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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2/2页)
仍就是那副恣意嘴脸,可他面颊上那两道肿痕叫人不敢瞧。 赵梁颂不说,柳如吟就装作没看见。不过幸好,赵梁颂未和他提及,只是叫他脱了裤子。 他心知捏不住赵梁颂的心意,无论是什么身份,能给他打成这样的人不是自己能谈论的。说对了还好,说错了这位金主怕要弃他而去。 知进退,明得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赵梁颂心里有人,柳如吟清醒地意识到。还是连赵梁颂,赵二爷自己都拿不准的人。 柳如吟跟赵梁颂上床,背过身给他插屁股,那位爷却反复摸着他平整的的会阴。 他在找什么不言而喻,柳如吟的那处也理所应当空无一物,没有赵梁颂想要的那道缝隙。 而赵梁颂在他身上在寻谁的影子,在他身上想着谁,明知不能想柳如吟却还是禁不住去想、去找。 结果就是他在赵梁颂的床榻上失态了,他叫出声了。 赵梁颂素来不喜他在床上表现,连做事时都要背过去,若非要正对着弄,便要在脸上覆层若隐若现的纱面。 柳如吟也不想自讨没趣的对上赵梁颂那双眼——连高潮时都不敢闭上的眼睛。 他好像在时刻戒备所有人。毕竟他这么一个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东北赵家的准继承人,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 偏偏赵梁颂爱花天酒地,或是为了放松敌人的警惕心,或是他根本不想继承这诺大的家业,只是被半强逼着赶上了这独木桥,唯有一直往前走才行。 每每柳如吟都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赵梁颂的屋里是不留人过夜的,这两年多以来从没有过例外,无论是他这里,还是从别的枕畔口中,都没听说过谁能在他屋里呆上一晚上。 只当他是一只花蝴蝶,总是扎进一丛红花里,又很快舍弃去找下一丛,压根没有固定的人。 而他对柳如吟算是独一份,旁人都艳羡,只柳如吟自个知道,赵梁颂心里对他根本没有情。 赵梁颂从没亲过他,连在床榻上情到浓时也从未。 赵梁颂没有恋雏儿的癖好,只需要在他想玩的那段时间干干净净就成了,短则四五天,长则小半年,柳如吟算是在他所知里跟赵梁颂时间最长的一个。 他给柳如吟买珠宝首饰、送黄金银锭,什么稀罕时兴便给什么,大手一挥毫不吝啬,柳如吟也鲜少主动同他开口要东西。 独独少了那一吻。 他不是没跟赵梁颂讨过亲,可赵梁颂不情愿赏他。独柳如吟生辰放肆过那么一回,赵梁颂也避开了,连边都没叫柳如吟蹭到,自那以后柳如吟才真懂了。 赵梁颂那颗心不在他这。 这种割裂的感觉反而让人难熬。 柳如吟走后赵梁颂一宿没睡,倒不是因为那么个大美人。 他抽着烟,低头去瞧自己胳膊上那道长口子,不难看出原主对他是下了死手的。除了杀亲仇人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关系能怀着这般的怨恨。 他屋里有两间卧房,一间主卧,一间次卧。方才秋见怜躺着的便是次卧,更宁谧幽静些。 次卧没人收拾过,被褥还是秋见怜走时的模样,不过早已凉透了,倒还残留些香味,白牡丹花味的体香。 隔着高大繁复的博古架间缝隙,赵梁颂正好能瞧见次卧的一隅,他心绪烦乱,脑海里满是秋见怜栽倒在树下雪里的眼神。 冷漠夹杂着憎恶的恨。 秋见怜恨他。 他鬼使神差的走进次卧里去,躺在那张床榻上闭目养神,鼻息里有股淡淡的,秋见怜身上的味道。 赵梁颂俯首嗅闻着被褥,想着秋见怜的模样。 刚发泄过的活儿腾地胀痛起来,原本疲软着的霎时弯起。 自慰对他赵二来是件成不体面的事,只有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才会对别人躺过的被子做这种下流事,但他快被这直直往他鼻腔里钻的香味勾引疯了,就像秋见怜躺在他身边一样,叫他不禁恍惚一瞬。 临了偏生忍住了,他忘不了那双眼睛,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眼睛。 他也从没见过秋见怜对旁人流露出那种抵触的神情,甚至是敌视。 秋见怜总是不声不响的,偶尔又有些犟,可他一张嘴哄那人便好了,就算是极敷衍的几句话,秋见怜也不会真同他生气。 赵梁颂总觉得秋见怜还在看他,他不想在秋见怜面前做这种事,一点他也不想被秋见怜知道,拿他睡过的被子自渎的事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能把这样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恐怕全天下除他赵梁颂外再无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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