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爱/女攻】床上何人_卌五章:直到手腕被抓住,不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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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卌五章:直到手腕被抓住,不松 (第2/2页)

。”

    “杜泽得罪人了吗?”他问。

    他们下午就要和杜泽签约,而一份呈现梦云三位高管利用职务便利,侵占项目资产的证据文件却先一步钻进了文瑛的手机里。

    为了什么?

    不言而喻。

    “我只知道他和孟旗山有冲突。不过,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文瑛眼前闪过杜兰璋写思路的那张纸,以及——

    「孟旗山吸毒」。

    “具体不清楚,但要是孟旗山的话,杜泽把他脑袋都砸破了,他手里要是有这些东西,肯定闹得人尽皆知,不可能匿名发给我。”

    但如果,杜泽手里有孟旗山的把柄呢?

    ——哦,还有,孟旗山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文总不用担心他会再来打扰你和兰璋。

    手机对面安静一阵。

    “先不管发邮件的是谁,和梦云的合作取消。”

    这次换文瑛安静一阵。

    解风嗅出一些意味:“你不想取消?”

    不是不想,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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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不太能。

    文瑛来到办公椅前,重重坐下,思量一阵后,说:“我会把签约延后到我下周出差回来,这段时间,你查证一下文件内容的真实性。”

    “可以。”解风说。

    可他马上又道:“但为什么?”

    无论文件的内容是真是假,在签约前出现这样一份文件,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哪怕退一步说,文件是有人杜撰捏造,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出来做生意,不是出来找麻烦。

    梦云从来不是照川的唯一选择。

    梦云可以不是照川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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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

    文瑛眉梢扬起,语气也忽然积极起来。

    “从酒店开始,到孟旗山撤资,再到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匿名邮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面停顿几秒,说:“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文件发到董事会那边。”

    “……”

    那点故作的积极想支撑起来,最后全部崩溃。

    解风不会再让步了。

    “给我点时间。”她叹息般的说。

    可解风不为所动:“之前孟旗山撤资时我就劝你收手,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商业活动的范围,在查明文件属实后,我会立刻发给董事会,并提议中止目前和梦云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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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不让步,还在堵她的路。

    文瑛靠进黑色的椅子里,眉宇满是倦意。

    如果没有视频,她当然可以如解风说的那样,就此和梦云毫无瓜葛。

    可是……

    她看向腿边的抽屉。

    U盘就在抽屉里静静躺着。

    她能够无所谓U盘里的内容,杜兰璋呢?

    他才二十岁。

    他要在某天,看见自己的私密视频被公布于众吗?

    “让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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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瑛。”解风忽然叫她。

    “嗯?”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顾虑?”她笑一声,“顾虑你在临城,看不见我家汪汪叫有多可爱吗?”

    “你如果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当然。我又不傻。”

    通话结束。

    文瑛脸上的笑容消灭得一干二净。

    解风要是不在临城,她或许还可以和解风商量视频的事,可他现在就在临城。

    梦云和万理两位总裁动手已经在圈子里传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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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再听一遍类似的笑话。

    会议取消,签约延期,文瑛下班回家。

    吃过饭后,她独自来到书房。

    邮件被她打印出来,整齐放在桌子上。

    思绪却杂乱无章。

    客观来说,这份邮件对她是好事。

    如果邮件内容真实,她等于白得了一件筹码;如果是假的,虽然邮件是匿名发送,她也知晓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这么一个,了解梦云动向,同时又和梦云——或者说杜泽——不对付的人。

    他可能是孟旗山,可能不是。但无论是不是,对文瑛来说,都是有利无害。

    但她心里一点喜悦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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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宁愿这些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枯坐在坐垫上许久,目光渐渐转到旁边书架底座靠着的画上。

    那天被杜兰璋打断,加百列大天使就一直放在书房里。

    她起身,把画拿起来,来到二楼的大书房。

    杜珩去世时,她也有八岁了。

    但沿着书房的墙壁转了一圈,墙上挂着的所有装饰画她都如数家珍,有一副她还记得是她六岁生日时,明舒特意从拍卖会上拍下送给她,可就是想不起来,这副月季在墙壁上的样子。

    她又转过一圈,最后带着画,茫然地在钢琴凳上坐下。

    她想找因为长久悬挂,画框在墙壁上留下的痕迹。

    也没有找到。

    画是她出生时送过来,悬挂了七八年,怎么会没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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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想起来,杜珩已经去世了二十年。

    二十年,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那晚的电话,文以照因为下午有课,说到一半便撒手离去。后面她想过再问,但转念一想,以杜明礼如今在梦云的地位,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出轨的丈夫不仅没有等来离婚书,反而好运地等来了逝世的妻子,以及妻子留下的巨额财产。

    至于孩子,文瑛从来没见过那个孩子。

    她带着画,又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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