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我召唤兽却超强!?(总攻NP)_37 潢金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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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潢金瞳 (第2/3页)

向祂的怀抱?”

    “求生欲……”

    我有些恍然,有些懵懂,脑海里就像被一条线轻轻拽了一下,从融化的大脑皮层褶皱里勾出了个念头似的,而后我下意识地说:

    “我已经死了,什么求生欲?”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学校,伸缩门,保安,都不见了。

    我像是被突然从温泉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哆嗦了两下,一个念头终于从我的CPU出发,进入了我的显示屏,我猛然反应过来——

    没有父母,没有学校,什么上课,什么迟到?

    ——我已经死了。

    眼前所有场景化作无数彩色光线往我前方飞梭,仿佛遥远的地方有个黑洞在吸它们一样。它们越过我的肩向那一点奔去,我就像站在哆啦A梦的缩小隧道前,面向彩色光线汇聚的远点。

    “你是死神吗?来收割我的灵魂?带我去地狱吗?”我呆呆地望着远方,“地狱……是那里?”

    “如果你希望,那就会是。”那个声音说。

    远方收束彩色光线的黑点在不断飞梭的光线中央岿然不动,如同一座守门雕塑,一扇等待我打开的门。

    “你不会下地狱的。”那个声音又说。

    我说:“可我是个无恶不作的人。”

    “为他人牺牲的人会上天堂。”那个声音说。

    “牺牲。”我轻声喃喃,“所以我为之牺牲的对象在圣神的庇护中吗。”

    毕竟不是为谁牺牲都能上天堂吧?

    得为圣神庇护的人牺牲,这份牺牲才会被认可,得到天堂的入场券吧。

    我很快又想到:圣神庇护下的人,一定能上天堂吗?

    也不一定吧?

    “如果天堂有我的席位。”我说,“那我能换他上去么?”

    他……

    ……他并没有做错过什么。

    他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我,他犯下的所有罪恶是出于我,这份罪责理应归根于我。

    我做过很多错事。

    烧杀劫掠,我占其二。

    杀人者人恒杀之,我杀了人,自然也会被人杀。这个世界本没有给予我当好人的机会,纵然再来一次我也只能选择做个坏人。

    但如果坏人都会下地狱的话,那我想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糟。

    我向前迈出了半步。

    只有一点,或许我略有些遗憾:遗憾于不能与他重逢。

    嗯……

    ……但‘他’是谁?

    这点思绪,这点疑惑,如烧尽的火星,悄然暗了下去。

    我再不记得我方才想过了什么,我只顾着盯住远方的那扇门,它忽然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我明白那是我的终结,两只靴子都落地的地方,再没有需要担忧的,再没有需要挂怀的,如此祥和,如此安宁。

    我走向它,就像婴儿走向襁褓一般,理所当然。

    “我是无所谓。”

    那个声音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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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吵吵嚷嚷的,叫个不停,实在吵闹——你不想再看他一眼吗?这世上还有人在等你。”

    我:“?”

    “你回头。”那个声音说。

    我莫名其妙地顿住脚步,奇怪,我是这么听话的人吗?

    我感知到了那个漆黑的吞没了所有光线的点,当我凝视着它的时候,它也凝视着我。它近在咫尺了,哪怕它看上去离我还很远。

    那一瞬间我想继续往前。

    “回头看他。”那个声音又说。

    我的脚提起又放下。

    从脚跟开始,脚掌缓缓向前落地,我又走了一步。

    没有回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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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就会回到我的摇篮,我的家园,我是归途的倦鸟,洄游的亲鱼……

    ……

    …………

    但其实,看一眼也没关系吧?

    鬼使神差地,我回过了头。

    彩色光线闪着流光飞速掠过,我仿佛站在时空隧道中,周身流逝的都是一去不返的岁月,我转头望向它们的来处,向过往投去了一瞥。

    “……”

    时光倒映在我瞳膜中,视觉重归于我身,我猛然看到了光。

    我缓缓睁大眼睛,长久得眼珠里泛出针刺般干涸的痛,生理盐水从泪腺里泌出,浸透的瞳膜上折射出透亮的色彩。

    我呆住了,似乎被重大的痛苦击中。回忆中蹿出灵敏的幸福,鸟雀一般萦绕着我飞舞,我感到欢愉,感到甜蜜,感到人世间一切美好之物,进而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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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了什么?”那个声音问。

    “……”

    我无法回答他。

    “这不好说。”我道。

    我看到了春,看到了夏,看到了秋与冬。

    我看到白天与黑夜,太阳与月亮,云海与星河。看到我的血,我的rou,我的骨。

    我看到玫瑰色的梦,梦里有花,有山,有水,有在等我的人,和我回不去的路。

    那个声音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是个成年男性的嗓音,有着发育成熟的醇厚,低沉沙哑,吐字如同吐息。

    “你的脑子腻乎到我了。”他在很远的地方说话,声音像从远方高塔上传来一般缥缈,然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逐渐逼近了,我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像是慢慢走下高塔,笑着说:“你们关系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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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知到了你的幸福。还有你的痛苦。你在遗憾,这真不错。”

    “鱼水交融的亲密,灵rou结合的快乐。多么甘美。我喜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享受似地呼出,饶有兴致地说:“你们接过吻,做过爱,很多次。他的滋味如何?哦,你很喜欢。”

    他走到我的身边,悠悠地笑了。

    “你在发抖啊。”

    我浑身一震,这才发现我的两只手都在抖,总想握住点什么,我不由得双手交握。

    “不舍吗?后悔吗?还想再拥抱他吗?我记得你呼唤过他,他叫……蜂,是吧?”

    我望着回头路,嘴唇蠕动几下,慢慢说:“……是的。但我已经死了。”

    死亡。第二次。我不陌生。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比一般的活人更理解生命的脆弱,也更清楚死的不可逆转。

    人类是傲慢而自我的生物,以为凭意念就可以战胜命运,以为意志是将灵魂扎入rou体的锚点,只要足够顽强就能战胜死亡。我也曾如此坚信过,在我弥死的时刻。我疯狂地念着救命,我哭泣着喊mama,我想起我的每一个亲人朋友,任何一个都足以让我爆发出求生的意志,我不想死。我保证我的意念不会输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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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死了。

    挣扎?坚持?不甘?人的大脑分泌的激素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死来得那么快,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会死去,死得毫无道理,也毫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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