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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来就不是她的!」清脆的嗓子因激动而有点扭曲。 铁姐双手交错撑在桌上,冷静地看着毛毛。 这孩子由她一手拉拔大,X子自然也学她。她教过毛毛,遇到困境时更应该要冷静,仔细思考该怎麽做才能达到目的,而不是被情绪凌驾行为。 毛毛一直都做得很好,是她心底的骄傲。但是…… 「你去查查看啊!她室友那也搜出了同一种药,而且梁佑忱那种人,才不敢在你眼皮底下Ga0鬼,她只是不知道怎麽处理而已!」毛毛在办公室里不停来回踱步,心急得要命却无济於事。 都是她的错,太专注在挖洞的事上,这阵子没关注铁姐的动向,才会害梁佑忱必须牺牲自己。 梁佑忱那副身骨,在狗屋里根本撑不过一个礼拜! 傻姊姊、笨姊姊! 阿豹在一旁看了直皱眉头,「要是小梁懂事就该直接报上来,铁姐也不会为难她。」 「所以她自首了嘛!」毛毛想了想,改变作战策略,蹲在铁姐腿边,眨眨眼皮便红了眼眶,轻声细语,「铁姐,你不相信我吗?」 毛毛,她教出来的孩子,怎麽会变得如此愚笨?铁姐心中叹了口气。 「照阿豹的说法,药藏在漂白水罐里,被巧克力盖着。」铁姐看着毛毛的双眼,「你最喜欢的那种巧克力,不是吗?」 毛毛看到了冰冷的怒意,後颈本能发凉。 「是她把毒品藏在你身边,还是你帮她藏毒品呢?」 铁姐是她乾妈,也是她心中真正的妈,她心里虽然敬她,可怎麽也没办法像普通母nV那样亲昵。 铁姐不是一般人,她也不是。若是她犯了规矩,铁姐绝不会因为私情放过。 到时在狗屋里的就是她自己了。 铁姐伸手轻抚她的头顶,云淡风轻道,「滚。」 梁佑忱被丢进狗屋里已经过了四天。 尽管她已经在这棺材里熬过一回,再来一次仍不能让她稍微习惯麻木一丁半点。刚入狱时是秋天,气候凉爽,而现在还是夏末,白天热气蒸腾让狗屋里更难受。 好不容易入夜了,梁佑忱喘了口气,睡也睡不下去,只能看着黑暗发呆。 铁门打开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做了梦,铁姐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後递过来一碗水。 梁佑忱接过来,呆滞地看了好久,「这是最後一餐吗?」 「无期徒刑,可没那麽容易逃跑。」 梁佑忱慢慢将碗凑到唇边,一点点抿下。 「你跟我家毛毛很好。」 清水入喉,浇灌了乾涸的身T,梁佑忱的脑袋逐渐清明。 她跟毛毛常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铁姐这是觉得她们好得过头了?虽然她受铁姐庇护,可终究只是个小囚犯,还是个犯下重罪的人,铁姐什麽时候这麽在意她了? 除非毛毛为她求了情。 铁姐心思缜密,一定能看出不寻常,梁佑忱不知道她看透到什麽程度。 是因为毒品,还是因为她本身? 「铁姐……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梁佑忱依旧觉得嗓子乾哑,「我不是会害小孩子的人。」 「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铁姐蹲下来,「你杀过人也好,没杀过也罢,对毛毛来说,你是福、是祸,都没有影响。」 梁佑忱没有从铁姐的眼中见到怒气,冰冰冷冷,将情绪藏在深不可测的潭水之下,连同锋利的杀意与计谋,蜇伏如同水怪。 「你是读书人,掀不起多大的浪。」铁姐伸出手来,捧着梁佑忱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而毛毛迟早要长大。」 「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只要你真心为毛毛好,34帮就是你的家人。不然的话……」 铁姐轻轻抚m0她的头,带起头皮一阵颤栗。 「知道了吗?」 铁姐离开狗屋时,将军正候在狱舍的入口等着。 将军没说话,铁姐便也没开口,夜sE里两个人对视着,以眼神较量。 将军的手下为毒品走私担了罪,被送到狱警那关禁闭,私底下狱警和45帮g结没错,可事情一旦拖到明面上,程晓清必定会翻脸不认。那个人回不回得来,铁姐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将军一定气极了。 将军掌中捏着一块石头,反覆地握紧,铁姐能看到她的小臂在微弱的月光下一鼓一鼓的施力,以她们的力气差距而言,将军只要一拳就能了结她。 但将军没有,她只是长吐一口气,缓慢而有力地说,「今天我丢了一个人,明天你也会丢一个。」 「随便你。」 铁姐大步走过将军身边,「反正我已经丢过很多人了。」 入秋後,梁佑忱便算是在监狱里待满了两个年头,两年内进了两次狗屋算不上稀奇,但以她的T力而言能熬过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黑暗的地底下想挖洞便必须趴着,用双肘支撑重量,再用小臂的力气刮凿,一点一点蜗牛般缓慢地前进。想回去时还得倒退着爬出去,T力消耗得厉害,梁佑忱好不容易爬出来时常累得只能坐在地上喘气,双臂和後颈都酸痛得无法运作。 「姊姊怎麽又来了!」还没喘够气毛毛便回来了,气鼓鼓地cHa着腰。毛毛心疼她受了苦,好几天都不让她帮忙挖地洞,梁佑忱只能趁人不在机械室时抓紧时间工作。 「算一算快挖到头了,得加把劲。」 毛毛完全能理解这种近在眼前迫切的心情,她蹲下来想给梁佑忱擦擦头上的汗,梁佑忱却反手轻轻地推抵着她肩头。 「我身上都是土,很脏的。」 「又没关系,等等换我下去,姊姊帮我把风。」毛毛还想凑到梁佑忱身上撒娇,又再一次被挡下来。 「行了,臭小鬼。」梁又忱在笑,压抑而克己的笑。毛毛佯装不满的样子,赌气下地洞去了。她筋骨柔软,在地洞里挖掘效率b梁佑忱快多了,漆黑中手电筒的光让她脸上产生Y沉的影子。 她明白铁姐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放了梁佑忱一马,但她想不明白为什麽铁姐有什麽理由这麽做。 最重要的是她确定梁佑忱的心态发生了某些变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姊姊表面上依旧跟她很亲近,可每当她仔细地看时,总能望到梁佑忱眼底的犹豫与疏离。 一定是铁姐做了什麽,可她又没办法跟铁姐对着g,毛毛专注地想着,手臂发力一下凿开一大片石块。 但她也不会放任梁佑忱疏远,她需要姊姊,需要两人信任彼此、合作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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