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玉歌_第二十六章、劫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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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劫後 (第1/1页)

    大璟往东一带都热的早,YAnyAn烤着大地,多晒一会都让人感到皮肤生疼。

    云怀瑾再次见到两个小厮,是在临时搭建的军帐里。

    兄弟俩人被带进帐篷,江柳滚得灰头土脸,行前刚做好的新衣也破破烂烂,他躲在江榕身後走,瞧见正在请脉的云怀瑾,嘴巴一瘪就哭了。

    他跟江榕在云怀瑾跟前,眼泪鼻涕流个不停:「公子…公子!我怕Si了!呜呜呜──!」

    「那贼人一来,我跟江榕就被拽走,我我我还跌倒!来不及爬起来,那马蹄子差点…差点就把我踩Si了!」

    他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好不容易Si里逃生,心下更加委屈。

    云怀瑾从前在府里就拿他当亲弟疼,见江柳哭成这样也有些不忍,伸手想给他擦眼泪,可一动就牵扯到适才的伤口,只好出言安慰:「已经没事了,把脸擦一擦,多大了还这麽哭鼻子,要被人笑话的。」

    他目光一转,江榕也是一身尘土,模样狼狈了点,但看起来没什麽外伤,他抢先着开了口:

    「我和江柳都没事,反倒是公子你这伤严重不严重?」江榕担忧的盯着云怀瑾手上的纱布,又接着问军医:「我们公子身子不好,大夫你看着如何?」

    那军医是跟着梁韶的老人了,医术也算高明,他收着箱子:「公子除了手上外伤,就没有大碍,这留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要是有哪疼就r0u上一r0u,而换药之事老身这几日都会亲来,这位小兄不必担忧。」

    「至於其他,公子脉象b常人虚了点,但这是得长年养着,想来公子在家就有调养的方子,老身也就不必额外开药方。」

    云怀瑾在云府确实有自己的方子,是调了多年才改出来的,所以就只应下这军医的话,他这会浑身都疼,也没力气起身行礼,只能拱手相送。

    江榕和江柳两人都蹲坐在他榻前,後者缓了这麽一阵,才有余心张望此处,他捻着江榕的衣角,cH0U了cH0U鼻子:

    「江榕,这帐篷怎麽这麽旧阿,公子得在这住多久?」

    「这是东境军打仗的军帐,情理之中。」江榕刚刚去外头拧了条帕子把两人擦乾净点,他又用手背抹了下脸,心里却也直嘀咕,这东境军也太穷了,主帐还这麽老旧。

    此刻云怀瑾的婚服也是穿不了了,被挂在一旁旧木衣架上,他盖着薄毯在榻上,身上是纯白的内袍。

    「说话当心。」云怀瑾少见的板起脸,「你们随我到东境,是自己选的,不b家里,在这说话做事都要更小心。学不会隔墙有耳的道理,届时你我怎麽Si得都不清楚。」

    两人被训,双双低着脑袋,闷声闷气的应了,江柳抠着手指头,语气略带懊恼:「老爷和夫人准备给的东西被那群贼人抢去大半,我适才进来,见就剩那麽几箱了。」

    「还可惜了婚服这麽好的衣料子,还是g0ng里赏赐的呢。」江柳指了指帐口,云怀瑾顺着看去,确实只有了了几个箱子了。

    他下意识m0向袖袋,确认里头的东西还在,心下松了一口气。

    云怀瑾正要开口,就见那帐帘一动,来者身量几乎遮盖住了所有透进来的日光。

    「我们东境的料子不b长京差,放心吧。」

    梁韶这会卸了甲,仍旧一身玄衣,他用刀鞘挑开帐帘,身後跟着的人不是那日送礼的辛必,云怀瑾不认得他。

    江榕江柳愣了片刻才连忙起身,跪了下去:「奴才江榕江柳,参见王爷。」

    他们没有这麽近接触过梁韶,这会子腿都有点抖。

    云怀瑾也想起身,梁韶却摆了摆手免了礼,他迳自卸下臂缚,扔给了身後的辛衍,又对跪着的二人说:「起来吧,不用跪我,专心伺候你们的主子就行了。」

    他拉了把椅子就坐下,桌上的茶没人喝过早就凉透,梁韶跑了这麽长时间的马,刚又去看了下沈烨的伤势,口正渴着,索X一人喝了大半。

    「陈老说你伤口不深,这几日养着大抵就没事了。」陈老就是刚才的军医,刚刚回报了云怀瑾的伤势给梁韶,「你大哥挺争气,想来是随了他老师的。常州这次的匪患是天灾加,朝廷此次雷厉风行,已经照云景行的意思下旨安置百姓,还让东关其余二州与东境联合出兵剿匪,用不了几日的时间。」

    「大哥是为国为民,多谢王爷夸赞。」云怀瑾低下眼,摩娑起腕上的纱布:「也多谢王爷前来搭救,只是不知怀王殿下伤势如何?」

    沈烨尽职尽责,不论如何这恩云怀瑾也还是要谢的。

    梁韶微抬一指,辛衍就上前一步,将江榕江柳一同带了出去。

    梁韶等人都退下去,才换了个姿势:「殿下背上有伤,我已派人照看,不必担心,但殿下身分特殊,到底是长京皇族,现在此处仍不安全,你若是有心想谢,到东境有的是机会。」

    云怀瑾沉默须臾,颔首道:「王爷思虑周全,一切遵照王爷安排就是。」

    梁韶眯起眼,琥珀在帐内昏光下微微闪烁,他打量着这个长京塞来的新夫人,又想起了上回二人在画舫一见,与那时不同,此刻云怀瑾在简陋的榻上已经摘了冠,一头长发垂在脑後,肌肤因为今日遭遇的种种显得苍白又透明,像是一碰就碎的冷玉。

    「陈老还说了你脉象的事。」梁韶转着板指,却在说话间想到了x口的玉锁:「你的身子太弱了,等到了东境,本王会让府上的大夫松峰先生帮你看看以往的药方。」

    他既然娶了,总不能把人养Si了,不然怎麽跟长京交代?

    云怀瑾终於抬起了头,看向梁韶:「我身子是幼年残下的病根,治不好的。」

    梁韶闻言拧了眉:「治不好那就养着。」

    他没有打算再与云怀瑾继续这个话题,待这麽一阵只是为了确认这人情况,他疾驰来此,是接到了斥侯的消息,一下边境战场就赶过来了,所以很多事还等着他处理,都是今夜以前都要定下的。

    梁韶站起身,腰间的剑随动而响:「你休息吧,我让那两个小厮进来,外面有人守着。」

    云怀瑾轻声应好,他确实也累了,梁韶不让他起身,所以他只是目送着人出帐,等了片刻才真正躺下。

    这人也不似上次那样凶神恶煞。

    在yu睡之际,云怀瑾静静想道。

    文末留言

    梁.老婆初印象极差.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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