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短篇rou文合集_【苍歌】如愿-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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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歌】如愿-上 (第2/3页)

,让他不许逃避,非得回家过年,不走就让他用滚的回去了,半强迫的给他放假,先不说即便提前写书信都难以及时的通知家人,这样的临时决定就更不可能了。

    结果就是兴冲冲的回来却没人在家,他此刻不知自己该站在坐在门口等着,还是存在感少一些,藏到一旁,不叫人觉得是可疑人士就行。

    听得不时有狗吠与鞭炮声,越发显得薛燃一个人奇怪了,发上已凝起一层薄薄积雪,家人大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趁着四下无人的时机,直接翻墙算了。

    有此打算之际,邻居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徐家二老拿着一大串炮仗走了出来,一眼瞧见薛燃,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笑容,老夫妻当即上前招呼道:“这不是阿燃吗,回来探亲,瞧你爹娘的啊?好孩子,太久不见了,真是长大了。”

    回家受阻的薛燃像被人用一盆温水浇下,虽不至于难受后悔,却也不甚滋味,所以这对老夫妻的出现,真的让他欣喜万分,唤了人后忙躬身行了叉手礼。

    “相看你meimei的那户人家,他家老人病了,便同你家商量借着喜事冲一冲,所以小炼去年便出了嫁。这事你爹娘还特意找张秀才写了信,给你寄过去,想同你说若能回来很好,不能回来也没事,只是让你知晓此事罢了。那封信你……”徐老一看薛燃的表情便知他并未收到书信,雁门关如此之远,书信本就难以通达,实属正常,当即打住,又说道:“你meimei怕你爹娘过年冷清,便同姑爷商量了,大半个月前便把你爹娘接去那边了。”

    徐老夫人似是想起什么,从腰间的钥匙串里找出一把交给了薛燃。“你爹娘走之前将钥匙留给我们,说家里花草树木,托我们得空时照顾一二,现在你回来了,便交予你吧。”

    接过钥匙时,两位老人发现薛燃衣衫头发上已有薄雪,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都说远亲近邻,薛家两个孩子小的时候父母都要在外头忙,他们也没少帮忙照看,不免心疼,不由分说便把人往自己家里拽,要同他好好的过一过年三十,给孩子吃顿热菜热饭。

    徐家二老是地道的扬州人,育有一子一女,但薛燃从年幼时就没见过,两位老人从来不提,所以究竟发生何事,他并不清楚。虽然只是老两口过年,但年菜却不敷衍,均是扬州当地最为正宗的特色菜。

    “阿燃,我给你蒸几个馒头,或者煮碗面?”知道薛家是从北方来的,两个小孩向来爱吃面食,在他家吃饭的次数多了之后,徐老夫人特地学了怎么擀面条和蒸馒头,好叫兄妹两在他家吃饭时能多吃点。

    北方人能吃南方菜,也不会觉得不好吃,只是若长期吃的话,稍微受不住,不顺口罢了。

    薛燃忙阻止因他到来而张罗的二老,摇头道:“许多年未能吃到扬州菜了,这样反倒好。”

    “对对,雁门关不缺面食,阿燃反倒是好久没吃过扬州菜了。来来来,好孩子,今儿真没想到你会回来,阿公见了你高兴。”徐老说着望向了自己的妻子,同他一样笑意盈盈,目光所及皆是温柔。“你阿婆也高兴,平常不愿喝酒的人,都给自己倒上一小杯了。”

    酒足饭饱,两个老人抓着薛燃不住聊天,边关苦寒,想知道他这些年在雁门关过得如何,有没有替自己张罗,定下亲事之类的。

    大年三十皆要守岁,两个老人理说一般是熬不住,早该休息的,但见了薛燃实在高兴,精神无比。子时一到就让薛燃抬着长长的炮仗到门口放,其实放爆仗这种事,无论几岁,永远是男人的最爱。倒也不止他们一家,时间一到哪里都在噼里啪啦,放个不停。

