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的人_梦中之国二梦中之国(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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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之国二梦中之国(A) (第2/6页)

。”不一会儿迪米契将车清洗g净,打上蜡,车窗也擦得光可鉴人,车内也整理得清洁美观。他又瞥视了一遍,再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了,他才满意地关好车门,将清洁用具归还原处,然后去向老板交差。

    于此同时卡菲太太正好从餐馆里出来,站在街口等红绿灯时,一眼看见3个男人钻进她的轿车里将车开走。她赶紧大喊,但已来不及了。那辆白sE豪华轿车已扬长而去。她走过人行道气急败坏地冲入加油站的办公室里,发怒地质问加油站的老板:

    “我的车子!我的车子被偷了。你们就是这样为客户保管车辆吗?我车子的钥匙呢?”老板转过脸来问迪米契:

    “钥匙呢?”

    迪米契当场瞠目结舌,呐呐地答道:

    “我不知道必须把钥匙取下来。”

    当警察前来处理这宗窃案时,每一个人都被询问案发时的情况。卡菲太太恶意地指着迪米契说道:

    “警官,我怀疑此人是窃贼的同谋。他故意将钥匙留在车内,好让窃贼有机可乘。”

    “夫人,你缺少直接的证据来支持你的判断,不过我们会将这位先生带回警局做进一步的询问。”警官转向迪米契说:“先生,我们并不是逮捕你,但我们必须将你带回警局做进一步的笔录。请上警车吧!”

    迪米契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地钻入警车。警车的后座原是为罪犯设计的,就像牢笼一般。车窗上横着坚固的铁栏,迪米契坐定之后,立刻进入了他的梦境。他希望在梦境中追踪窃贼及失车的下落。而在车外警官仍然以温和的语气安抚卡菲太太,并迅速地记录着案情发生时的原委。迪米契敲了敲车窗,警官问:

    “什么事?”

    “那辆车是被一个白人两个黑人盗走的。那白人正驾驶车通过海湾大桥,你可以发动其他警员在桥的另一端堵截他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刚才为什么不说?”迪米契迟疑片刻。他总不能据实说这是梦中所见,只得撒个谎搪塞过去。

    “我现在才想起来,他们是向高速公路入口处驶去的。”

    这宗盗窃案当然与迪米契毫无关连,待一切公式化的手续办完之后,警官又把迪米契送回案发现场——加油站。当然,迪米契立即被开除了。这是他上工的第一天。

    本X老实的迪米契因他所招致的麻烦深感不安,他频频向加油站老板鞠躬道歉后方才离开。哎!一上工就被开除了,他心情十分沮丧。他觉得这个社会是由一群怪物组织成的,不论自己多么努力地尝试着加入他们的行列,结果总是一样——被排斥在外,“可能我真是不适宜生活在这个社会里”,他这么想着。更奇怪的是艾灵·卡菲太太似乎在他的记忆中留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不能确定是在某个时空或是某个梦中曾经与她有一面之交,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卡菲太太恶毒的眼光中总是对他充满了恨意。他随意地向着美丽湖的方向走着,他似乎又恢复了过去的生活方式,无目的地四处闲游。路旁许多张长椅上坐满了年轻的男男nVnV,她们一边吃着汉堡喝着汽水一边快乐地谈笑着,他们的笑容如yAn光般灿烂,身T充满了无尽的活力。这时街头也出现了许多打扮入时的nV士和穿着正式而整齐的绅士,他们有的步履安闲地走着,有的则匆忙而急促,显然他们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外出午餐或是办理私人事务。“啊!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中午。”他看着满街熙来攘往的人群,目光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这时他那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又莫名地袭上心头。但很快他转念一想,“每个人都应有属于自己的生命情调,我何必要与众相同呢?”如此一想,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不少。

    迪米契信步来到湖边废弃的码头前,坐在熟悉的长椅上,他觉得需要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好好梳理一番。自从他与玛丽安娜同居以来,玛丽安娜对他生活起居的照料可谓无微不至。她替迪米契刮胡子,修面,剪头发;迪米契也痛痛快快地洗上了热水澡,把身上的W垢完全地洗涤g净;由里到外,从头到脚,换上玛丽安娜替他买的新衣。迪米契就像被改头换面一样,变成一个新人。玛丽安娜g爽而柔软的席梦斯床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他躺在舒适的床上,混身觉得不习惯,辗转反侧,竟然彻夜不眠。那夜刚巧屋外风雨大作,雷电交加,但屋内却是安详而宁静的,在甜蜜的黑暗中只听见玛丽安娜细微而均匀的鼾声。他觉得这间卧室就好像一艘孤独的小船,飘浮在怒涛汹涌的海上。忽然间,一幅鲜明的画面映入他的脑海,那是他少年时看见过的一张图画。在风雨飘摇的树林里,高高的树权间筑有一个鸟巢,里面蜷伏着几只雏鸟,闭着眼睛将尖巧的嘴cHa在羽毛里,好像睡着了,对于四周险恶的环境无动于衷。这张鲜活的画面和他当时的心境完全吻合,他的心头不免一震。迪米契想:“假如我不是置身于玛丽安娜的屋中,躺在她柔软的床上,在这样的暴风雨夜里,何处才能找到栖身之所呢?”漂泊的生涯虽然充满了艰辛困苦,但那特有的浪漫美感却时时牵扯着迪米契的心。对一个流浪者而言,某种时候R0UT所承受的苦难竟能转变成JiNg神上的享乐。

    忽有一双温暖的手蒙住了迪米契的眼睛,他吓了一跳,忙回头,玛丽安娜和蔼的脸上笑容可掬,正凝神望着他。

    “对不起,我今天头一天上工就被开除了。”

    “我知道。我送午餐去的时候就听说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再找别的工作就是了。”

    说着玛丽安娜也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将手中的午餐盒递给迪米契说道:“我得走了,你也回家睡个午觉吧!在警察局里被盘问了大半天,你也一定累了。”

    “谢谢你,玛丽安娜。”迪米契接过了餐盒,微笑着与玛丽安娜分手了。

    玛丽安娜缓缓地走向一家豪华的意大利餐馆,那是她工作的地方。她一边走一边想:

    “迪米契真是个奇人,他的X格也很独特。他沉湎于自我幻想的世界中,就像个天真的孩子,完全不能与现实环境融合,在激烈的竞争中他几乎无法生存。他坦率而浪漫的眼神和他饱经风霜逐渐憔悴的面容极不相衬,若是如此,何必勉强他加入这不适宜他生存的社会中呢。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岂不更好,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他喜欢做的事,替我照管家务,修剪花园等等……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驱使着我,处处为他的生活福祉而着想。在我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那样。这也许是前世注定的姻缘,我为什么要去寻找理由呢?有许多事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她忽然又想起今晨接到丈夫从意大利家乡寄来的家书,内容大致是:他与他们8岁的儿子移民美国的申请已获批准,近期内即可来美全家团聚。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张她丈夫与儿子的合影及他8岁儿子以简单的英文所写的:你必须安排一个舒适的家好迎接我们的来临。难道这意味着我即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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