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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BL/ABO】星火02 (第2/2页)

离自己的情绪。

    他的生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是激昂的但也是脆弱无助的。他没有求救过,也想着既然可能的目击者未曾出声,他也只能试着掌握自己的生命。

    每个人应该都是这样。

    时间可能没有疗癒过他的心,但他却可以透过无数次练习,习得扞卫自己的能力。或许是他的坚持不懈,最终加害者可能是出於自身意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生Si不知,下落不明。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开口询问对方的下落,只得一天又过了一天。

    一个人待在过往的台风眼,试着无动於衷。

    但正如他在台上说过的,他不甘心。那种不情愿与复仇已脱钩,他不想报复任何人,因为至今为止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他有时候总会想着年少的自己,其实想要有谁可以让他消失。

    许自由想起了为了Ai情自杀的友人,想起了那人过世後,他偶然在梦中与对方相遇,那时候,友人问他,你是谁啊?

    醒来後,他久久不能自己。是啊,梦里只有我认识你。

    又b如他曾经以为此生只有一个的灵魂伴侣,在邻近夏天时,猝不及防的永远登出人生这个游戏。而他甚至没能在他生命最後的几天,去到对方身边,见上最後一面。他不想再遇到这样的角sE,因为痛哭失声的自己只要一个就好,空了的部分只要用极简主义当藉口,就可以不用再添购。无数个盼着的梦中相见,从未实现。可笑又让人悲恸不已。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提醒了他,脸颊上是cHa0Sh的。许自由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在骆一战面前,泪沾Sh了过往,他们都没有发出声音,他眨了眨眼,顺应万有引力,无数滴的泪珠滑过,未曾停留。

    就像他,没有想过要留下来。

    他感觉时间的流逝缓慢而绵延不尽,他可以感受到车外的刺目光线不断闪过,也能理解到前座骆一战的经纪人正表露诧异和担忧,但这些都无法拉回他已被难得温度x1引的注意力。骆一战轻轻地抹了抹他正yu落下眼眶的水珠。

    骆一战没有说话。始终没有。

    如果没有相遇,对我们可能才是好事吧,许自由思忖着,但并未开口。骆一战的眼眸夹带着复杂如殉道者似的热烈情感。这一刻,一切终将成为灰烬。

    ──你将成为我失不再来的圆满。而我只想远远眺望。

    「你的感受能力一直都非常敏锐,虽然你可能并不希望失控,对於失控的一切你都感到畏惧。但我想,骆一战这个人的出现,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个难得的变数。……当然,是否接受在於你自己。」

    已为他提供服务多年的谘商师带着缓和的嗓音阐述道,他们谈过很多,焦虑、忧郁、自nVe式的强迫想法、那些伴随着他无数年的Si亡意念,他们聊过原生家庭带来的巨大影响力,耗费数年,许自由也提过童年创伤的清晰记忆,以自己的意志选择再一次掀开皮r0U,窥探深处那个不曾悲鸣的自我,他一直都知道,并且逐年更理X的评价自己。他在nVe待自己,这样的行为像极了青少年时期,那些沉迷於拿美工刀自残的同学们,他懂那种快感。在伤害自己上,他是病态而不自制的。

    与他第二X别相同的nVX谘商师曾无数次对他说过,希望他正视自己的每种状态,但不再过度关注创伤与任何的负向情感。因为对於正向情感的感受能力,是他迫切需要练习的,他必须像过去一样专注感受,并且cH0U丝剥茧。

    儿时创伤、原生家庭的伤害、青少年时期与初入社会遇到的霸凌还有对自我的凌迟,都需要缓和下来,在许自由身上不是与自己和解,而是,正确理解自己生为人类,其实是最好的安排。

    「你总是害怕伤害他人,这是你身上独有的温柔,这样的你哪怕不是好人却也不是恶人。黑白的界线其实无法明确,就像人类社会的道德观,总是能够在倾刻间被推翻。多少新闻上原先被歌颂的伟人,下一刻就成了众人挞伐的对象。」

    其实你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接受可能可以轻松度日的人生,谘商师明确的道出他的症结点。没有保留,却也没有伤到他。

    许自由有些动摇的轻啜了口茶水,他并没有急着答覆。脑中闪过很多人,但却没有任何意义。

    「自由,在不断殉道的过程中,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没有信仰呢。」

    许自由像是对周遭所有感受迟缓的人,对於谘商师的话慢了好几拍的才将注意力回归到现实,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却想要殉道,他轻轻地笑了笑,他想自己此刻的笑靥恐怕意义难定,但他就是想笑一笑。

    谘商师在他的笑容里,大概找到了答案,不用说出口,就像他和骆一战的关系一样。

    「在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些关於骆一战的事情里,你描述的很细节,你对他有很多钜细靡遗的观察和判断,那你呢?那当下,你怎麽看你自己,我没有听到关於这部分的表达。」

    面前的nVX经过时间的磨合,对於他的状态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之间是信任的治疗关系。许自由并未cHa嘴任何对方的观点,他想,这个人是经过他允许可以评断他的专业人士。

    他过去受过相关训练,所以他不排斥。这个人旁观的眼睛也看得明白,骆一战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

    可能让他此生圆满。也可能彻底支离破碎。

    「卑劣。……无关自卑,可能也和他的X格没有关系。我就是觉得自己是个恶劣的人。」

    我在当下被自己原生家庭灌输给我的概念挟持了,我非常动摇,许自由有些急促,但试图稳定自己的描述着隐密但又想要宣泄的无助。

    无论花多少时间,他都无法相信自己可能不是一个恶人。理智知道,但他无法逃脱那些情感的束缚。

    避无可避的关注到,过去为了平庸所做的努力。那些徒劳无功都掩盖不了,他独一无二的灵魂塞在不适合的位置。

    「我害怕伤害他人,因为我总会联想到过去经历创伤的自己,其实应该很痛苦的事实。我的情感对这些伤害已经麻木了,但我的理智一直在提醒我……我应该要伤心才对,但最可怕的是,我做不到。」

    他有些语无l次地阐述着,面无表情的描述着自己的状态,在情感上他就是没办法模拟他人在自己心中的正常状态,在自身是非黑白分明的世界里,异常就是最大的罪恶。

    因为他做不到,亲人希望他像其他人一样。

    「我母亲说过,我的所有袒露都是在伤害她。但,我不说,也还是伤到想要向我靠近的骆一战。」

    如果我很正常的话,他是我的灵魂伴侣,可能要b上一个人还要更贴近我,他或许可以陪我度过余生,许自由转动着手中的马克杯,喃喃自语道。

    在一个人的星球上,所有语言都是多余。就像他和骆一战之间其实毫无保留,也不需要任何声音的交流。那里,自成一格。

    「自由,你有没有试着去问过骆一战,你伤到他了吗?」

    谘商师的话语让他倏地抬起头来,那些纠结的负向情感瞬间被按下暂停键,面前的这个人永远知道怎麽拉回他不断失控的思绪。

    他观察到了,但从未问过。

    他的谘商师早就知道了,但没有说破。

    有些时候在一段关系里,伤害只是继续往前走的一小段剧情,是垫脚石,而不是个人单方面的铁口直断,谘商师结束会谈之前,这麽对他说道。

    没有劝他义无反顾,也没推崇原地踏步。

    最终所有的考量都还是要回归自我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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