    今年扬州城新来的官吏还专门组织人放烟火,灿烂的花火点亮夜空,再听周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空气中弥散的火药味道,不知哪家带了头,高呼了一句过年喽,其他人也跟着应和,喊着喊着,不知怎么就成了新年愿望了,有大喊着来年要发大财的,有要买头牛的,还有当场让父母兑现十串冰糖葫芦的,在这样喜庆的氛围里,薛燃的心事一扫而空。

    徐家二老看杵在门口跟木头桩子似的薛燃,徐老夫人忙拍了拍他,说道:“许愿呐,孩子,你也快许一个。”

    “啊?”看薛燃还未反应过来,老人家都替他急,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灵巧了。

    “快许愿啊,你的新年愿望,你在雁门关太远了,必须多要一点!”一想到写几十封信这孩子能收到五封算不错了,又加上喝了几口酒,徐老真的很上火。“听阿公的,十倍十倍的来!”

    “那、那……”也不知道两个老人在急什么,不停的催促他,不止语言上,还付诸行动一直在拍他,搞得薛燃也慌了,脱口便喊道:“给我十个长歌老婆吧!!!”

    喧闹之时每每就有那种瞬间,烟花正好停了,炮仗声也正好没有了,所以这声中气十足的十个老婆,伴随着最后尾音的那个吧字,在街巷回荡良久。

    不知哪家汉子从自家围墙里笑骂道:“谁家的小子,这般贪心,讨一个都难,你要十个!”

    还未等其他人接茬,过年的喧闹又再度将哄笑淹没。

    方才一切,对薛燃而言简直就是凌迟现场,即便跪在地上死死抱着头,他也快被臊死了,并暗自下定决心,明天见了邻里乡亲,绝对不开口讲话,免得听出来是他。

    “为什么……是长歌啊?”陌生男性的嗓音幽幽从不远处传来,薛燃循声望去,只见一俊秀男子跌坐在他先前进不去家门而堆的雪人上面,不过现在已经被压坏,看不出样子了。

    从背着的琴和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长歌门人。但他怎么跌下来的啊,这人是不走寻常路,而是从别人屋顶和墙上来的吗?大晚上飞檐走壁的人,一般都是……

    “在下长歌门安知,会走你家的墙,实属误会。来龙去脉,说来话长……”想要解释的安知,看到薛燃身后两位老人家,不顾小辈在场抱在一起,还激动的发抖,嘴里不住的念着老天爷保佑,菩萨显灵之类的,明明词不成句,偏偏就能用眼神就读懂彼此一切,不住点头,无障碍交流,还迅速交代薛燃别让人家窝在雪里冻着了,随后在薛燃诧异的目光中,利落的关门回屋。

    “不必麻烦,我自己处理就好。”安知可不想在这个家家团圆欢庆的日子里去陌生人家里做客,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薛燃见安知的后背裤腿几乎都湿了,说道:“我叫薛燃,是苍云堡先锋营军士,公子这般回家必然着凉,一会儿我生火将家中炉子燃上,你烤干了衣衫再走不迟。”

    如此细致的自报家门,表明自己并非坏人,打消安知的顾虑,以免他就这么走了,大过年的弄病了便不好了。

    冬季家里的炉火不会断,除非要出远门,听得薛燃要生火,再看看他家门口堆的年货,便明白过来,他是回家探亲却扑了个空,只能在邻居家吃饭。

    说实话,饭馆下午便打样,酒楼虽会到晚上但不留客,客栈的老板和伙计都要过年,年三十其实根本没有营业的了,安知甚至都回不了长歌门,因为船只休息,连撑船的都没有,他可没能耐游回去。所以若真的穿着湿衣服走,他还得去城郊找找破庙睡两晚,看看初三之后会不会有人出工,不出意料的话,得病一场。

    如果可以的话没人想生病,所以在薛燃如此开诚布公之后,安知并未坚持。

    无论是劈柴,添炭还是笼火,薛燃都十分熟练,安知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一双眼睛只盯着瞧,觉得新奇。没有人居住的室内,在火炉未燃起之时,不比外头暖多少,更何况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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