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计划的一部分 (第1/1页)

    谭啸虎让人带你参观了紫金会的员工通道、洗手间、更衣室化妆间。你可以拥有一个单人化妆间。这人说：“没事的时候，在里面看看电视、洗澡啊睡觉。你还可以把作业带来写呢，哈哈。”

    “你在逗我？写作业就算了。”你翻了下白眼，婉言拒绝了：“我喜欢热闹，一个人多无聊啊，我没事的时候可以跟其他姐妹聊聊天。”说不定聊天时，就能从“姐妹”那里获取点有用信息。

    有人给你全身上下仔细量了各种数据。几天后你拿到了你的“工作服”，一条低V领紧身包T连衣裙。尺码没弄错吧，这么小怎么穿？

    但穿上后，你才发现这衣服裁剪很有玄机，衬得你前凸后翘，一点不像个中学生了。别说杨健会认不出，你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难怪谭啸虎第一次在学校门口看到素颜的你时，并没有大惊小怪，他很了解服饰妆容对nV人改头换面的影响有多大，也因此可以不受妆容的g扰看见你。

    马涛弄来一个卡片大小的手机，可以系在大腿上，你隔着裙子长按手机的快捷键，就可以发信号让警察立即行动。

    “当然，不到万无一失时，尽量不要动它。不然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马涛说。

    你费劲地往大腿上套上手机。因为裙子很短，这个隐形手机扣几乎要勒到大腿根才安全。

    马涛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对他瞥了一眼，他赶紧把头扭了过去。

    装备完毕，你把裙子拉下来，看不出来底下有东西。“完美。”马涛看了看表，“去吧，别耽误久了。”

    你推开车门，下了车。表演时间到了。

    你扭着PGU，甩着两个小细胳膊，把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得当啷响，快活地朝紫金会大门走去。

    明YAn俗气天真于一身，你这新来的小姑娘，从门口走到大厅这几步路就引起了很多老狐狸的注意。

    没事，你有虎哥罩着。你刚要进电梯，他就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出来，身后如影随形地，跟着两个手下。

    “刚打电话，今儿人来不了。”见了你，谭啸虎手一挥，显得闷闷不乐，好像心里有千百件事情让他C心。

    杨健来不了，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马涛负责全局布控和监视。他建议杨健暂时先回避，因为关心则乱。反正你得先熟悉熟悉环境，为下一次展开行动作准备。最顺利的情况是，下一次也是收网之时。如果你准备得够好，机会又好的话。

    “虎哥，我能去见识见识你这儿好玩的东西吗？”你像一个刚入职的新员工那样充满好奇，活泼天真得令谭啸虎的手下都担忧。

    他有所不知，正因为你不属于这里，所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小李你领她去看看。”谭啸虎右手往身后一招，站在他右后侧的小李出列，伸手带你向前参观。

    谭啸虎这是招待你呢，还是派人看着你呢？无所谓，反正你也是真的想去玩玩。做卧底这事，唯入戏不破。

    紫金会的一楼有酒吧，人不多，多是一些上了点年纪的客人，安安静静的喝着酒。半开放式的格局，座位空空落落的，也没什么遮挡，大概率没多少交易在这里发生。但也说不定，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

    地下一层是一排棋牌室，烟雾缭绕，熏得眼睛睁不开。每个人身边都围着人。他们交头接耳，流动X强。目测交易指数五颗星。玩家的手在桌上腾挪转移，更多的手在桌下或身后或口袋里。这些都是机会。

    “会玩儿吗，过来玩一把。”坐在牌桌前的一个男人说，朝伸着脖子观战的你投来觊觎的眼神。你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用口型说着“我不会”。

    ——你的真实自我无意中流出，你赶紧收了回去。切换成一张风淡云轻的脸后，你飘然从牌桌旁离去。

    你可不是在牌桌边卖杯酒水蹭点小费就让人m0大腿的档次。他消费不起的。

    棋牌室旁边是游戏厅，看上去都是常见的街机，你假装很感兴趣，兴冲冲地过去上手，仔细一看，果然都是赌博机。“这个好，你们这里机子好全。”你激动地对小李说，手舞足蹈的灵感取材于你玩抓娃娃机的丰富经验。

    “给她拿点筹码玩。”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跟了过来。小李连声说：“龙哥，龙哥来了。”又对你小声说：“叫龙哥。”

    你回头，只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材JiNg壮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径直走到你面前，捏着你的下巴抬了起来，你有些害怕，但仍努力保持着甜美的表情。

    你依稀记得那晚见过他，但你起初以为他无足轻重。因为他坐在角落里，佝偻着身子，有种长期听命于人的神sE，像刻在脸上一样。

    马涛给你补上了功课。作为高强的左膀右臂，谭啸龙、谭啸虎分管不同的业务，虽然已经成了宏盛集团的二号人物，但很多事情他仍然亲力亲为，b如去场子收账和巡查。他坐过好几年牢，对回到手里的权力地位珍惜无b。

    看见谭啸龙站在你面前，昂首挺x一脸张狂的样子，你不再觉得他无足轻重了。他盯着你研究着，用食指几乎戳着你的脸说：“没开工的时候让你好好玩，开工的时候你可要记得让我的客人玩！好！咯！”?

    他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满脸横r0U，笑得让你心里发慌。你反应过来，立即乖巧地对着谭啸龙说：“我心里有数。谢谢龙哥指教！”?

    龙哥嗤笑了一声，继续往前面的棋牌室走去。

    你在游戏厅停留了一会儿，虽然还Ga0不太懂玩法，但也许是新手运气好，不到一会儿，赌博机里就吐出了数量至少翻一番的币。身边也有不少玩家，但是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小动作。

    你惦记着身上的任务，赶着去看下一站无心恋战，本打算把赢的钱全退回给出纳，转念一想：这样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不符合你的角sE，于是去要了个袋子把所有的币都掏出来，兑换了现金，高高兴兴地拉着小李：“太爽了，我们走。”

    小李看了你一眼，没说话。

    二层是按摩水疗区，没有了难闻的烟味，到处都是nongnong的按摩JiNg油和香薰的气味。地毯很厚，技师们穿行而过，除了衣服摩擦的声音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开放区看上去没什么猫腻，但通向深处的的走廊后面都是包间，那就说不清了。你没找到借口去瞧瞧。

    你问：“我没事的时候可以进去做个SPA吗？”?

    小李说：“如果你是客人的话。”

    三层是高端会所。小李拦住了你。不上活的时候不能进去瞎逛的，除非客人点了你。三层的小费很高，但“活儿不好g”。小李对此语焉不详，引人遐想。

    每到一层，出电梯时都可以看见公安禁毒宣传标语贴在显眼的位置上，像是某种口头的保障，也像是一种对形式规则的挑战。要是以前，你会愤世嫉俗地觉得这种标语过于形式主义，但现在，作为杨健的nV友，你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你忽然就理解了他的平日里挥之不去的压抑和焦躁——身为禁毒支队队长，做着禁毒工作，明知道有人在你眼皮底下知法犯法，却一时半会动不了他，这一定让人有些羞辱的感觉。你的温柔乡只能短暂消除他的烦闷。

    为了不打草惊蛇，打蛇打七寸，他还要和高强那些人虚与委蛇多长时间？你来这里，能不能发挥点真正的作用，帮到他？

    你忽然有些热血沸腾。你不是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