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上)刽子手 (第4/4页)

也连带轻松起来，笑了笑，摊手示意，「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白柠听见这话脸上挂上了冷笑，「只有哥别再做出找Si的行为，我才能真正安心，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你能cHa手的，哥哥你只要乖乖做好一个普通良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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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橙有些不满的噘起嘴，想自我挽尊下，「明明我才是哥哥，怎麽换起你教训我来了！」

    「这还不是因为──」

    突然，电视机里传来的一则报导打断了两人的斗嘴。

    「现在为您cHa播一则消息。

    据了解，就在刚刚，也就是下午两点三十三分，悬园百货发生特大爆炸。」

    nV主播站在镜头前，背後放着火光烛天的残破建筑照，一脸严肃地播报刚收到的不幸消息。

    等、等等，什麽──她在说什麽......？

    「消息来源表示，消防队刚已到达现场进行救援，但爆炸引起的火势范围广大，推估一时间将难以扑灭，况且现场灾情可谓相当惨重，Si亡人数初步估计至少五百人以上，甚至有很多人依旧被困在建筑内，伤亡也还在持续攀升，对於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我们目前能做的或许就只有祈祷，而详细情形还待警方进一步调查，让我们先把镜头拉到现场。」

    白橙SiSi盯住萤幕，眼睛睁大眨也不眨，视线像被凝固在上面；血Ye大量冲上脑袋，他面sE突然胀红，感觉心脏好像没再动了；头很晕，不自觉的呼x1急促，张开嘴想换气，却没发现下唇早已被他咬的鲜血淋漓；很冷，突然觉得很冷，像是x1进来的气全带有冰渣子，血管内流淌的全是冰水。

    外界的声音全离他而去，除了报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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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报导声让他的耳朵还在下意识捕捉。

    「各位观众，你可以看到我後方就是爆炸发生地的悬园百货，消防人员正尽力控制火势，但大火仍然不断蔓延，救护人员也正持续的抢救伤患，然而直到刚刚，里面都还不时传来爆炸声，这将进一步增加搜救上的困难，甚至有可能危及现场搜救人员的生命安全。

    然而，就我们刚从现场民众得知的消息，警方其实在爆炸发生前早已来到现场，但这就不禁令人疑惑，如果爆炸是早有预料，那为何仍发生了这起憾事，究竟是警方办事不利，抑或是有其他原因，这一切都还待进一步厘清，那我们就先将镜头交还给棚内。」

    冷静，白橙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慢慢闭上眼，像是催眠自己般心中重复默念这两个字几十遍，接着在吐出了长长一口气後他开始拨号，动作迅速手也很稳，像是已不再受影响，但仔细看能在他小指处发现微微颤抖。

    ──手机未被接通。

    他不愿轻易放弃，然而在连续打了七、八通电话後得到的全都是无回应。

    白橙安慰自己，对方或许只是在忙，毕竟从新闻上能看出现场是一团乱的状态，可能要晚点才会打来，他想，爆炸案既然已经发生，对方迟早会给自己回电的，所以他现在只需要等，等雪松叔注意到他的来电。

    但心中却不断有个声音提出质疑，万一、万一真出了事呢？

    这该Si的悲观！

    白橙脑中思绪全乱了套，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虑，两手紧抓着手机继续拨号，不自觉低声祈祷，「求求你了，快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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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温热的手从旁边覆上他僵y紧握的指头，像是在给予力量，热量从两人相贴的皮肤间传递过来。白橙勉强向对方笑了笑，想表示自己没事，笑容却透出丝丝僵y和违和，显得有些狰狞。

    白柠据实以告，「真丑。」不想笑不如别笑。

    他知道他哥在担心什麽，如果雪松哥真出了事，责任也有他的一份。

    白橙听出他的浅台词，有些欣慰蠢弟弟终於会关Ai长者了，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反驳道：「咱俩同个基因，平分秋sE好吗？」你跟我一样丑。

    同时间新闻还在不断播报。

    「警方基本上已经判定这起恶x1Ngsh1件是有意为之，接下来将全力彻查犯人下落，目前还在进一步──等等，刚又临时收到一则讯息。」

    nV主播的脸sE突然变得非常难看，随即她便揭晓了原因，「这是来自爆炸犯人的犯罪声明。」

    「各位下午好！

    本来我是打算跟各位说晚上好的，但警方不知从哪得来炸弹的消息，b得我只好提前引爆，所以──你们会原谅我吧！

    因此对於这不够完善的表演，各位还请多多见谅罗，毕竟有缺憾才能走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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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招呼打完，那麽正题来了，时隔多年，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我，虽然这算是我第一次公开跟各位打招呼，但如果大家都把我忘了，我还是会很伤心很伤心的，所以为了帮助各位记忆，我会给点提示，当然强y的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欸嘿?

    跟各位预告下，这将只是个开始，下次我一定会为各位带来更盛大更好看的表演！

    然後我在这得向大家抱个怨，因为警察叔叔真的太没用了啦，一下就被我发现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太过聪明了吧！然後因为他们破坏了我的表演──讲到这点我就气！如果你们只是来找我玩躲猫猫，我或许还会大发慈悲给个十分钟，但你们拆我的炸弹疏散我的观众，这就不对了！所以我只好给你们降下惩罚了嘿嘿嘿……之後的警察叔叔们可别因为这样就畏首畏尾的喔，不然要怎麽做好人民保母的工作呢！要是怕被炸那还不如待在自己的安全区别出来了！

    最後提醒：各位要多学学蜗牛啊！

    那麽各位，寒暄就到这了，还请好好记得我，我是羊，将会成为你们的恶梦。」

    白橙迷茫的歪了歪脑袋，他不是很明白刚刚播报的内容，什麽叫惩罚？他是指对警察──对雪松叔做了什麽吗？

    刚刚不自觉手松落在地上的手机此时忽然被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白杨分局的沈岩兰。」听筒里头传来不熟悉的声音。

    「喂。」白橙迅速弯腰捡起，下意识回应。

    「请问是霍雪松先生的亲属吗？」

    「不是，是邻居。」

    「呃……但电话连络人标示的是儿子。」

    「……」虽然我很感动他把我当家人看，但我更觉得他是在占我便宜。

    「关系好的像亲生的。」白橙面无表情。

    「有其他亲属吗？」

    「没有。」白橙像是意识到什麽，手心开始不自觉冒汗。

    「那麽可能要请你来医院一趟，我们需要确认遗T，另外作为霍雪松先生出事前的最後联络人，警方也须请你来协助调查。」

    ‘啪搭’手机摔落地面，新闻被不知何时离开沙发的橘猫给一脚用遥控器关了，一室的Si寂已无声表达出背後的暗cHa0汹涌，白橙心想他都g了些什麽……

    他就是一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