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敲门 (第3/3页)

揉一揉。

    “别……别，小安……”终于回过神来的文洙贤赶快阻止他，因为他感到体内的那股热潮还没消退，“别按！小安！啊啊啊啊啊啊……”

    文洙健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只见哥哥刚才射过的小yinjing里竟然又有抬头的趋势，抬到一半突然喷射出一股透明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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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尿了啊”，震惊过后，文洙健的嘴角微微扬起，“是我把你cao尿了吗？”

    “呜呜呜，”文洙贤打了一把他的手，“都说让你别揉了，好丢人……”

    文洙健继续揉揉他的小肚子：“在弟弟面前尿尿有什么好丢人的，哥不是也见过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吗，哥没有给我换过尿布吗？”

    “那能一样吗，好脏的……”文洙贤嗔道。

    这娇嗔在文洙健眼里可爱得不行，他捧起哥的身体，与他额头相抵：“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不嫌哥，哥怎么会脏呢？哥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我那么爱哥……”

    文洙贤又气又不能气，最后只好说他：“真讨厌……”

    文洙健把哥哥裹上一张干净的床单抱到浴室里，放到浴缸里再把水温调好放水：“我去整理一下床，哥先等等我，一会儿就过来给你洗澡。”

    文洙贤闭上眼，享受着温暖又清澈的水渐渐漫满他的身体。

    深夜，二人相拥而眠。

    “哥，你真是我的天使……”文洙健把头藏进他的怀里，文洙贤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把他裹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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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我的什么呀？”

    文洙健露出头来想了想，然后又重新埋进去。

    “没想好。”

    文洙贤笑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哈……”

    “哥别笑，明早想好了再告诉你，我睡了，哥不许松开我，要一直抱着喔。”

    “嗯，知道。”

    “哥，晚上你要上厕所的话，把我提起来揣你兜里就好。”

    “你以为自己是棉花吗？还揣兜里。”

    “反正不许偷偷跑掉，也不许不经过我的允许离开。”

    “都这么大了，还撒娇。”文洙贤点了他的额头，宠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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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洙健：“我不是哥的香软小黑豆吗？哥不爱我了吗？”

    文洙贤：“说不爱你会不会又要哭？”

    文洙健笑：“那我告诉你们教授吧，说你在家欺负自己亲弟弟。”

    文洙贤看着他们这身体对比，哭笑不得：“你觉得教授会信你的鬼话？”

    文洙健秃噜秃噜地摇着头，然后心满意足地抱住他，像是泰迪熊抱住了他的小月亮。

    “困了，哥，讲故事给我听……”

    “……”

    哗——清甜的海浪声传来。

    翌日清晨，兄弟二人早起跟田野考察团道别后先行踏上了回汉城的路。文洙健把车停在路边的服务区。

    “我跟你一起去吧哥，我看着你上。”文洙健站在厕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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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说的，那我以后还怎么上厕所，哪有两个大男人进一个坑的，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我不放心！”

    要是现在没人，文洙贤一定要揉他的脸。“服务区这么多人，你给哥哥点脸好不好？在家怎么样都行，现在是在外面，你真的要跟我进一个坑吗？我上大号你也跟着？你要变成臭纳豆吗？”

    文洙健想了想，挠挠头，也许确实是自己太过敏感了：“那好吧……我去隔壁的服务区买点吃的给哥，哥要是先出来的话就先回车里面吧，如果我先出来的话就在门口等你。”

    “嗯，知道了，去叭。”文洙贤对弟弟笑笑。

    男厕所好像没有很多人，等文洙贤上完在洗手池洗手的时候脑海里还都是弟弟那些让人难为情却不自知的话，不觉得嘴角上扬，然而他好像并没有发现，整个厕所巨大的长镜空得吓人，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文洙贤洗完甩了甩手，走到烘手机前，在烘手机正欲发出声响时，他的身后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像是从黑暗里迅速生长出的黑色藤蔓，令人毛骨悚然。

    “宝贝，好久不见啊。”

    文洙贤心跳忽然停止，瞳孔骤缩，猛地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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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一瞬间，姜道英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一把冲过来的手掌摁在了墙上，令人恐惧的窒息感只在半秒钟就侵蚀了他的全身。

    “姜，姜……呃……”

    姜道英对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狞笑着：“是我，宝贝，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救……救命……”就算是嘶哑的求救声他也难以发出，恐怖的窒息感让文洙贤用手疯狂地去抠他的手指，他的整个身体几乎被姜道英捏着脖子悬空提了起来，趾尖已经快要点不到地面。

    “没时间救命了，小猫想主人了吧，快跟主人回去吧，主人会原谅你的。”

    说完，文洙贤的余光看到那支飞速向脖子上凸起血管靠近的针管，只在一瞬间，一种绝望的麻木感包围了他的身体，从心脏冷到掌心。

    “睡一下哦，我的乖宝贝。”

    文洙贤惊叫道：“唔！！！唔！！”

    “放开……唔！嗯……”

    “狗崽子！放开我，我杀了你……”文洙贤边骂边奋力挣扎着，脖颈上的血管被勒得发青而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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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道英听到这句话双目放光，一把捂住他的鼻子和嘴，愤怒得要让他窒息。

    “唔唔！唔！唔……”

    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对你那么好，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让主人伤心的话了呀……”

    “唔嗯！唔唔唔……唔……”

    不要，不要跟你走……救命，小安，小安救我……

    “乖，不动，这次不会罚你的，对你好，主人疼你，乖……”

    嫉妒的恐惧像一团巨大的黑雾笼罩着他。药剂在血液中迅速流动向全身，文洙贤身体一阵阵不正常地抽搐，他感到眼前发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席卷着他的大脑和身体，呼吸急促到令人窒息，双腿绵软无力，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他就那样睁着双眼被姜道英抱进怀里。

    ……

    文洙健在厕所门口等了大概七八分钟，寻思着哥就算上大号也该完了吧，可是刚买了熟食难道要带着去厕所里找哥吗？可是吃的东西放在厕所门口也不太好吧……要不然先暂时放在便利店的吧台再去厕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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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思索着，文洙健的脚步已经来到了厕所门口。

    “怎么会……”文洙健喃喃道。

    咚地一声——刚买的新鲜食物洒了一地。

    等他看到男厕所门口那个醒目的“清洁中，请勿进入”黄色警告牌时，似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文洙健的日记】

    2013年4月9日仁川多云

    每当风平浪静的时候，我都能看到黑色的海面，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支离破碎的东西们慢慢浮上来。

    我盯着黑色的海洋看了好久，幸好，船只是那样晃动了几下，然后便掉头了，并没有什么东西浮上来。我回到驾驶舱问崔世元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说什么都没有，我又问他船会不会把尸体带回码头，崔世元说什么都不会，叫我安心。

    回到汉城，我叫崔世元先回家去，我回了趟以前打工的地方。水果批发的铺子还在那个有点潮湿又有点阴暗的角落里，没有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