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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禾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平时下班回来，他喜欢窝在房间里画些速写，但这几天，画不下去了，静不下心来。

    洗完澡的他把跳蛋又黏在了rutou上，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那天中午以后，程柚再也没有按下过遥控器，而楚青禾从开始能明显感觉到胸前的异物，到后面渐渐地不戴跳蛋就觉得少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蹭了一下rutou上的跳蛋，又拉了一下乳环，沉默片刻，然后遵从本心地开了电脑，输入关键词“调教”。

    新世界的大门就这么打开了，圣光照耀在他的脸上。

    忙了两周，总算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程柚推开宿舍门，书包丢在桌子上，瘫倒在椅子，“小新子，给爷来瓶水。”

    这要是搁在平时，张新一定一脚踹过去，但这一次他居然屁颠屁颠地从柜子里翻出一瓶气泡水，狗腿地说：“水来了，大人。”

    顾宁远在一旁一脸的一言难尽。

    张新又把没吃完的薯片递过去，招呼程柚和顾宁远，“来点薯片？”

    程柚推开，一脸嫌弃，“我可是顶风作案帮你答到，不然这会儿，你就已经被老杨记过了。就给我这？”

    杨教授，空气动力学教授，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他有一个爱好，就是不定时点名，而且是紧张刺激的随机点，平常点名，一般学号排后面的，会在得到通风报信后，火速从宿舍赶过来，还有机会完成自救。但遇到随机点，可真就看命了。

    昨天杨教授在连点两次课后，又来了一次随机点名，当场查出几个没到的，其中就有张新，程柚和顾宁远都懵了，关键是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在杨教授给张新打叉的时候，戴着口罩装病的程柚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到”，然后他就被点了，程柚当场懵逼。

    关键时刻，顾宁远顶了上去，还好他没被点到，不然就没法收场了。

    想想昨天那兵荒马乱的，可真够刺激的。

    “老杨的课你可从来没有迟到过，更别提缺席了，要不说说？”程柚把腿撂在桌子上，身体一晃一晃。

    顾宁远拿了一片薯片，坐在一旁，难得对八卦感兴趣。

    张新心里藏不住事，见程柚问，脸就红了，不自在地挠头，“哎呀，就是我一个发小，几年没联系了。他昨天来我们学校考试，不认识路，非要我带他去。”

    程柚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笑：“你该不会暗恋她吧？”

    张新白了他一眼，“他是男的。”

    程柚道：“男的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暗恋男人了？21世纪了，大哥，这都要歧视。”

    “我不是歧视，”张新力争清白，“我真不是同性恋，我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大一分了，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当时张新郁闷了一个星期。

    “那你为什么连老杨的课都不上？这不像你。”程柚挑眉。

    张新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我和我发小以前关系真的很好，他去我家吃过饭、睡过觉，后来我们俩考的两个学校，慢慢地就不联系，可能不在一起，没有话题了吧，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联系我，找我帮忙，你说我好意思拒绝吗？”

    程柚点点头，表示有理。

    顾宁远却问：“你和你发小关系那么好，怎么不考一个学校？”

    张新一听，得意坏了，叉腰道：“哎，这个问题就很有水平了。高三那年啊，我和我前女友约了一起考A大，结果我考上了，她没考上。我发小也是，想冲击A大，没冲上，要不你们给分析分析，我怎么这么厉害啊哈哈哈哈。”

    程柚、顾宁远：……

    “话说回来了，咱们宿舍是不是风水不好？”张新忍不住吐槽。

    “为什么？”程柚不理解。

    “和尚庙啊，”张新怨念很深，“我也就算了，你们俩长得帅，还一个是学生会长，一个是小提琴大师级演奏家，妈的，怎么感觉我就是个人间凑数的，有点气怎么办？”

    程柚却竖起手指头，摇了摇，“哎，说过很多次了，爷我已经脱离单身了。”

    “狼来了”说多了，就没人信了，张新就是不信，“得了吧，就你这个显眼包，真有对象，能不带出来显摆？”

    程柚一噎，好吧，楚青禾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都是他上赶子凑上去。混账楚青禾又跟自己玩高冷，两周了，一次都没联系过自己，就那么烦我吗？好，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看谁坚持到最后。

    “阿远呢，”程柚岔开话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张新手指指向被修好的航模，“你可别说没有啊，我也是不可能信的。”

    顾宁远承认了。

    程柚眼前一亮，“谁？”

    顾宁远诚实地说：“不知道名字。”

    张新下巴都掉了，“你该不会是一见钟情吧，就是那种在茫茫人海中的惊鸿一瞥，从此弥足深陷？”说完，无论是谈恋爱还是分手都是对方主动的张新对这么主动的一见钟情感到羞耻爆表。

    “可惜错过了。”顾宁远语调平和，像深海的表面没有任何起伏，好像那本身就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顾宁远的航母机翼下侧有一串英文字母——CD·JY，那时，他十几岁，正在上初中，一次小提琴比赛，他没有表现好，错失冠军，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偷偷地哭，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个大哥哥出现了，安慰他不要哭，说不哭的话，就把手里的典藏款航模送给他。

    那次是偶遇，他不知道大哥哥叫什么，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他想大哥哥一定很喜欢航模，没准还是相关专业的，于是他努力备考A大，因为航空航天专业在全国顶尖水准。可即使他考上了，错过依旧是错过。

    熄灯后，程柚躺在床上，脑海里是顾宁远失落的眼神。如果他当初没有调查楚青禾的住处，他和楚青禾是不是也意味着失之交臂。虽然也没什么损失，他们只是游戏伙伴，更何况，他现在也很少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