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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2/2页)
了。 赵梁颂请人,那大夫不敢耽搁,不肖一刻钟就马不停蹄的奔来了。 赵梁颂拿帕子擦擦微微发汗的掌心,轻撩起床幔查看。 秋见怜将赵现山的头搂在怀里,让他枕在胳膊上安睡,自己的脸颊则紧紧贴着他的额头。 那双呆滞又活泛的眼直勾勾盯着床幔外的赵梁颂,歌声戛然而止,秋见怜又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说:“嘘。” 赵梁颂蹲下身,使秋见怜能够俯视自己,做出同等甚至卑微的姿态来。他试探着伸出手,学着秋见怜的模样捋了捋赵现山再服帖不过的头发,轻声说:“我叫了大夫来给他看病。” 秋见怜看看赵现山,又看看赵梁颂,从他手里给赵现山夺过来,搂紧些,说:“他没病。” 赵梁颂又摸了下赵现山的手,他裸露在外的那双苍白的手已经冻的冷冰冰,远比他其余地方要冷的多。 赵梁颂说:“你看他的手这么冷,他没告诉你他很冷,很不舒服吗?” 秋见怜摸了下赵现山的手,果真冷的像冰块一样。便有些急了,目光四下乱飘,在嘴里不断絮叨着,说:“怎么办,怎么办,变冷了。” 边说边把赵现山无力的手捧在唇边吹气,妄图捂热。 不过是徒劳无功,人死哪能复生。 赵梁颂借机说:“我帮你,他很快就能热起来了。” 秋见怜同他如此说,瞬间喜笑颜开。忙不迭送的点头,连说好,撩开被子一角,拍拍床塌,说:“那你快点上来。” 赵梁颂这才爬上床塌,躺在赵现山右边,他替赵现山搓着再无法变热的手,眼睛仔细盯着秋见怜神情上的变化,说:“这么捂太慢了,不如我教你一个快法子。” 秋见怜霎时对他卸下提防,含着期待和欣喜,老实附耳过去。 赵梁颂瞧着他颈部,顺势一劈,动作干脆利落,秋见怜来不及叫就昏了过去。 “进来吧。” 虽说秋见怜昏了,可赵梁颂仔细盯住的话那大夫不敢忘,蹑手蹑脚的潜踪进来,仔细着不发出一丝声响。 那大夫甫一进门便被吓了一跳,行医三十载也少见这样的阵仗。三个男人共躺在一张床塌上,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还有一个正阴着脸瞧自己。 赵梁颂瞧他做贼的样子,不耐的摆摆手,说:“过来。” 这大夫才站直了走过去,坐在随身携带的小马扎上给秋见怜把脉。 大夫观察着赵梁颂的神色,在心里斟酌着用词,过了半晌方开口:“二爷,不过是寻常癔症,病人是受了刺激才这样,用几副药便药到病除。” 病人这二字扎进赵梁颂心头,眼下秋见怜这样,恐怕这大夫讲什么都不能隧赵梁颂的意。 “不过?”赵梁颂冷笑一声从床塌上坐起来,理理衣裳,说:“你倒是医术高明。” 这话讲的夹枪带棒,大夫也不敢多讲什么,连连低声自谦,顺着他的意思说:“需得好好照顾,近期不能见人了。” 赵梁颂问:“这两人,能分开吗?” 大夫一愣,心说活人和死人怎么住。 “自然是要的,不过最好找什么人、东西,替代着。” 赵梁颂得了他的话,点点头,说:“旁人问起…” 大夫自然会意,连连称是,领了赏钱后便退出去了。 赵梁颂暗中叫人向赵老爷禀明赵现山的死讯,一来是告知他这事好谋划赵现山的后事,二来他也想知道这个当爹的知道自己亲儿子死了会作何表现。 听说赵国璋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把老太太礼佛的祠堂许给赵梁颂,叫他给赵现山办后事。 明日赵现山的离世的事会传出去,此刻赵梁颂只期望秋见怜今晚能睡个安生觉。 傍晚天黑时众人皆在前厅用饭,办白事的进来,悄然给赵现山抬出去,安放在祠堂中的一口朱漆棺椁里。 这夜赵梁颂与赵国璋这对父子皆没到前厅去,一个在自己书房中歇息,一个则躺在秋见怜身边。 两人心思迥异,却都系于赵现山一身。 一个为亲meimei赵连翘。 一个为新寡妇秋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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