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第一个孩子（T/） (第2/2页)

子里，他早就侧头好让自己能呼吸空气不被憋死。

    不管怎样，现在权朝野心情很好。

    ——

    天气入冬后就冷了下来，这里不常见雨，可天空一直都蒙着灰，偶尔的亮色只有天黑以后的路灯，权朝野脾气越来越差，他真气得不行时会连殷竹的一根毛都不会动，刚开始他怀孕的时候殷竹把控不好这个度，差点死家里，一具新鲜男尸怎么一撩衣服浑身上下全是尸斑，仔细看看原来是淤青。现在他已经能用自己的高超技术，万花丛中不沾身，淤青也完全消失，没再出现新的。

    这是第二个新年。

    这个家里只要一个神经病就行了，殷竹发愁怎样安抚权朝野，他最近又看到权朝野旧疾复发，从脖颈延伸到胸前的抓伤，恍然间殷竹以为这是自己的作品，他掐着权朝野的脖子后入然后撕扯他脆弱的颈部皮肤。殷竹多了能玩的，给他抹伤药，权朝野可能会很感激，感恩是人类必备的美德。

    “谢谢我。”殷竹手上动作不停，抠挖出一小坨膏药铺在他胸前，比他冰冷的体温还要冰冷的药，他说：“快谢谢主人。”

    “……”

    “谢主人了主人就会继续干你，这是催情的乳膏。”

    “谢谢主人。”

    殷竹得逞了，笑道：“哈哈骗你的，这是伤药。”

    “……滚。”

    权朝野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光从缝隙里入侵到屋内，有两缕宛若白蛇游曳在赤裸的男人身上，再过一会儿，意识彻底清醒，复杂的情绪就会将他淹没。

    他觉得今天很饿，猛地起身——

    “呃呕……”

    被铁链拉扯着，项圈无情地碾压喉结，权朝野瞬间就吐了出来，因为是仰着头，呕吐物有的就回流到喉咙里，有的顺着嘴角流向脸颊，他难受地闭上眼，呼吸好像被剥夺，双手抓上颈上的铁铐。

    “咳咳、咳唔，殷竹唔……咳咳，殷竹！”

    边呕边呛，他撑着手向后蹭到了床头板，坐起身，看着栓在床头柱子上的锁链牵引着自己，移动只能靠爬，无法像人一样立起来。

    殷竹干的好事，他碰了碰脖子上沉甸甸的铁项圈，他没能力生生撕裂铁铐，好在床是木质的。拖着锁链去浴室洗了把脸，漱完口后他折返回去把被吐脏的床单放进洗衣机。

    没有食欲，已经半年多了，看着殷竹早有预料般留在厨房的饭，他在考虑要不要把殷竹的胳膊断一条，是不是就能消停许多时间。

    临近中午的时候，门开了，权朝野挡在门里，一米九的个打量殷竹，思索着该从哪下手怎样下手才不会真的废掉他的胳膊。

    殷竹抱紧怀里的襁褓说：“不要吓着孩子了。”

    权朝野疑问道：“这是谁的？”

    “当然是我们两个的。”

    权朝野不吃他这套，问：“之前是谁的？”

    “重要吗？”殷竹不是很想告诉他这个孩子高贵又肮脏的血脉，想要搪塞过去，将稚嫩婴儿脸周的布料外外拨了拨，作势递给权朝野：“你看他多可爱。”

    “你是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死的？”权朝野感觉自己被耍了：“到底谁的？”

    其实是你曾经流产下来的死胎我用一种宫廷秘术让他死而复生，你就收了他吧，因为他没人要很可怜。

    殷竹硬着头皮道：“他是权爱寻的，权爱寻跟我。”

    谁？权朝野感觉自己被殷竹从头到尾耍了一遍，殷竹就是李思斯，一群该死的家伙，不把他当人看，为了利己原因cao他，不论先前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诡异的关系，唯一的那点良心喂狗狗都嫌弃。更让他生气的是殷竹的jiba并没有完全失去作用，而他怀的不是殷竹的孩子，殷竹怀里抱的小孽种也不是他生的，他们还有必要在一起吗，他几乎要把门框捏碎：“我要把你的jiba剁了！你他妈不是——”

    “这不代表我没有jingzi。”殷竹意有所指地说：“冷静下来，孩子都在呢。”

    话音刚落，这孩子就小声啜泣起来。

    “……把他送回他妈那，我不想看见他。”

    殷竹不为所动，他知道权朝野吃软不吃硬，虽然他先前就喜欢给权朝野塞硬货看他精彩的脸色，但现在这个危机空前绝后，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垃圾桶旁边他不忍心，他还是自己的孩子，殷竹只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是个相对而言残忍的变态。他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僵持了一会后权朝野骂：“你指望我奶他？带着这个狗日的给我滚。”

    “权爱寻前些天娶了个老婆。”他将权朝野未曾了解过的事娓娓道来：“我曾经劝过她，没有作用的人命需要怎么处理……空掉的胶囊只会被丢进垃圾桶。”

    “所以呢？你就把他捡回来想让我可怜他？别带进来，你信不信我掐死他？”

    “他还是个孩子，被母亲抛弃的孩子，这么冷的天，他不能冻死在垃圾桶旁边。”殷竹指责他：“你真恶毒。”

    听到这个字眼权朝野嗤笑，因为他在这小孩的妈口中也听过一样的话，他在暗无天日的性虐里也听过这个词，施加在他身上千倍百倍的恶毒最后反倒变成他特有的标签。

    他似乎因为这个词而愉悦起来，侧身让开并说道：“进来吧。”

    片刻后他又补充：“他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看好你儿子，我可不会照顾他。”

    殷竹抱着孩子进屋，逗着仍在哭泣的孩子说道：“乖，不要哭了，你恶毒的继母……”

    权朝野很想用拖在地上的锁链套着殷竹的脖子给他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