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双性乱论合集】_二 贵妃榻上遭试探,春楼皇子动春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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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贵妃榻上遭试探,春楼皇子动春心 (第1/1页)

    床榻之间——

    零碎的隐忍之声混杂着分外清晰的rou体拍打声,层层纱帐里,好些胡乱的声响。从软红帐里探出一只削葱手来,用力到发白,努力抓着床沿。接着又是一阵好叫人牙酸的“吱吱”床榻摇晃之声,男人被撞出几声破碎的呻吟,好半晌,声音渐休,一只骨架更大些的手撩开纱帐,俊美而冷淡的男人面上带了些许餍足之色,那双眸子下面浮动着的,是一点桃花瓣般的欲色。

    皇帝声音有些微微的喑哑:“叫水进来。”

    那纱帐后面么,则是有些脱力的张贵妃。美人香汗淋漓,肌肤在昏暗的空间之中恍如冰雪一般,由被子遮着,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和堆雪一般莹白的胸前,那里有轻微的隆起,是他作为双儿延育子嗣的一点痕迹,然而剩下的所有痕迹却叫他刻意拿手掌压着被褥藏了下去。

    他年岁渐长,常年茹素抄经,很少活动,体力便有些不支,加上久不承宠,如今久违地遭丈夫这么一弄,几乎是去了他半条命,底下的屄rou外翻着,勉强夹住了那些乳白的龙精,被子底下的小肚子酸的几乎是都麻了。而兜肚和小裤全揉成皱巴的一团,他都顾不上来照顾。张贵妃懒懒靠在枕上,那如云如月般清冷的眉目上是掩不去的云雨痕迹和倦态,美人轻轻喘息着恢复。

    皇帝赤裸着上身,他是喜欢打猎的,时不时的就要上马玩闹一回,是以身材很是精壮,肩宽腰窄,有些汗的微光,背上还添了几道浅浅的红痕,正是张贵妃方才留下的。吃着脚踩了出去,片刻后他又走了回来,弯下腰来探进帐里,将这微倦的美人抱了起来,一同洗漱。

    等到他们二人再次回到已经换好了褥子的床上时,已经是夜半了。张贵妃轻轻瞧他,见崔琅唇角微微向下,挑起的眉弓上两道墨眉看起来是无喜也无悲。他二人是少年夫妻,自打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就相伴朝夕了,同床共寝过这么多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崔琅还没吃够的意思?可是张贵妃心里到底也有点烦思,顾不得去照顾他这皇帝天子。或者说,他真想问问,哦,白日里瞧了儿子的屄,晚上就久违地来找他了,这又是甚么意思?莫非皇帝要将收了他的儿子?或者说,他们的儿子。

    原来当今皇室,有一桩秘则,世人不晓,然而好些个世家姻亲却是心中有数。皇室起于胡地,为了保证他们崔家的血脉纯净,竟然每一辈都会从上一辈祈子的孩子中特意选中一个双儿,也将其封为祈子。祈子们并不出嫁,留在皇宫之中,专与皇帝结合,诞育子嗣。倘若遇到荒唐了些的皇帝,选上好几个祈子,或是jianianyin自己的阿父、兄弟、儿子的,也是无不有之。

    张贵妃从前从未想过这条道路,皇帝不像是那种人,他可最是金贵的,中宫嫡子,从美名广誉的太子一路姿态漂亮地走上来。他爱惜名声,只要他微微地动动手指,这天下万民就要顺着他的意思将他要的东西匍匐奉上,世人称之圣人无欲。

    可今朝他却不得不想一想。皇帝有心,是一回事,皇帝如此明晃晃地在他眼前展示了他的“有心”,又是另一回事。他要展现他的“懂事”么?他可以不么?他的这两个孩子,又是如何想的呢?

