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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第2/2页)
,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该死的是你!你害了我,害死了你妈,现在该轮到他了!”    闻言,赵涵温猛地低头看向怀里人,还是像记忆中那般貌美温柔,只是那双和他很像的眼变得溃散,配上微紫的皮肤和僵硬的躯体,无一不是标志着死亡讯号。    “你……”赵涵温直觉得胃里翻涌,抬头想找男人对峙,却发现对方已经闪到面前,脸上还是那般僵硬诡异的笑,浮肿大了一倍的手已经抬了起来。    错愕间,他又看见原本男人爬上来的岸边,还有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打捞起来已经脱水的鱼。    要做点什么,赵涵温你杀死过他,他已经死了!    久远的殴打和谩骂浪潮般袭来,赵涵温翻身护住怀里人,只露出后背任其伤害,赶牛的鞭子、未燃尽的烟头、竹条的抽打、打水漂的扁石……随处可见的物件,都能被男人拿来砸向他、伤害他。    背后的男人也不知疲倦,一下又一下地凿在他身上,背部有些湿润,不知道是男人身上的水甩在背上,还是已经被打得皮开rou绽,流了血。    这是梦,挨过去就好,梦醒就好了。    赵涵温一声不吭,只是尽最大可能保护身下的女人,明明是她最先背叛的,她明明应该带着他离开,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长大。    可等他解决掉麻烦后,她却义无反顾地丢下自己,寻死解脱。    恨死你了,mama。    “狗崽子,还护着你那狗娘,告诉你吧,是我告诉她的,所以第二天她就喝农药死掉了。”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间满是得意,就像无数次朝外人炫耀,他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一样得意。    “砰——”    没有任何预兆,赵涵温突然翻身按住还想说话的男人,手底下是湿滑、胀起的皮肤,他一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手抓起块硌手的石头,一下又一下地凿在男人头上,朝着溃烂的伤口、扁塌的鼻子、眉间、眼眶。    他沉默着,手死死抓紧石头,用力到石头也碾得掌心血rou模糊,可男人的嘴巴还在大肆叫嚣,“该他了,该他了!你在意的,秦……呃噗——”    最后一下,砸烂了他的嘴,石头的尖部刺开了嘴唇,敲穿门牙,生硬地塞进嘴里。    赵涵温站起身来,弯下腰捡起石头,然后向上举起,大力地、泄恨地朝其击去!    “死人不该讲话。”    地上的人不再有回应。    叫醒赵涵温的是嗡嗡作响的闹钟,赵涵温冷静地睁开眼,伸手关掉了闹钟,脱下身上的外套,穿里面的T恤湿掉一半,他抽了张纸开始慢慢擦拭未干冷汗,拿过电话把之前存为草稿的短信发了过去——    “车开到哪儿了?累吗?”    发完,赵涵温开始深呼吸,希望平复过快的心跳,这场梦太真实,他抬手似乎都还能感受到石头不规律的菱角带来的疼痛。    “妈的……”难得,赵涵温低声骂了一句,开始收拾邋遢地自己。    很快,消息得到了回复,赵涵温却没着急回复,整理好衣服,拿过书起身往教室走去。    路上,仔细斟酌后,还是发了两句不痛不痒的嘱咐,到了教室默契地不再聊天。    刚坐下,寝室一个关系不好不坏的男生凑过来,问道:“那什么,班长啊,那个国际经济学作业你能帮我再交给马老师吗?”    “昨天下午就截止了。”赵涵温淡淡道,也不怪他不热情,刚做那么个恶心的梦,谁还能有好脸色。    男生脸上有点挂不住,不乐意道:“那为什么你早上还帮林妙交?”    “帮人是情分,不是本分。”一句话完全堵死,想想平时是什么关系,男生忿忿地退了回去。    赵涵温揉了揉太阳xue,觉得烦躁不已,他只是早上去送策划书的时候,看见同学在门口踌躇,且对方是前几天回乡祭祀请假,但是害怕老师不信,就正巧帮个忙送了进去。    再抬头的时候收到女生歉意的表情,赵涵温给了个微笑安抚,却被理解成了和人暗送秋波。    本来就维持下表面室友情,可今天赵涵温实在懒得演下去,也没有多注意后面一拨的动静。    等晚上回寝室的时候,照常去了寝室阳台给秦肆打电话。    还是老生常谈的聊天,问起云暮的天气和处理事宜,确认确实没事后,联想到今天的梦,语重心长地让对方一定多加注意,然后早点回来。    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这是在寝室,赵涵温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互道晚安后便挂断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是正常,下午上公开课就有同学一脸怪异地打量他,不时窃窃私语,让赵涵温不禁皱眉,但行得正坐得端,他也没多想。    快上课的时候,陆兆踩点进门,然后慌慌张张地来到他的旁边,没开口说话,而在带来的笔记本上写了字递过来。    赵涵温一脸疑惑,看见本子上的字赫然写道——    “你和秦肆哥的关系被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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