而耗尽JiNg神的我再也支持不住倒下。

    「他眼睁睁看着你呕尽最後一口鲜血，才呼口大气，心里想着：太好了，终於让你闭上嘴，万事太平。」

    我颤抖m0上自己喉咙，早知道朱旗讨厌我开口，就哑了、Si了算了。

    我的手被拉开，被眼前的小人儿按在手心。

    「坚强一点，不要Si在我家。」他受不了地笑道，「这你听听就算了，你魂魄被下了重重禁咒，等他出现在你面前，这段记忆又会被重新扭曲，说再多也没用。」

    没错，几经转世，朱旗又以好大哥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很犯贱地每次都被骗。一直到这辈子，母亲代替四旗养育我之後，我才有勇气去想：不能再这麽下去，必须结束这恶X循环。

    「道长，你说这麽多却没有指出明路。」

    他说：「你没有你以为的痴傻。」

    我强咽下哽咽的唾沫问：「我们兄弟没有救了吗？」

    「你的命贵不可言，即使你把自己埋进血W中逃避，辗转流离人间、冥土，是你的就该是你的，天已注定──杀神后，诛四旗，便是东g0ng即位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