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光_生日与锈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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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与锈锁 (第2/2页)

   温言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因为...最炽热的东西往往藏在最冷静的表象之下。"

    就像你。就像我。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祁寒的眼神让他怀疑对方是否已经听见。

    夜风突然变大,吹乱了温言的头发。祁寒伸手想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却在半途停住,转而指向远处:"看那边。"

    东南方的天际线上,一朵烟花突然绽放,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不是官方安排的。"祁寒说,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喜悦,"不知道是谁的惊喜。"

    温言偷看他的侧脸——祁寒此时毫无防备,眼中映着烟花的色彩,嘴角挂着纯粹的笑容。这一刻的他不是着名设计师,不是风流公子,只是一个在生日夜看烟花的普通人。

    温言突然很想吻他。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掐紧自己的大腿才能保持冷静。

    第二天清晨,温言在美术馆检查最后一批送达的展品。昨夜送祁寒回家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除了那个在门口短暂的、几乎不算拥抱的触碰。

    "温策展人?"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温言浑身的血液瞬间结冰。

    他缓缓转身,看到了三年未见的徐天铭。对方穿着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虚伪的笑意,手里把玩着一把熟悉的黄铜钥匙——温言曾经公寓的钥匙。

    "徐先生。"温言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平稳,"展览尚未开放。"

    "我可是特邀评论家。"徐天铭向前一步,身上古龙水的气味让温言胃部抽搐,"提前观展是基本礼仪,不是吗?"

    他的目光扫过温言全身,最后停在左腕上——那里有一道被手表遮住的疤痕。

    "你的锁还是那么容易打开。"徐天铭轻声说,语气亲昵得像在谈论天气,"新男友知道你有多少次试图离开我吗?"

    温言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后的展台边缘。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被监控的手机,被反锁的房门,那些以"爱"为名的控制和伤害。

    "请离开。"温言咬牙道,"否则我叫保安。"

    徐天铭笑了:"你还是这么爱说反话。明明发抖的时候最需要有人抱着你,却总是——"

    "温言。"

    祁寒的声音像刀一样切进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胸前还戴着那枚蓝火胸针,眼神冷得吓人。

    "这位是?"祁寒走到温言身边,距离恰到好处——既展现亲密,又给温言留出空间。

    "徐天铭,《艺术前沿》主编。"温言强迫自己正常呼吸,"这位是祁寒,展览合作设计师。"

    "久仰。"徐天铭伸出手,笑容完美,"温言以前常提起您。"

    祁寒没有握手,只是冷冷地打量他:"媒体日在下周三,徐先生记错时间了。"

    "我只是——"

    "现在请离开。"祁寒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们很忙。"

    徐天铭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恢复如常:"当然。"他转向温言,声音突然变得柔软,"言言,你的手表松了。"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祁寒眼神一暗。温言下意识按住左腕的手表,脸色苍白。

    徐天铭满意地笑了,临走前故意擦过温言肩膀,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以为换锁就能逃掉?"

    徐天铭离开后,温言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手腕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温言。"祁寒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水,"需要去医院吗?"

    "不需要。"温言关上水龙头,声音生硬,"你不该那样介入。"

    "他威胁你。"

    "我能处理自己的问题!"温言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弱者!"

    祁寒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不是弱者。但即使是最强的人,也有权获得支持。"

    "支持?"温言冷笑,"还是控制?"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祁寒的表情像是被狠狠击中,胸前的蓝火胸针在灯光下突然显得刺眼。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祁寒轻声说,"像看他一样。"

    这不是质问,而是陈述。他放下水杯,转身离开。

    温言想叫住他,想道歉,但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对重蹈覆辙的恐惧,对失去自我的恐惧,对那个在祁寒面前越来越不像自己的陌生温言的恐惧。

    深夜,温言独自坐在工作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祁寒的设计稿。每一笔线条都充满生命力,就像那个男人本身。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祁寒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那枚蓝火胸针。月光下,火焰中心的欧泊折射出忧郁的蓝色。

    两人都不知道,此刻的徐天铭正将一组照片发送给媒体朋友。照片上,祁寒与温言在露台并肩而坐,姿态亲密;另一张则是今天在美术馆,祁寒保护性地站在温言身前。

    邮件主题写着:【知名策展人新欢旧爱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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