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1/2页)

    这天，我和曲若晴一同来到路家进行例行X的实验，陪伴於路文秀的身侧仔细观察数据，突然接到了李襄的讯息。

    「嗯？传图片给我？」

    由於太过罕见了，我不经意地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一旁的曲若晴听得一清二楚。

    「学长先回讯息吧，这里交给我！」

    见她双手握拳、自信满满的模样，让我再次T会了有助手的美好。

    「那我就先失陪了。」

    「OK！」

    默默退出路文秀的房间後，我立刻点开李襄的讯息，却因映入眼帘的照片而石化。

    李襄：学长，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人，就算化成灰我也不可能不认得……可他为什麽会出现在李襄的镜头里？

    在画面正中央的是名身形消瘦、头发斑白的男子，他并没有看向镜头，而是站在服务台前双手貌似在b划着什麽，而另一边的三位柜台人员都是站立的状态，甚至还出现了保全的身影，光是这张照片里就有五个人围绕着他，彷佛是出现了争执。

    实在忍不下片刻，我立刻拨了语音通话给李襄，却是连摁下按键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学长，你——」

    「你在哪里？怎会遇上这个人？」

    接通後没等李襄说完话我便着急地打断他，他则是顿了一下後，说出了非常可怕的事实。

    「这里，是荷赖集团总公司的一楼大厅，这个人向柜台说：蔚冠瑛在这里上班吧？我要找他。柜台说没这个人，他就吵着要找路副总，现在更赖在大厅不肯走。」

    明明我为了避嫌，每每接近那栋大楼时总会绕远路走，也没有要求路元澄带我去他工作的地方。

    「不可能、他、他为什麽会找到荷赖……」

    都已经无声无息地过了五年，为何偏偏要在我刚尝到幸福滋味的这时突然出现？为什麽上天偏偏见不得我好呢？

    「他到底是谁？学长，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振作一点！」

    李襄的厉声怒吼宛若惊蛰，让我立刻从恶梦中惊醒。

    「他……」

    明明已经划清界线了，可在面对他人时，我依然只能用那个字称呼他。

    「是我爸。」

    「你爸？」李襄的嗓音因惊讶而提高了八度：「学长不是很久没跟家里联络了，你爸为什会找上门？」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这样吧，学长先别着急，我请黎熠新去试探他，我们保持联络。」

    很显然李襄也知道自己不擅长当探子，这种时候，能言善道又长得一副无害样的黎熠新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家人，不麻烦。」

    当李襄以含着笑意的语调说出「一家人」时，我的眼眶瞬间泛红了，一GU酸楚涌上了鼻腔。

    对亲生父亲抗拒又防备的我，竟也能被他人视为家人一般珍惜。这样的感动让我惴惴不安的心再度炽热了起来，我告诉自己得冷静，不能一味依靠他们的帮忙。

    若说近日唯一与荷赖攀上关系的行动，无疑是和荷赖的专案团队一同前往摄影棚探班的那次，我甚至还戴着临时工作证，或许就是这样的原因让人误以为我是荷赖的员工。

    这次爸的出现、以及上回路元津听闻兄长有了新欢後直接上门找人，两次事件有着许多雷同之处，若他们皆是听了同一人的话而采取行动，我可能已经被锁定了。

    可为什麽你要找我呢？你不是已经和蔚琦莉结为伴侣了吗？事情都已经这麽久了，穷追不舍究竟有何意义？

    几分钟後，黎熠新终於打来了电话，在我喊出他的名字前便先听见了高亢的呼喊。

    「大叔，你还好吧？需要帮忙吗？」

    「你……也是这里的员工啊。」

    大概是把手机藏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使得传过来的音量有点小，可好在对话的双方都是我过於熟悉的人，一秒便认出来了。

    「嗯，我一毕业就待在这里，大约有两年了。」

    「这样的话，你见过这个人吗？他是我儿子，蔚冠瑛。」

    「喔？大学刚毕业啊？」

    「咳、咳！这是旧照了……」

    我大概能猜得出黎熠新看到了什麽，无非是我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照，没想到家里竟然连我一张生活照也没有？实在可悲啊。

    「不过这张脸我倒是有点印象……」

    「真的吗？他果然是这里的员工吧！」

    「先别急，虽然我觉得眼熟，但也不一定是在这里遇见的啊！要不你说说他的事，他X格如何、或是有没有什麽特别的癖好？说不定我能回想起来。」

    「他——」

    面对黎熠新的提问，他仅仅吐出一个字便沉默了，尴尬的是他，想Si的却是我。

    「怎麽大叔，你该不会跟您儿子不熟吧？」

    「我、我早年一直忙於工作，都是妻子在照顾孩子的……」

    「既然是个不太熟的儿子，找他是为了讨赡养费？」

    黎熠新的言词越来越锐利，显然是想为我打抱不平，却也因此激起了对方的戒心。

    「你、一直问东问西的到底想g嘛？」

    「我就是想帮你才来跟你说话的嘛！你若连找儿子的理由都答不出来，要麽你是不怀好意，要麽你根本不是真心想找他，而是有人指使你这麽做的？欸欸，大叔你别走啊！大叔、大叔……」

    一阵混乱的杂音後，黎熠新难掩失落的嗓音再度传入了耳里：「抱歉哥，他跑掉了，人家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不，你做得很好，先挂电话了。」

    现在去追的话，或许能够顺利地跟踪他，瞧瞧他之後都何什麽人互动了。

    於是我立刻发了则讯息给曲若晴，告知她我会暂时离开一阵子，若超过时间了就请她先自行返家，讯息送出时我已来到了玄关，却在此碰见了抱着洗衣篮的蓉姨和帮忙的书斐。

    「嗯？冠瑛要出去？」

    每次想偷偷行动必定会撞见人，彷佛是一种诅咒。

    「我突然有点事，马上回来！」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我飞快解开门锁冲了出去，搭着电梯一路到了停车场，开着路元澄借给我的车前往荷赖。

    说到底，我那一向冷漠的爸爸会主动跑来找我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赖在人家公司大厅不走就更奇怪了，他可不是一个喜欢丢人现眼的人。

    一GU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究竟是什麽原因让他如此反常？难道真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