    却说到两个孩子那边。

    虽说有了个亲兄弟,但绮皇子却不大高兴。不少人知道他皇兄从前是那腌臜地儿出来的人,背后说许多的风凉话,他可是全知道呢。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烦恼。而父皇更是,他那样不问这些事的一个人,却说兄弟两个竟然重逢,就好好相聚,不要生疏了彼此。如此便将绣皇子安置在与他同一宫中。朝夕相见,好不烦人。

    他居所的人,自然是不说什么的,毕竟是同胞兄弟,枯荣一体;而他这好兄弟那边的人么,便不会如此懂事了。

    绣皇子的身份一回归,便来了许多的人一一探问。一个个伶俐人传话过来,却全叫贵妃拦了回去。

    “你懂不懂道理呀?阿爹怕他们欺负你呢。”

    绮皇子娇哼一声,他今日穿着一件皂粉色的袍子,滚了兰紫的边,绣了许多精致的蝴蝶,那绣娘估计是花了不少心思,光下看去竟恍如真蝴蝶蹁跹飞舞一般。这样鲜嫩的颜色,也难为他竟然真的适合,此刻他就穿了这样的袍子,挑了一对多宝璎珞,因是未出阁的双儿,散了一头发,取了半发顶上用同色的粉绸并舞蝶簪扎了个髻,两颊上散下两缕发来,他不如张贵妃那般爱素净,只一应喜欢花俏活泼,又使侍女帮他用粉绒线绑了,乖巧地放在胸前。如此坐在椅上,却也不甚端正,张开一张小嘴由着贴身丫鬟给他喂了橘子,嚼着嚼着,那眼神便有点恨铁不成钢似的剐着绣儿。

    他呢,从前是乞儿帮里的,好侥幸混了条命下来,后来又被拎进青楼里,也不算是什么干净地方,好在还有口饭吃。十几岁由着不耐烦的老鸨灌下药催出初潮来,便被推着去接客。他是下等的娼妓,开了苞,他却反而更能吃饱了,住的地方换了一遭,也不用起早贪黑噩梦般地帮着楼里干活,反倒躺着由人玩弄。那些春愁秋怨,他这副粗人肠肚是半点生不出来。好在他容貌好,又有些呆呆傻傻的,竟也有些招人疼。本以为这是造化,打算如此安安稳稳过去了,谁知道真正的大造化如一个浪般掀过来,谁能想到他竟然是皇子!如今换了顶好的衣裳,踩着软鞋,睡着棉花似的床,这一番境遇已经叫他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再不敢妄想分毫。

    他现在是唯自己这位兄长是从,便乖乖点了点头,坐听话状:“我知道,贵妃和兄长都是为我好,那么我便不见他们。”

    “也不能这样...”,这绮皇子一向被阿爹当个孩子来看,如今倒有个人比他小了,便得意洋洋地摆出一点兄长的架势,分外可爱,他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刻意斟酌着说道:“他们面还是要见的呀,父皇的嫔妃,辈分都在你之上,还有那些兄弟姐妹,你不知道,可有几个很不好惹的呢!”说到‘不好惹’,他狠狠皱了下鼻子。

    绣儿觉得他分外的少年气,有种叫人喜欢的骄矜和天真,听到这话,便又继续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

    ......

    慢慢的,这两个孩子竟然是很快就熟悉起来。绣儿很快就改口唤他哥哥,绮皇子从前听宫中诸人从来只喊“皇兄”“兄长”,他这般亲昵而又平和的称呼倒叫他耳目一新。便也没有推拒,骄傲十足地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

    到后面,更有那些当着绣儿的面说些风凉话的,绮皇子更是直接喝令,他素来骄矜,教训起人来有模有样,还得是绣儿在后面拉着他的袖子:“哥哥、哥哥,你别折损了自己”

    绣儿这个人精,从浑浊红尘里摸爬滚打起来,他从来都不说不给我们兄弟两个惹麻烦,他只说“千万不要为了我折损了兄长万尊之躯”。

    绮皇子简直是被他哄的心花怒放。发现因着仓促绣儿的床都未打好,只能委屈着睡一顶小床时,他更是出言豪迈,要将外祖为自己打的拔步床送给弟弟。还是绣儿拉住了他:“哥哥,如今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兄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眼中含泪的绮皇子径直抱进怀里。

    这年轻、稚嫩的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绣儿耳中:“你莫怕,往后你过的都是好日子,不要再说了,来与我同住罢。”

    绣儿那颗石头般水冲不破,风吹不走,刀扎不进的心也仿佛鲜活似的紧紧颤了颤。他不由得心想,不论从前境况如何,如今境况又如何,他最为珍贵的还是得了这个同胞兄弟,同生不同命,此刻却又相聚在这里,我的兄弟,我们的心仿佛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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