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2页)

你尽管去追求幸福，他也会求得一片海阔天空。」

    「我放心不下，他真的很没用，一个人会失了方向，我好不放心……」

    我撑起身子，m0着病床缘，好不容易到加加身前，抱着她，想要像以前百般维护她，直到徐经理进门，才松开她看不见的手。

    「阿宁，我的心好痛。」张小姐瞅着我离开他们的世界。

    同个星期六傍晚，仁哥终於来看我了。

    他伫在门口好一会，我只能跳下床，三步并两步扑抱过去，说自己快想Si他了，都不来探病，陈幸仁是负心汉。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端详我覆着纱布的脸：「怎麽伤了？」

    「大哥，好痛喔！」

    「来，哥哥给你呼呼，痛痛都飞走了。」

    白旗闯进房里，看到就是仁哥捧着我脸颊吹气的画面，又拿手指激动b着杏仁哥哥。

    「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仁哥一开口就是派头，让白旗一句废话都接不下去。

    「陈大官人，有些事我必须向家属报告。」白旗只能端出医生的架势，试图挽回一些颜面。

    「你说吧。」事关可忆弟弟，仁哥不由得扳起神sE。

    「小忆认我做哥哥了耶！」白旗捧着双颊说道，一脸幸福。

    我捂着额头，打手势叫他滚出去，但那个白目大夫却喋喋不休，把这些日子我和他的相处点滴，一一说给仁哥知晓。

    「他还说以後要做我的小护士，一起去乡下开诊所。」

    没有这回事好吗？

    仁哥把他带来的家常小菜装盘，很有风度地听白旗说话，一边挟了整碗的菜给我。

    「啊，对了对了，可忆还煮饭给我吃，好好吃喔，我都快哭了。他和你不一样，他的食材b较简便，但手工b你好，调味也b较清淡。你应该还没吃过吧？他第一个就是煮给我吃喔！」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仁哥收起了善良老实的笑容，他一不笑，威严就出来了，但白旗还是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所以说，小忆弟弟果然最喜欢白哥哥了！……哇啊！」

    仁哥箭步过去，卯了白旗肚子一拳，又回来给我温柔地挑鱼刺。

    「大哥，你下手好重。」我看白旗抱着腹部，好一会都站不起来。

    「有吗？」仁哥挟了鲜美的鱼r0U过来。「吃点，看好不好吃。」

    「好吃，bmama的菜还好吃。」

    仁哥直直望着我。

    「大哥，你做了这麽多好菜，下次换我作饭给你，好不好？」适时地谄媚一下是维持乾兄弟情谊的不二法门。

    「好，你煮什麽都好。」仁哥满意了。

    看样子，杏仁哥哥真的很怕有人抢走男方主婚人的位子，虽然我连对象都跑了，琵琶别抱。

    仁哥又随便盛了一碗，招来角落忏悔的白旗。

    「闭嘴，吃饭。」

    「好。」白旗低着头应声，保证他会安分。

    没多久，白旗又说起我在医院的事，这次b较收敛，没有强调我和他之间并不存在的亲密关系。仁哥仔细听着，偶尔cHa说白旗以前念医学院闹出多少风雨，他又如何收拾善後，白旗哇哇大叫。总T来说，相当有趣。

    「哥哥。」我唤了声，他们一同望向我。「没事，喉咙痒。」

    仁哥b较了解我，伸手r0u着我的头发。

    唉，我真是个长不大的小鬼。

    晚上十点，睡不着觉。我跟仁哥要了很多零钱，为了打公共电话。打给谁？还不是某个担心太过的老妈子前nV友。

    话筒抖了一阵，抑制不了，直到对方接通，情况才稳定下来。

    「加加。」

    对方传来一连串碰撞声响，我的来电似乎让她承受某种程度的冲击。

    「林可忆，你跑到哪里去了！」她吼得整个社区都会来四栋三楼抗议。

    我搬出准备好，演练过三遍的说词：

    「我跟仁哥借钱，去自助旅行。」

    「你去旅行？一个人？」

    「哪是一个人？我在路上遇到可Ai的国中nV生、成熟的漂亮jiejie，还有找我出道的星探，说不定我以後会有一群热情的粉丝。」

    我隐约听见电话被捏紧的咯答声，李加分果然气急败坏。

    「你不要骗人了，凭你的交际能力，只交得到十岁以下的小朋友。」

    「加加，我在努力跨出脚步。」我绞尽脑汁整个下午，就为了瞒过JiNg明的她。「虽然一开始不是很顺利，但我已经能和陌生人对谈了，有的人对我很好，他们热心帮助我，我也试着回报一些劳力。」

    「小可，我好担心你。」

    「你不要再把我当成丧母的孩子，我们……分开的事，让我想了很多，如果我要在社会生活下去，不能再封闭自己，不能再这麽倚赖你了。」

    「我其实不讨厌你黏着我，一点也不。」加加压下哽音，强转回平时吵闹的语调。「都是你啦，害我和仁哥大吵一架。」

    「真的假的？你有没有录影？」我好惊恐，仁哥还装作什麽事都没有发生的好好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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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很难过耶！我是独生nV，他就像我的好大哥，可是偏偏我喜欢的长辈，你妈啊，还有仁哥，都一心向着你。」

    「因为我b较可Ai呀，输家。」

    「明明我也很可Ai……」加加委曲地说。

    我幸灾乐祸几句，才回到主题。

    「你跟仁哥吵了什麽？」

    「他每个出发点都是为了你，都不为我考虑一下，我叫他既然那麽为你着想，乾脆把你接去养算了。」

    「你这个笨蛋，仁哥会当真。」

    「怎麽办？我也觉得他认真了。」

    我们两个烦恼一阵，最後我答应加加，要是被仁哥包养，要记得帮她美言几句，让她就算当不成乾弟媳也能做乾小妹。

    「你家闹鬼了，墙壁总是碰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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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呿，神经质。」大概是太阿和湛泸抓狂了。

    「小可，你有想我吗？」

    「想你gUi裂的浓妆脸吗？」

    「你承认一下会少块r0U吗！」

    「加加，我好想你。」我戏谑地说，掩饰话里真实不过的事实。

    「那你Ai我吗？」

    「……」

    你为什麽总是想得寸进尺？我沉默足足三分钟，琢磨着该怎麽回应，加加却先开口。

    「小可，徐经理打电话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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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打了七通，可能是企划的问题。」

    「哦。」

    「我先挂了，你有事，都要记得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加加……」

    「嘟──嘟──嘟──」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下来，电话线都被我拉成直线，却还是放不开话筒。

    应该要早点唱出声才对，我只要唱歌，加加一定会静下来听，我学了好多她喜欢的流行歌，全都是要唱给她听的；全都是情歌，每一首都有我无法说出口的三个字。

    我始终自欺欺人，宁可走回头路，也不愿去面对加加追问十年的答案──

    林可忆，深Ai着，李佳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