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玩首席小提琴吗_24『我的短笛替我陪着你!』,但今夜他不是陪睡人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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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我的短笛替我陪着你!』,但今夜他不是陪睡人呢 (第1/1页)

    长笛jiejie跟着外祖母上小课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两个月后将启程巴黎,参加国立音乐学院的面试考试。

    她提着琴盒从楼上下来时,翁子佑正躺在沙发上,那柄精致的乌木水烟筒靠在他怀里,锢嵌在管身上典雅的音键闪耀着银器光泽,被他用手指玩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他的右手拇指关节上有一道薄薄的茧,来源于长期托着他的单簧管——每名乐器手都拥有着特殊的疤痕。他的手指像与乌木静悄悄长在一起,对于单簧管乐手来说,还有他的嘴唇、肺部、他的呼吸,萦绕在童年时期etPolka的旋律。

    不过历时整个下午的管乐队选拔,似乎让翁子佑有些疲倦,或者更多是心事的煎熬,让他面色都变得有些苍白,真不像之前那种无所谓的死皮赖脸。

    长笛jiejie有些好笑地问他:“还好吧?你和你的乐团。”

    “耳朵都要聋了。”翁子佑撇了撇嘴,“你那边呢?”

    “当然好嘛。我的第二长笛也很高兴,她不需要再换吹短笛了。”

    管弦乐团的短笛手由第二长笛兼任,翁子佑却只知道周末的夜晚他也吹响过一柄短笛,冷冽的亮银色,虽然吹起来右耳都要聋了……那支无辜的小乐器,如今和那沉入梦境般的旖旎,都一起留在了方颂蓝家中——翁子佑被急匆匆踢出来,那时候谁都不知道那柄短笛被落下了!

    首席小提琴真是可恶得要命啊,这下他真的像条馋得直流口水的狗了……

    方颂蓝终于发现了床底下有一柄短笛。

    他刚才洗澡的时候,瞥见镜子里一身的红痕,又是羞赧又有些气得头晕……三天都过去了!还是有些斑驳未消,大腿内侧都有咬痕,深深啜出来的吻……

    他房间里都是些这傻逼家伙的什么东西?那枚跳蛋、这柄邪恶的短笛,被主人吹响后就跑上来干他,他现在看见这种乐器都要害怕了,简直是一种想掐死翁子佑的心情……

    方颂蓝滑亮手机,在乐团群组就开始找翁子佑的名字。即使同队一年多,照以前那种恶劣的关系,他们当然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

    像任何师生关系的团体一样,乐团会多组一个只有乐手的纯净群组。

    没有指挥、副指挥,没有乐务老师和谱务老师,每天999+消息,点开就是一堆指挥被偷拍的表情包,神色激动、面目狰狞,白鹤亮翅,各种角度的阿瓦达索命,提琴手们缩得像一队小鹌鹑,指挥棒倏地飞进大提琴的F音孔里……

    聊天记录也不堪入目,大量没有营养、被指挥看见绝对会死的对话充斥其间:

    下午排什么啊,我忘记了

    大胆!罚你给我带炒面,我俩躲贝斯后面吃

    有谁忘记练琴了……

    死定了吧,今天是南郭先生处刑曲!

    今晚吃什么啊?

    看谱子圆号又得死命吹,去吃自助烤rou吧

    乐团当然是八卦的诞生地,当初和翁子佑在教室走廊,因为一枚跳蛋闹得剑拔弩张的时候,就是这个群组一瞬间将消息传遍了整座西洋部。所有弦乐,木管、铜管,色彩、打击乐组,全部闻声而动,丢脸从没有这么快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如今会变成这样的后续,方颂蓝还是默默点开首席单簧管的聊天对话,刚拍了张短笛的照片发过去,来自时应白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待会儿我想去你家,可以吗

    附上一张流泪小狗表情包,方颂蓝心中一跳,手里还拿着那柄短笛,只感觉有些莫名的心虚。

    「你来做什么?」

    你家不是没人,来陪你睡觉

    「什么陪我睡觉……」

    那你陪我……

    又是一张小狗流泪的脸,巨大得贴满整个屏幕。时应白的家距离这里可没多远,散步就能过来,方颂蓝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小小的短笛装在匣套里,他赶紧拉开抽屉将这玩意藏起来,真要命,旁边就是那枚罪恶的跳蛋……

    方颂蓝自顾着紧张一会儿,滑回和单簧管的聊天对话,上面赫然是一句早就发过来的拒绝:

    不要给我

    神经病啊!留在这里做什么,他又不会吹笛……

    长期不被演奏的乐器会被放废的,这支短笛的金属键是不是不想要了……翁子佑到底想干嘛?

    谁知道隔了五分钟,对面犹犹豫豫,又冒出来一句:

    我的短笛替我在那里陪你!

    下一秒就被撤回了!方颂蓝看得目瞪口呆,真不知道单簧管是脸皮薄还是不要脸……

    首席小提琴被他搞得有点脸红,又感觉能说出来这种话真是好恶心,这时候门铃却响了,天啊,他的好友是跑过来的吗?

    时应白提着他的琴盒站在外面,呼吸还有些急促,身上沾染了些夜晚凉凉的雾气。

    和鬼鬼祟祟蹲在外面的首席单簧管不同,他是这个家庭最受欢迎的客人,熟练得可以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他一看见方颂蓝就亲昵地上前,用一只手臂搂了搂他的首席小提琴。

    “实在太寂寞了。”时应白有些不高兴地抱怨道,“练得我这段时间,做梦都是巴赫那张脸。我感觉我完蛋了……”

    他走进方颂蓝的房间,熟悉的床,堆着乐谱的立钢,谱架,和关在玻璃窗外的露台,他根本不知道周末曾迎来了不速之客。

    他看见桌上堆着一叠五线谱题纸,乱七八糟的调式分析,哦!两周后有学期的理论考试,时应白为了准备国际比赛,主科老师给他申请好了免考。

    方颂蓝看见他得到赦免一般的笑容,真想给他开玩笑的一巴掌。

    “免试了还不珍惜时间,快去练琴!等我写好题再来找我。”

    时应白又乖乖提着他的提琴去楼下了,虽然偶尔真的会练得想吐,来找好友也不会忘记这把红枫木的小家伙。

    方颂蓝再次坐下来,看着被他画得很随意的高音谱号,一颗颗银匙似的音符,其实都被他们画得像凌乱的小树枝,这时候的方颂蓝却感觉有些心乱如麻。

    他们之间还是异常亲密,一点点怪异的暧昧,他是不是想要纯真的友谊?,大概还是不准确……时应白像是期待着什么一般,到了这种时候,其实方颂蓝也知道,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根本做不到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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