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徒刑_0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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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第1/1页)

    动乱的夜晚结束了。

    铁姐宣布从今以後狱警每个礼拜都会进狱清点人数,作为交换条件警方会分出他们的补给给囚犯,携手共度难关。

    牺牲部分自由的代价换得相当珍贵的回报,所有因山洪堵路而「延误」的信件全部送到囚犯手里——包括梁佑忱的信。

    梁佑忱被规定不能向外寄信,但她可以单方面接收外界的消息。数十封由姊姊寄来的信件堆积成一叠被送进她手中。

    梁佑忱知道毛毛一定会想读一读外头社会的事情,兴奋地带着信来餐厅找毛毛,「毛毛!来看看,我收到信了!」

    「看什麽呢?也让我看看。」一只手从上方夺走梁佑忱的信,手腕上纹着45的阿刺大喇喇摊开梁佑忱的信,「呦,这是谁啊?给你写这麽多信,你男人?」

    身後跟着四五个人,清一sE都是45帮的帮派成员,嘿嘿笑着表情轻浮、不怀好意。最近34跟45关系不太好,做为依附铁姐的代价就得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挑衅。

    梁佑忱有些恼怒,却又拿不得对方怎样,双方T型和人数的差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只能y着头皮好声好气地请还给她。

    「啊你不是要给小鬼头看?那拿来大夥一起分享呗。」阿刺咧嘴笑着,「不愿意是不是?g嘛呀,瞧不起姊妹们呗?」

    梁佑忱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挑事的,无论何时何地有何理由,只要她们想就非得闹出事来。她们的目的就是想闹事,於是梁佑忱沉下气来,「好,给你看,我就等你们看完。」

    「看甚麽看,又不是给你们的信。」这时毛毛y是cHa进她们之间,反手将梁佑忱往後挡,「还来,幼稚。」

    可惜毛毛个头实在太小了,使崽子护食的场面看起来有点可笑,45帮的几人更是明目张胆地耻笑着。

    「你个小兔崽子架子还挺大。」阿刺沉下脸来,终於露出了真面目,Y险地咧嘴,「不乖?几个姊姊教你规矩。」

    「我的规矩都是铁姐教的,不用你们C心。」毛毛抬头直面阿刺,明明相差了一整颗头的高度也不见任何惧sE,平静一如既往。

    「铁姐铁姐,不过就是个老妈子,还想拿来吓唬谁?」阿刺伸手想捉毛毛的衣领,毛毛往後一缩,反手抓住的手腕就扭,阿刺疼得大骂一声。这还不算完,毛毛cH0U脚往她膝盖窝踹下去,阿刺便一脚跪到地上起不来了。

    毛毛趁隙cH0U走属於梁佑忱的信,难掩得意地昂着头,「规矩是铁姐教的,T术是将军教的,将军一个人一只手就能g翻你们全部,猜猜我能做到什麽地步?」

    冲突一但爆发情绪便快速扩散,使整个餐厅沸腾不已,原本事不关己的囚犯们见到有人在打架开始欢呼助阵,连带着许多帮派的成员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再坚持下去可就要演变成帮派相斗了,要是真的跟34帮闹翻将军一定会怪罪她们,阿刺见同伴还真想上前跟毛毛动手,忍痛喝道,「滚开!」

    既然自己明白事情轻重,毛毛便松手让阿刺离开。她回头时见到梁佑忱才露出笑容,「姊姊,我们快走。」

    毛毛握住梁佑忱的手掌往外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她们回到A舍时才发觉彼此的手正十指交扣着,紧紧地牵着对方。梁佑忱的手心微微出汗,仍将指尖收拢着不放。

    牵着毛毛,让她觉得自己能带领孩子迈向远方。

    「将军还教过你?」放松下来的梁佑忱问,「我还以为你们跟她们有仇。」

    「没仇,只是现在有利益冲突。」毛毛得意地笑,「怎样?是不是吓了一跳呀?哼,有我毛毛在,姊姊不用担心啦。」

    「难怪你这麽厉害,还是将军那nV人教出来的。」小小的孩子能有这麽高的武力真可Ai,梁佑忱伸手捏了捏毛毛的脸,「谢谢你呀。」

    「姊姊很怕将军?」

    怎麽能不怕?那个人一只手就能捏爆她的头,毛毛见她面有难sE,心中升起一丝得意,「我看姊姊那晚跟将军对呛特别凶,怎麽就不怕呀?」

    梁佑忱无奈地觑了她一眼,「小鬼头。」

    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梁佑忱不由得想起毛毛倾诉时那令人怜惜的模样??以及因此感到心动的自己。

    後来几天她都在深刻的反省,不能因为小孩子可怜就这麽放任心思乱飘,毛毛确实有附好皮囊,也有着她从未见识过,强韧且纯真的灵魂,但她终究是个孩子,需要一个姊姊带领她、陪伴她成长。

    但绝不是情Ai方面的成长,梁佑忱也不愿当个利用小孩无知的禽兽,於是她在心里狠狠地训斥自己好几遍後已经把心思全收拢了。

    「还有,g翻这个词别用了??以後用打败吧,知不知道?」梁佑忱r0ur0u毛毛头发,像在噜只小狗般。

    毛毛顺从地蹭了蹭她掌心,尽情展现自己温顺可Ai的一面。

    一大一小在放风场上木桌坐着,梁佑忱一改往日文静正经的模样,就像在拆礼物的小孩子般兴奋得不得了,毛毛从未见过梁佑忱这麽单纯欢喜的模样,多看了几眼後才接过信纸。

    两人字迹出奇地相似,简直能堪称y笔字的标准。梁佑忱的姊姊名叫梁佑霖,信里写的都是琐事,偶尔说些时事,字里行间平淡寡静,一点也没提起梁佑忱的判决。毛毛读得出其中温柔,就是不想让身处监狱里的梁佑忱感受到落差。

    「看来大姊姊过得不错。」梁佑忱没应声,反覆着同一张信。「怎麽了?」

    「没事……」梁佑沉想起毛毛那机灵的模样,叹气补充,「我姊病了,就是为了治病才冒险赚这个救命钱。」

    「可是她没有提起她的病。」梁佑忱看着一桌信纸,「一个字都没有,这不是好消息。」

    毛毛抬眸看着梁佑忱的侧脸,观察着,「姊姊牵挂着大姊姊。」

    「当然了。」梁佑忱挤出微笑,「我们是家人。」

    毛毛一直都知道梁佑忱的心思,不过见到这般迷惘懊恼的表情,才真正地为她心底盘算下了一道保障。

    她在外头有无法替代的牵挂,这会让她待在监狱里的日子更加难熬且无法忍受。

    是时候了,毛毛下定决心握住梁佑忱的手,「姊姊,跟我来。」

    毛毛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重重铁门、越过无数囚犯,最终来到A舍侧边的备用设备室,这里离铁姐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外头的小杂物室已经成为毛毛的房间。

    小心观察外头後她把铁门阖紧,拿出一支铁汤匙,用扁扁的匙柄转开螺丝,掀开本来固定在地板的发电机罩。

    底下没有发电机,只有青黑的石地砖,毛毛又从杂物间拿了两支马桶x1盘,用力地按在石板上,双手一把竟将石砖拔起。

    石砖底下是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深入地底。彷佛妖怪的咽喉,蛊惑着人钻进去。

    梁佑忱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毛毛则满意地欣赏着她错愕震惊的表情。

    「姊姊。」毛毛将手掌向上朝她伸来,邀请她共舞一曲左右人生的搏命之舞,「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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