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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受想办法逃跑,小公子欺负受失忆忽悠人(剧情) (第1/1页)
明疏冶被监视起来。 每天晚上成了他最害怕的时候。 他真是受不了那个阴森的皇帝,疯了一样跟他上床,嘴里叫别人的名字。 有一回明疏冶背着眼线,在枕头底下藏了根吃饭用的筷子,魏潇再来折辱他的时候给人戳进了后背。 那次闹得有点儿厉害,魏潇肩膀底下都是血,但他把这件事压下去了,好歹没掀出来什么大风浪。 任舒听到风声赶过来,看看被医师围着缠绷带的魏潇,又看看对面一脸寒霜的明疏冶,收拾完之后留下来跟魏潇单独说了会儿话。 后来那人的态度终于好点儿了,没再每天晚上强迫他,白天没空过来的时候,还会让人送一些东西过来。 书画秦筝不一而足,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倒是让明疏冶有点儿惊讶,因为这么多年了,裴渡送的礼物里面都没有这么合心意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逃出去。 有一天他试图翻墙,被侍卫发现了,打斗的时候没站稳摔下来,擦破了手心和脸。 他捂着手越走越快,烦得要死,只想把那群尾巴一样的眼线甩在后面,忽然撞到了一个人。 他还没抬头,脸先被对方捏了起来,柔软的手帕沾在擦伤的地方,把灰尘擦干净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小少侠今天逃跑的花样是翻墙?对不对?” “……别碰我。”明疏冶狠狠扭过脸,错开他要走,手又被抓住了。 “哎呀,袖子都弄脏了,”任舒笑了笑,把他手心摊开,“都渗出来血了,不觉得疼吗……你说你总是逃跑干什么,待在殿下身边不比天宸宗好?” 明疏冶,“要是有个疯子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每天晚上强迫你和你上床,让人监视你,和你说莫名其妙的话,让你承受本来不该承受的一切,任大人想留在他身边吗?” “陛下那么在乎你,少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要是听到了会生气的……不过,如果真有一个人这么对我,”任舒将折扇合起来,在他手心敲了一下,低头凑近耳朵根,玩笑说,“……我应该会杀了他。” “……”明疏冶攥紧了手心,任舒离开后,默默将那只手藏到袖子里。 他回房后打开那张字条,里面只有几个字,看了眼门口守卫的影子,把纸条烧掉了。 两个时辰后,任舒领着人端了一套茶具过来,侍卫朝他打了声招呼,任舒敲响房门,里面却没人应。 他挑眉又敲了两次,直接推门进去,片刻后倚在门口,“你们一直守在这儿?”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是啊是啊,任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任舒,“请问你们在守什么?” 侍卫说,“当然是那位公子啊!” 任舒让开身,“那么指给我看看,他人呢?” 侍卫吓了一跳,跑进去到处察看,床底柜子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找到,对面墙上的窗户被推得敞开,本来钉在外面封住的木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动了。 侍卫急得团团转,忙问,“大人,我们刚才一直待在外面,谁知道他会从窗户跑?这这,真的不能怪我们啊……这要我们上哪儿去找?” 茶具放在桌上,炉子上的茶已经煮好了,任舒闲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香四溢,“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盯着我干什么,我能给你变一个大活人出来?你最好祈祷他还没有跑远,现在赶紧去找吧,动静小点儿。陛下亥时回来,只要你们在那之前把人找出来了,我就当这趟没来,什么也不知道。——对了,我带来的这几个人,你们也拿去帮忙。” 两个侍卫感激零涕,赶紧撒丫子跑去找人了。 房间里空下来,任舒喝了会儿茶,掀起眼皮看向被拉开一扇门的衣柜,有几件明疏冶换洗的衣服掉了出来。 他搁下茶杯走过去,忽然一个人从房梁上跃下,任舒一愣,“你怎么没走?” “下午爬墙的时候我看见了,外面也有侍卫,我就是跑了也会被抓回来。”明疏冶看了眼衣柜,“你以为我藏在那里面?” “……”任舒又坐了回去,“既然你知道跑不掉,还往房梁上躲什么?” 明疏冶,“我想单独跟你说话。” 任舒看了他一眼,推过去冒着热气的茶杯,明疏冶有求于人,只能照单全收,入口发觉这茶清爽醇厚,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地位不低,能在那个疯子皇帝面前说上话,要是想出去的只能找你帮忙……你能不能帮帮我?等我出去了,一定用名剑和灵玉相赠,不会叫你白忙。” 任舒歪了歪头,“我要那东西做什么?在下不过读了半辈子诗文,俸禄刚好能养活府邸的文弱书生一个,佩一把剑在身上,顶多也就装装样子,图个好看罢了。” 明疏冶,“那你想要什么?” 他嘴角有点儿茶水的湿痕,任舒伸手想抹一下,明疏冶避开了,他抽回手撑着脑袋,“不敢说。我想要的,说出来你也不会给。” 明疏冶看了他一会儿,“那如果,开口让你帮这个忙的,是明疏冶呢?” 任舒坐直了些,差点以为他想起来了,一时间没说话,直到明疏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把我当成他,魏潇每天晚上都跟我说以前的事,还有师兄,也总是把我叫成那个人。可你们说的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是他,也不想被当作谁的影子……你我素未谋面,任大人你主动接近我,也是因为明疏冶这个人不是吗?” 壶里的茶水煮的滚滚作响,温热白烟翻了出来,任舒低头喝茶,眼皮却掀起来看他,片刻后拢着茶杯,“少侠有一点说错了,陛下,还有你师兄,他们的确把你当成某个人的替代品。但是实不相瞒,在下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合眼缘,后来的主动示好,也只是想跟少侠交个朋友。我和那位叫明疏冶的,从前并不熟识,连话都没说过几次呢。” 明疏冶怔住,这么多年的猜想得到证实了,觉得有点儿失望,“……我师兄,他从前和那个人很熟吗?” 任舒翘起来的嘴角冷了下去,视线稍微移开了,“熟得很,裴渡应该没跟你讲过他从前在皇城的事吧?哼,他怎么敢跟你说呢。只要明疏冶在皇宫留宿,他必定要夜夜过去与人厮混,第二日的朝政都要让位。只可惜,明疏冶后来死了。” ……这就是师兄对他好的原因吗? 任舒撑着脑袋观察他的表情,明疏冶愣了会儿,忽然一记眼刀飞了过来,“那么我师兄待在皇城那段时间,任大人你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他虽然对裴渡有所怀疑,却也不会因此任舒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任舒撑着脑袋想了想,评价道,“一个没人在乎的跳梁小丑罢了。” 他说完,就去端炉子上煮得guntang的茶壶,被明疏冶刚才的问题弄得有点儿分神,竟然忘了垫上手帕。 明疏冶眼看他猛地把手收了回去,低着头握着,有点儿愣的样子,意识到或许是自己无意间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静坐片刻看他还没有反应,丢了个帕子过去。 任舒好像没看到,还是没有动。 “……”明疏冶把他的手摊开了,正如下午对方做的那样。 手心被烫红了一片,他用杯子里凉下来的茶打湿手帕,一圈一圈给他裹上去,完事在手心打了个结,忽然手指被抓住了。 “……放开。” 他一抽手,任舒抓得更紧,那双狭长温润的眼睛看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松。 明疏冶恼了,站起来要赏他一个巴掌,任舒却把那只手牵到嘴唇底下,往那几根冰凉修长的指头亲了一下,“用帕子做什么,小少侠的手,比那东西凉快多了。要是你愿意像这样挨着我,就一会儿,任舒就不觉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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