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短篇rou文合集_【凌花】福祸劫丶傩(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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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花】福祸劫丶傩(二) (第2/5页)

喜爱。

    原本只是偶尔会互相舔舐伤口的孤兽,但唐陵于暗处的五年相助,已数不清从阎王殿将人抢回几次,渐渐有了想将复仇游魂留住的想法。“我不要你的愧疚。”

    夏暮雪闻言一滞,笑意慢慢敛了去,摇头道:“本就是我辜负了你们的重托。”他从怀里拿出小机甲,依旧是青铜所做,一半完好一半残破扭曲,腹部被刨空,里头镶嵌着名贵的红宝石,余下的用金蚕丝细碎穿好,一股股从内里往下拖,瞧了跟肠穿肚烂似的。夏暮雪细长的手指轻拂血色碎宝石串,开口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不是么?”

    夏暮雪尤擅长机甲之术,医术武艺皆是平平,短短时日内功力突飞猛进,自然是旁门左道的法子,损伤身体,消减生命,总要做点别的事来转移触感,五年中已不知多少次接触,但最近他们许久未亲近过了。

    唐陵直接将人推倒在床,欺身压了上去,面对搭档突如其来的兴致,夏暮雪十分配合伸手就要解唐陵的腰带,却被按住了手。

    唐陵很疑惑,夏暮雪为什么会对如同陌生人的凌雪阁弟子,生出喜欢的情愫。“为什么是他?”话出了口才发现,好似在吃醋一般。

    “他是不同的,就好像漆黑夜路里,我抬头能见到的唯一星子。”

    这个评价实在太高了,唐陵忍不住失笑,凌雪阁说好听点是大唐盛世的阴影,说难听了是皇亲国戚的爪牙,是上不得台面的隐秘,是弥散于暗处的血腥,这样出身的人,竟成了别人的光亮。

    “你别忙着笑,既然一直在调查我,调查睡古村……这样的烫手山芋,越早了结越好,更何况以他的才智真相早已能拼凑得七八分了,为什么顶着妄图私自吞没的大罪,没有上报?”

    夏暮雪说得兴奋了直接坐起身来,反而绕到后头,环抱住了唐陵,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贴着面部轻声低语。感受到唐陵的僵硬,夏暮雪反而玩心一起,收紧了手臂,又在他半边脸上落下碎吻。

    “别闹。你怎不知他就是有了私心?”然而有的人嘴上虽在制止,身体却未动弹。

    “因为他带上了天策府的小木头啊,那可是袁将军教出来的小孩,将他正直无私的品性学了个十足。若是起了私心,又何必呢?之所以这么做,便是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确实还离真相一步之遥,未藏私心。”

    夏暮雪如此笃定,两个人所思所想皆成一体那般,唐陵哑口无言。

    “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只能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挣扎,但他来了……有了凌雪阁之力才能破开坚厚的壳,然后用最锋利的枪,直戳黑暗的咽喉,叫一切无所遁形。”夏暮雪大笑了起来,兴奋得满脸绯红,甚至一度忘却了疼痛。

    唐陵突然起身,回看因为惯性而摔在床上的夏暮雪,唇边的笑意仍带着癫狂,不解的神色里又透着纯真……夏暮雪就是一个艳丽妖冶的鬼魂。那个疯子此刻衣衫松垮,极尽诱惑的对他说道:“唐陵,不睡觉了么?”

    “他不是你特别的人,你怎不找他去?”

    邀请被拒绝夏暮雪也不着恼,躺在床上舒展肢体,随意调笑着:“唐陵别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吃醋的。那我与谁都能睡觉,只偏偏他不能,才叫特别,不是吗?”

    “……”唐陵抬脚便走,还不忘将要送夏暮雪的面具放到了桌上。“中元节有避鬼风俗,这面具是我在市集上买的,外出时戴着别被你的星辰抓了去。”

    夏暮雪实在有些累,竟蜷着睡了好一会儿,待他起床时,天仍旧未亮。坐到桌前拿起面具,借着天光仔细的看了看,不由又是一笑,道:“真别扭。”

    唐门机关术冠绝西南,门下弟子们皆是巧手,便是想仿造市集之物,又岂会相同,夏暮雪也是机关行家,如何看不出。“偏要说是买的,明知道我能瞧得出……是傩面具啊,还真是讲究,不知每年都举办的傩仪,是真的为了驱鬼避瘟,还是某人的私心,只求个心安呢?”

    经过几天的打探,李知松发现何君义与普仁孝不同,他将这片土地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对他多有称赞,与糟糠之妻相敬如宾,膝下只有一女也未曾纳妾。无论为官还是为人,都十分不错。

    中元节将至,每年一度的大傩是他从私库拿钱请来十二方相氏驱疫,傩仪偏偏平易近人得连乞丐都能参加,可谓大慈大善了。

    简单的调查之后,施简正式带着李知松以特使的身份登门造访,何君义自然小心接待,见李知松年少有为,难免动了心思,再加上他的女儿对这个英俊少年十分喜爱,更想借着家常晚宴的事,促成此桩婚事。

    “施某虽出身凌雪阁,却不懂武艺,因着家中夫人的缘故,才有能有这体面的差事。这不,来了这里还得劳烦天策府袁将军,借调了他器重的李校尉保护我的安全。”

    “诶?”对二人官场寒暄心不在焉的李知松,突然听到这节的时候颇为震惊,以至于发出了声音,收到施简的眼神后,才结巴道:“没、没曾想简哥已经成婚了。”李知松信以为真,想着当初夏暮雪亲简哥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惯了风月场的人,没想到是成了亲的缘故,但这算是工伤吧?

    施简未曾想李知松如此信他,明明他前半句是谎言,但自己人都骗过了,何君义才会更加相信。

    何君义见施简性子圆滑,气质温和,是个典型的官场油子,哪里像凌雪阁那样杀伐决断,周身都是冷气,更是信了大半。当即话锋一转,说道:“李校尉年少有为又受袁将军器重,不知……家中是否为李校尉定了亲事?”

    “诶?!”专心吃饭的李知松不知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当即又是一惊,抬起头来看向这张桌子上,最为亲近的人,施简微微颔首,示意他稍安勿躁,笑答道:“自是没有的,不然袁将军也不会放李校尉陪我过来了,便是趁着李校尉未有牵挂,多历练历练。”

    “明白,明白。”

    干饭人此刻也无心宴席了,尤其是收到何家小姐含羞带怯的眼神后,他虽不太懂得,却隐约有感觉,这两个在桌上互相敬酒假笑的人,究竟是明白什么了呀!

    这不,饭后何家小姐要上街买些东西,施简说有要事同何大人谈,让李知松保护她去了。

    何迢迢生得桃腮杏脸,性子随和,加上二人年岁相同,没一会儿便消除了隔阂感。何迢迢自知婚事会成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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