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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暗格里藏好的男子服装换上,再穿上了压了有路引的步履,便也能乘着天黑,混进人群出城去。 虽然不算缜密,但就是主攻一个意料不及。 就是在旁人都认为她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下越好过关。 眼见马车越靠近宫门,容若的心就越紧绷。 她闭着眼暗暗咽口水,在脑海中一步步演练着等会要进行的事情。 如何蒙晕那两名婢女,如何不顾她们挣扎将方帕准确对准她们,如何跳下马车出城去...... 今日的发髻还算简单,看着繁杂,实则很好拆卸。妆面也好洗去,路引也拿到手里了,只要出了城,然后去到下一个地方找当地官府办一个户籍,她就可以拥有另外一种身份了。 不用当容川的禁脔,不用面对他那滔天的情欲,她只是自己,哪怕舍去长公主身份,丢掉锦衣玉食的生活。 也总比被当作任容川予取予求的金丝雀强。 他不再把她当作皇姐对待,那么她也不必再把他当做从前的皇弟看待。 过去种种,便烟消云散罢。 马车来到宫门口,侍卫询问的声音响起: “何人此时出宫,可否禀明身份让我等查看一番?” “回官爷,我乃永平长公主府上车夫,这是我家主子令牌。” “原来是永平长公主殿下,属下失敬。放行!” 那侍卫没有过多言语,也没有查看马车内情况,本来还担心他们要查看,所以容若没有选择在宫里就迷晕身旁的婢女。 容若悬着的心将要放下,身后却猛然传来马蹄声。 “公主殿下留步!” 容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整个人睁开眼睛惊慌失措望着素菊。 素菊暗中捏了她手,传达一点信息给她,示意她别慌。 随后另外一个婢女从马车下去,不悦骂道: “何事这样忙慌?殿下本就醉酒头晕,你这样吓到了殿下担待的起?” 那人下马后忙行礼道歉: “殿下恕罪,小的该死。一路飞奔过来忘记了礼数,长公主殿下饶命。” 容若暗中大口呼吸了片刻,稳了稳心神。 “无妨。” “回殿下,传陛下口谕,思及公主府路途遥远,马车颠簸,殿下醉酒后脾胃难受,不如今晚就留宿宫中,待明日酒醒后返回府上即可。” 容若听完暗中捏拳,等指甲插入rou中,带来尖锐的疼痛后缓慢松开。 “......皇上有心了,回宁芳宫。” 宁芳宫便是她没有搬出皇宫时候的住所,也是白日里她沐浴更衣的地方。 再次回到宁芳宫,容若与百日里相比,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连她自己都觉得恍如隔世。 她望着这宫殿里熟悉的布局,忽然笑出声。 噗嗤—— 哈哈......啊哈哈哈。 扶着她的婢女们见状,不明所以,一脸惊恐互相对视起来。 “殿下......?” 素菊也放下手中的活,赶回她身旁,担忧地盯着她。 容若摆摆手,笑道: “没事,不过头昏看周围景物便似围着我跳舞一样,着实有趣。下去准备热水吧。” 等沐浴完躺在床榻上后,她又起身喝下婢女送来的醒酒汤——那醒酒汤不知放了什么药材,苦涩至极。 再苦涩也不及自己心中苦涩,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苦涩只觉得好笑。 她计划好了一切,却随手就被容川一个口谕叫停。 这是天意么,让自己别痴心妄想。 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醉了还是今天精神过度紧绷,竟然躺下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到有人正在按揉自己的两边太阳xue。 “素菊......不必了......” 不对,不会是素菊。 她睁开眼,坐起来,却因为起身动作太猛,导致脖子间肌rou忽然拉痛。 是容川。 他怎么会在这,她捂着自己脖子,一脸震惊地望着容川。 “如何?伤到哪里了?头还晕嘛?” 见她捂着她的脖颈,只是望着他不说话,容川直接开口道。 “你怎么会来此?” 不应该在是跟他的皇后同饮合卺酒,然后等待龙凤烛燃尽吗。 但她不想提到这方面,以免落在容川耳朵里吗,就是她吃味的表现。 1 偏偏容川就是这样认为,本来白天见她就是一副心神不宁的神情,宫宴上又是暗自饮下数杯果酒。 他不得不联想到这方面。 于是给合卺酒里放了点迷药,皇后饮下后没多久便昏睡过去,他便说回清仰殿。 实则是来到了她这里。 “你疯了容川,这是在皇宫,到处是眼睛盯着的皇宫。” “皇姐怕什么,皇姐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于皇姐的消息传出去的。” “你真真是疯了,我与你无话可说。” 容若已经不想与他交谈了,她直接转过身背对他,也不想面对他那张脸。 “皇姐别急,说到合卺酒,我与皇姐虽然已有夫妻之实,这合卺酒却是还没饮过,不如今夜就一起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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