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迈向彼闇 (第2/16页)

 「主人、稍微冷静点，跟帝姬一一较真会没完没了的。何况也不知是否在装傻。」

    「我是觉得刷不刷都差不多哪？」帝姬真迷惑地偏头。

    「失礼，主人，单纯那个的舌头有点问题而已。」

    「……卡娜给我向只有和而已道歉。」

    「真是抱歉……」卡娜看似衷心地低下头。

    「真是……都把我说得像味痴一样。」

    「耶欸——小姐还没自觉？」

    海尔琳惊叫；安洁拉白眼；卡娜演出《呐喊》；姑且最不惊讶的朱从叹息道：

    「陛下的舌头姑且不论……不好意思、陛下，刚刚那声音是谁？」

    「又自作主张……」帝姬没好气地继续啜茶。

    「近卫府的幽灵，朱从先生。名字是……我想想，」卡娜看似苦思起来：「海尔琳……那个……吵、啊！这是禁语，嫌吵她会哭的。」

    「……信不信我哭到你们耳膜破掉？不是啦！都现在了我觉得朱从也该认识我了呀？不然要拖到几世几纪呀！」

    「我只觉得你又要做什麽好事。」

    「小姐好意思说我？」

    「你们好意思说对方？」知晓事情经过的安洁拉手掌向後一摊，两颗止痛药随着杯水一同递上，「废话够多了，朱从，居领掌握过程实情是？」

    ——我不是在请求你，不从的代价与顺从的要价自己拿捏：一如文森那般的威压。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nV……我是指褒义的。陛下和文森眼光真好。」朱从叹了口气：「趁你们在g0ng城打得乱七八糟的时候与全居氏协商。」

    「威胁利诱说得那麽好听。」安洁拉哼了声。

    「小庶所言未至如此。请自行斟酌。」

    「别那麽紧绷哪、安洁。现在居氏少一两个也没人在意。」

    「——是趁没人有空再意的时候。还有不是说过不准那样叫我了吗!?」

    「就是、五年的小主人前就不准我这麽叫了。」

    「一秒也好。你们两个永远闭嘴……」安洁拉拧了拧眉心，「朱从、摊开来说吧。现在你对居领的控制度如何？」

    「小庶斗胆希望交易建立在互惠的基础上。」

    「严家找你麻烦的时候可以拿我的授权书挡。」

    「什麽样的授权呢？」

    「谈定什麽就有什麽——朱从先生，你不是贵系：都说到这份上，你再继续东拉西扯、就自己跟严家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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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说不过。那麽我也不拘礼直说了：商会暂时完全控制议会、暂时。」朱从两次强调，「这只是短期的；而议会能发挥多少政权也是个问题。」

    「一一说明。」

    「其一……假使有难登大雅之言恳请——」

    「——修辞省了，朱从。几个月前被请去你家作客、明明就没那麽拘礼哪。」

    现在又不是只有两人——差点爆出青筋的朱从清了清喉咙：

    「明白了，继续说明。居氏说白了就是帝国的寄生虫。随着军帝同盟崩解收入也垂直下降——因此如全票通过设立议会这种事也能发生——前提是没有其他金援介入。故不可能长久。」

    「不难理解。第二呢？」

    「一言以蔽之：议会摆好看的。」

    「领政状态呢？」

    「各做各的、暂时保持原制。然而本来就是入不敷出的赤字地带、想必撑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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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要花多久？」安洁拉追问：「——要花多久才能让居氏一族彻底退场？」

    「……」

    「怎麽不说话了？」

    「容小庶……容我这麽猜测。安洁拉阁下、您是授意我实质接收居领？」

    「真是非常的遗憾。」安洁拉冷冷一字字：「遗憾到该Si的——并非我的本意。而是居领非但我管不到、那边那个也不会让我管。」

    「真是嘴上不饶人哪。」叫作「那边那个」的人含着苦笑。

    「Shutup！——你都让朱从来手Y的了、哪有可能把到手的东西吐出来？」

    「确实是这样……安洁拉，你的要求是什麽？」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就直接挑白着说——我原本打算直接合并居领。严纪不算什麽，但我不打算让军贵之辈再荼毒哪怕多一脚掌的土地。」

    「我觉得大小姐这句话已经很拐弯抹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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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可以管好你家的幽灵吗？」

    「十分不好意思的……只有这只的嘴我实在管不动哪。」

    「啧……真是没办法。」

    「喂？小姐们都一脸复杂是什麽意思？有话就说啊喂？」

    连人不在都能吵，朱从叹了口气：

    「——抵抗严氏对居领的g涉。我如此解读可无妨？安洁拉阁下。」

    「我的话有如此难懂吗？朱从先生。」

    「b起某人、」朱从瞟了眼帝姬，「实在是极其简明扼要。确实收到了，阁下。」

    「嗯？你们俩都看着我是想要说什麽吗？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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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就是小姐心里想的那个。」海尔琳代替沉默的空气发着牢SaO。「啊啊对了、大小姐。有件好事告诉你。」

    「陛下？您家的幽灵又开始擅自行动罗？」

    「我也只能事後报个怨哪。谁拦得住她。」

    「耶欸……我怎就那麽不受待见呀？这明明是对大小姐超重要的情报的说……」

    「有话快说不然就直接从肠子挖出来。」

    「好可怕！——大小姐以为我会这麽说吗？哎呀呀~~~~毕竟和小姐b起来还是太温柔了点？——小姐从居领买了超多某种东西喔。」

    「朱从先生，可有此事？」安洁拉瞪向朱从——

    「……的确如此，对我而言也是一桩生意——或说是，物尽其用。没有什麽b负面产物转正更高的收益b了。」

    「——！帝姬、你又g了什麽!?海尔琳！」

    「啊啊~~~~我不听我不听。直接说白了不就不好玩了吗？反正大小姐的领地不久之後也会收到何必这麽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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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娜！」安洁拉立刻转头，卡娜已经自口袋中拿出简报用的摘要纸条：

    「已经查到了……该怎麽说呢，陛下。真不得不说——你真是将分家的特X发挥到让人肃然起敬呢。」

    「承蒙赞美。」

    「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卡娜！到底是什麽!?——」

    ——就连那平时喜怒无关於言表的卡娜、也露骨的摇头。

    剧中剧—一

    「事情就是这样。」

    旧g0ng城，海尔琳再熟悉不过的私人房间。

    圆茶桌上放着永远取之不尽的饮品、茶点，四处充满玩具。俨然是为了招待小客人的布置。装潢与窗外的花园为景一致，观来甚是舒心。

    「我可没有把这弄成囚牢喔。虽然做是做得到……真做了到时肯定被小姐拖进这里大卸八块。」海尔琳忍不住打哆嗦。再有生以来、始终只有帝姬威胁到过她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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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坐在海尔琳对侧、那位小客人从未对桌上的美食、乃至与必要的睡眠无关的物品动过手。

    而即使被告知一切，也依然只是咬着下唇。

    「——所以呢？小小姐，光是抿着嘴可是没有用的哦？」

    「……为什麽要选龄而？」

    「这问题倒是把我弄糊涂了……不选小小姐要选谁呀？」

    「阻止那个姊姊？」

    「对对对、就是那边那个姊姊……谁是我姊啊！」

    龄而冷眼看着海尔琳朝窗外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