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伏阴(骨科年上)_20~25在发霉的青年旅馆接受惩罚,好像多出来了一个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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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在发霉的青年旅馆接受惩罚,好像多出来了一个人 (第4/7页)

果放在最上面。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桌子有点不稳,苹果没放稳,滚落了下来。

    我连忙去捡。

    苹果咕噜噜地滚到大厅中间的白色沙发边、被黑色的沙发腿止住。

    我弯腰拾起那颗血红的苹果——刚直起腰就听到咔嗒一声。

    我有些错愕地转过头看向白雅情。

    原来她一直在,只是蹲在沙发后面不知道在整理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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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漠然地看着我,手上的相机还没有放下。

    这是第一次,我们距离这么近,而她没有移开视线,当做我不存在。

    22.

    “白姨……”我吞了吞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来找雅雅。”

    她看着我,没说话,而是低下头开始检视起自己相机里的成品。

    我怀疑她根本没认出我,或者是把我错认成了别人,所以我打破沉默,有些多余地补充了一句:“……?我是岑越。”

    白雅情嘲弄地笑了一声,我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一个笑,也许那只是她扯了扯嘴角。

    “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她高声叫了苏雅雅的名字。

    “苏雅雅,有人找你!”

    2

    接着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端着相机走开了。

    苏雅雅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岑越吗?”

    我有些恍惚,不过几天,苏雅雅的声音竟然都有些陌生了。

    苏雅雅高兴地来给我开门,把我连推带拽地拉进她的卧室。

    她的房间很暗,没开灯,窗户也是紧闭的不说,厚重的绒布窗帘也拉得密密实实,一丝多余的光线都透不进来。

    但是房间是很可爱的,壁纸上是小小的花朵,还有很多精致的小装饰。

    而且她的房间里有很多会下雪的水晶球。

    可能因为我们身处的小镇很少下雪。

    此地的天气总是坏的,夏天炎热,冬天湿冷。

    苏雅雅一直很喜欢雪,因为她听说被冻死之前人会感到难以言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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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我在看水晶球之后,她捧起其中一座,又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在温暖中死去感觉会很幸福,”雪花球里天青色的冷光映射到苏雅雅的眼睛里,她那双猫咪一样蜜色的瞳孔微微发亮,苏雅雅眨眨眼,说,“缓慢失去知觉这几个字也让人向往。”

    我忍不住扯了她的双马尾一侧,警告她:“冻死很难受的。”

    她的语气太真挚,让我怀疑她哪天真会找个白雪皑皑的地方做自己的坟墓。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希望那是一百年之后的事情。

    我希望苏雅雅长命百岁。

    “你的相机,我给你带来了。”

    “你戴着挺好看的,”苏雅雅笑嘻嘻地伸手接过来,然后又举起来在我脖子上比划,“是不是换个驼色的背带会更好看?因为岑越你好白啊。”

    我觉得莫名其妙:“你的相机又不是我的,考虑我的肤色做什么?”

    “你喜欢的话可以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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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苏雅雅太喜欢送我东西了。

    “不要,我不喜欢拍照。”

    “我也不喜欢。”

    苏雅雅说完低下头,打开相机开始查开里面的照片。

    她只看了几张,然后拉拉住我的袖子,用玩笑的口吻说:“阿越,你想不想看里面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我逗她,“说不定里面的东西我在来的路上早就看过了。”

    苏雅雅愣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看着我。

    但很快,她摇了摇头,轻声但笃定道:“你没看过。”

    她走到房间的一角,跪坐在地板上,把相机的内存卡插进了投影仪里。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看露天电影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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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部老电影,过于严肃和写实,灯光暗淡,每个人脸上纹路毕现,配上有些沉重的音乐,对于小孩子来说有些可怖。

    张东东是最害怕的一个,他趴在我腿上,吓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苏雅雅也害怕得靠在我肩膀上,捂住了眼睛。

    而我完全吓懵了,瞪大了眼睛,只是紧闭着嘴巴。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小,害怕就可以不去看不去听,也不说什么。

    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

    我很想问苏雅雅还记不记得这件事,但是她调整好投影机之后就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于是我也没有说什么。

    她走过来,和我一起坐在床上。

    “雅雅……?”我想说什么,但是苏雅雅靠在我的肩膀上,开口打断了我。

    她有些疲惫但是笃定地说:“你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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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知道她如此笃定的原因。

    因为假如我知道里面的内容的话,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把相机还给苏雅雅。

    一开始我没能意识到画面里的婴儿是谁。

    因为全世界的小婴儿似乎都长得差不多,rou嘟嘟的脸蛋、圆而水润的眼睛和粉嫩的像是花瓣一样的嘴唇。

    身体也是差不多的,短小的四肢和胖乎乎的肚子,像是一只大面包长出了小小的爪。

    皮肤也是白皙的,吹弹可破,嫩得让人只是拥抱和抚摸都担心留下伤痕。

    我以为那是当地很常见的小孩儿光屁股纪念照。

    被一堆小玩意儿装饰着,没有一点yin邪地袒露着稚嫩的还不成形的身体。

    但是相机里的照片一张张滑过,像是幻灯片一样地展示着这个小小的身体的成长和发育。

    那句身体渐渐变得纤长、性征日益显现,照片中精致的布景也随着时间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具身体依旧是赤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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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到五六岁左右的时候,我认出了那张挂满泪水的可爱的面庞的主人是谁。

    我太笨拙了,我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因此在几十张照片过后,才终于被那张熟悉的脸给惊醒。

    那是苏雅雅。

    照片里的苏雅雅也是笨拙的。

    她穿着不符合年龄的、完全没有遮蔽身体功能的、甚至不算是衣服的衣服,在镜头下笨拙地赤裸着。

    粉色的扇子、白色的绒毯、彩色的塑料灯和倒地的香水瓶。

    蕾丝短裤、绳结内衣、短袜和手套。

    在赤裸之外偶尔也有这些东西的参与,但是它们的加入并没有让这些照片看起来好一些。

    只是衬托赤裸。

    我想要吐——我情绪激动,想要起身关掉投影仪,但是苏雅雅扑过来拦着我。

    3

    她从背后扳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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