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太子回家记_第五十一章 越孟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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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越孟陬 (第2/2页)

那越孟陬与越奴应是关系匪浅了,越奴阁又本是他越家的产业,那他为何不金屋贮娇。”李九归似被引起来兴趣,问道。

    “这……”主事略带谨慎地看了一眼银票,悄声道,“这是越氏的秘闻了,奴家也不清楚。”

    “不清楚?”李九归笑了笑,低声重复,带着点嘲弄。

    片刻后盯着主事道,“昔年管仲设女闾七百,囊天下之财,窃诸国消息,秦楼楚馆本就是往来钱财交易,消息迭代最为完整且迅速的地方,犹如鱼聚渊薮,鸟归山林,你这地便是那渊薮山林,且你又身为越奴阁的对家主事,会不清楚?”李九归按住银票,朝前一推,“继续。”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是夜,西川使者来到了越奴阁,龟奴将人直接带到了越奴的寝房。

    “这是魁首寝房,闲者勿入。”龟奴揽住跟在西川使者身后的护卫,若是林隐光在此,一眼便可辨出此人是昨日窥视之人,也是西川闻名遐迩的剑客南流景。

    南流景面无表情,掌中聚力手腕一翻便要震开龟奴,却被使者挡住,“无妨,你便留在外面。”

    西川使者已在江陵滞留近一月,连横之事毫无进展,今日打听到越孟陬对越奴盛爱,甚至已到了所言皆从的地步,虽是佞幸娈宠,但自古以色惑主,左右社稷的又何少之,又听说昨日有从汉水南下的两位关中客人夜宿越奴阁,西川使者更是坐不住了,趁夜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越奴纤纤手指微翘如兰,指间捏着一只碧色琉璃杯,放在唇下却不饮,越发映得朱唇皓齿,色如皎月,扫了一眼面前打开的剔红鱼鸟纹方盒,盒里垒着一沓银票。

    片刻后,越奴双眼一弯,笑道,“奴家幼时凄苦,常于农人丰收之后在田埂地垄里找寻掉落的稷穗菽粟果腹。”

    越奴边说边放下酒杯,“有一日见一农者跪于道旁祭祀,祭品乃一豚蹄兼酒一盂,禳田祝词是‘瓯窭满篝,污邪满车,五谷蕃熟,穰穰满家’。”

    “来使,您觉得他的祈求能得到上天的抬爱吗?”越奴撩了一下鬓边的长发,一双似水明眸幽幽地望向西川的使者。

    使者心神荡漾,迟疑道,“这……”

    越奴执起酒壶,再次斟满了西川使者的酒盏,清冽的酒香萦绕鼻端,满眼皆是春色迷离。

    越奴接着道,“当时奴家就想,拿着一只豚蹄,一盂酒,就去妄求高地的粮食盛满篝笼,洼田的庄稼装满车辆,五谷丰登,仓廪皆实,持者狭而所欲者奢,这如何能成?”越奴抬眸一笑,长睫轻颤犹如蝶落春花,柔声道,“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使者额角沁出点点湿意,将方盒往前推了推,道,“若是不够,公子要价多少,我可立刻遣家仆快马加鞭回西川取来,不日便到。”

    越奴不答,手肘搭在桌案上,身体微微前倾,身姿慵懒仿若海棠醉日,“您既然知道奴家与越氏家主的关系,就应知道奴家并不缺这俗世金银之物。”越奴说着,皓腕微抬,纤葱十指搭上了使者的肩膀。

    夜半时分,越奴寝房房门被人嘭的一脚踢开,来者怒气之盛,竟直接将两扇门框踢飞了起来,摔进了里间撞翻了檀木桌案,杯盘碗碟噼噼啪啪碎成一堆,飞屑四溅,震耳欲聋。

    床上春色一览无余,翡帷翠帐里两人衣衫凌乱,越奴双腿分开,跪坐于西川来使腰腹两侧,双手按在他裸露的胸腔上,如瀑的长发顺着莹白精巧的双肩滑落,隐隐错错间更添旖旎。

    越奴闻声惊愕抬眸,还未及反应便被越孟陬揽住细腰,扔到了床榻里侧,越孟陬怒吼一声,睚眦欲裂,一道白光划过,长剑嗡鸣,瞬间便没入西川使者的心脏,前后只不过刹那,西川使者就已魂归西方。

    房外隐隐传来打斗之声,越孟陬充耳不闻,剑身依旧插在西川使者的胸膛上,越孟陬握剑的手臂因为克制而微微抖动,喘着粗气,一双充血的眸子紧紧盯着缩在床榻内侧的越奴,阴鸷仿佛一条吐信的蛇。

    越奴脸色煞白,屈膝半坐在床榻上,垂在身侧的十指绞紧了身下的帷帐以此来压抑从脊背窜上的恐惧,他谋划之时就知道会触怒越孟陬,但却不知越孟陬会暴怒至此,西川使者甚至都没来得及吐出半个字眼就已气绝。

    越孟陬那噬人的眼神仿佛他再次拔剑之时就是越奴殒命之刻,越奴脚趾微微使力,想要往里缩,身体甫一动作,越孟陬犹如一只被惊动的猛兽,松开剑柄,一把抓住越奴的手腕,一个翻转将人扛上了肩膀。

    越奴惊声尖叫,双手用力去推越孟陬的后背,双腿乱登,“你放我下来,越孟陬……你放我下来……”

    越孟陬微丝不动,制住越奴双腿,转身便踢开了旁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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