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卡吕普索?好的女神(4) (第2/3页)

是勇往直前的李志民。」

    等商绽真的离开以後，李志民嗤之以鼻。

    「笑话，你也只是看着你想看见的我罢了。」李志民生气，但在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但是谁不是呢？」

    李志民提早回到了家。他b杨大虎还早到达，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没有看见宽大的背在小小的工作台埋首、也没有熟悉的开心的笑容来迎接自己，都让李志民有点失落。但回想起在杨大虎来这里之前，家里也是这样的，李志民就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了。

    把商绽给的药罐放在桌上，李志民站着，从家里的落地窗眺望着整座城市。这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整个城市都是他的，他可以控制世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样。但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等杨大虎开门回到家的时候，李志民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回过头。李志民不敢看杨大虎的脸。他怕一看到那张脸，自己又会万分怜惜、又会舍不得放手。

    他等着杨大虎先开口。李志民等着他的答案。

    「……我以为，你的发情期又来了。」杨大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疑惑。「你看起来没事。」

    「我没有闻到你的讯息素，又怎麽会发情？」李志民淡漠的回答。突然间，李志民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闻到杨大虎的讯息素。总是叫人心醉神迷的花果异香如今却消失无踪。

    李志民了然。杨大虎连讯息素都不肯让他闻了。因为……因为他们不是「命定之番」。原来不用等杨大虎开口，答案早已揭晓。李志民闭上眼睛。

    杨大虎的讯息素如今不再属於李志民。而是另外一位更适合杨大虎、甚至结了番的年轻Ω。如今不是他的东西，他不能要。

    杨大虎一个α会突然不再散发讯息素，十之是公司的谁Ga0得把戏。但无论是谁给的，商绽也好、郑凯文也罢，重点是杨大虎的选择。这就是答案了。

    「你桌上的药……」杨大虎似乎看见了商绽给李志民的药罐。他yu言又止，然後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药要准时吃。不要再Ga0坏自己的身T、调乱发情期了。」

    李志民点了点头。不确定杨大虎有没有看见。但杨大虎依旧继续说。

    「李先生，我要离开了。」

    「你叫我什麽？」听见杨大虎不再亲昵的呼唤自己的本名，差一点让李志民忍不住回头。但李志民没有。声音颤抖，他仍旧坚持不去看杨大虎的脸。

    「李先生，」彷佛怕李志民听错似的，杨大虎再次强调般的用尊称叫了他。「我也想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你跟我说过，你最想要的，是创造一个能让我过得快乐的社会。你说你做不到。所以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为了你去创造这样的社会。」

    「李先生，我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尽管李志民没有看见，但杨大虎对着他九十度鞠躬。「我找到了我的命运。但我的命运并不在此。」

    擅自的踏上奥德赛寻找「命定之番」，又擅自的对李志民说自己的命运不在於此。李志民低头，手脚越发冰冷，身T在颤抖。

    「你……你觉得命运是什麽？你的命运又是什麽？」李志民问。

    「命运是每个人的自由意志，相互妥协後的结果。」杨大虎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冷静，简直就像有备而来一样。「我找到了我想做的事情。我想以艺术家的身分，为背负社会压力的α发声、想为底层的α说话。这是我的个人意志。」

    「我给你的力量，不足以让你改变社会吗？」尽管越来越困难，李志民仍旧维持着自己的冷静。

    「那是你亲手栽培的理想、你的事业。我不能、也不该占有。我承担不起、也不配。」杨大虎的声音听起来很笃定。「我不想玷W你的梦想。」

    「你说我的决定是错的？」

    「对不起，请让我重说一次。」杨大虎可能把头低下来了。「我不愿意。继承你的事业，我不会快乐的。」

    李志民怅然若失。竟然b得对方得如此诚实相告，李志民是真的毫无办法了。人是一定留不住的。但至少，最後的最後，李志民觉得自己不能在杨大虎的面前哭。

    「我Ai你。」李志民说。「在你耳中，听起来是真相，还是解释？」

    「我知道了。」杨大虎没有正面回答。无论是真相还是解释，这都是一个说得通的回答。不知从何时起，杨大虎也不再是初来乍到时，那个懵懂无知的单纯男孩了。

    李志民觉得杨大虎很残酷，残酷到连他想听的话都不肯说了。同时也觉得他很温柔，不会说出让人心痛、舍不得放手的话。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变成了一个城府如此深重的成熟大人。

    「李先生，你想知道，若我有机会听赛连nV妖的歌声，我会听见些什麽吗？」杨大虎说。李志民静默，没有回应。於是杨大虎就当是同意了。

    「我想抬头挺x、有尊严的活着。我想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人。」杨大虎说。「远胜过於永远待在你的身边。对不起，我这麽任X。」

    「我知道了。」终於，泪痕默默地划过脸庞。李志民没有伸手拭泪。「你走吧。我已经不想听了。」

    杨大虎静默良久。最後，他终於说了最後一句话。

    「谢谢你。你是我遇过最完美的Ω。这趟奥德赛，将会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