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 (第3/7页)

啦!就是他的马子啦!」

    「我们三个就只有他有!」

    「阿、阿源你不要……等等，阿杰!!!」

    「天啊……我到现在都还没交过欸，现在的小孩真不简单。」

    「喂!我们三个不是说好不说的吗?!」

    「谁理你啊!」

    「怎样?」

    小俩口不约而同地低头不语，羞得耳根子一路红到脖子。但我心情特别好，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继续糗他，因为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我打工满一星期的日子。

    1

    但这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如常往地门铃声响起，但平时都会乐於招呼客人的瑾歆姊却站在原地，露出一副我没看过的表情，冷若冰霜。我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门口，门边站着五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nV子。除了其中一人以外，其他人都显得怯缩尴尬。终於，有人打破了寂静，轻声喊道：

    「……那个，瑾……」

    「阿瞬你带她们去5号桌，我去8号桌。」

    「知道了。」

    「等等，瑾、瑾歆别走!」

    「……」

    「这边请。」

    「啊……好的。」

    无视对方迫切又着急的神情，直接往最里面的位置走，头也不回地略过那名似乎认识她的nV子。但当阿瞬带领她们走向与瑾歆姊相反边的六人桌时，有个人兴奋地小声尖叫：

    1

    「天啊!这根本就是中乐透了嘛!真帅，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

    「你们g嘛一直不理我啊?一直瑾歆瑾歆的。如果要叫她来，就直接吓她不就好了吗?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靖云!」

    「好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呿……」

    这段对话阿瞬大概全部听见了，忍不住皱眉看向叫做靖云的nV子，但她却一点都没感觉到身旁的人已经有点恼怒了，仍然浑然故我地自说自话，也不管别人是否听得进去。

    「那个……」

    「什麽?」

    「可以换瑾歆来吗?不好意思对你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但我有事一定要对她说。」

    「好。」

    1

    看似应该是带头来的其中一名nV子紧张地提出要求，可能是觉得自己十分任X，不禁偏头不直视阿瞬的脸。但他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立刻走开，快步走向瑾歆姊，并对她说了一些话。但她一听完，脸马上皱成一团，不情愿地走过来。这时的她充满防备，不带任何情绪问道：

    「请问您需要什麽服务?」

    「那个……对不起，当时太笨了，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只为了保护自己，然後就做、做出那些事。明明还你不顾一切地保护我，而我却这样对你。真的、真的很对不起，虽然我知道现在我没资格像你负荆请罪，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样?」

    「咦?」

    「你要说的就这样?」

    「啊、嗯。」

    「那我有事还得做，恕不奉陪。」

    「不要这样!瑾歆!!!」

    「磅!」

    1

    「……」

    从木桌传来的打击声让整间咖啡厅的热烈交谈的声音安静下来，没人敢发出声音，瞬间所有人疑惑地转头看着她们。靖云不耐烦地翘着脚，斜眼看着瑾歆姊，使她打了个冷颤。即使她努力克制自己表现地不明显，却还是被靖云看见，令她满意地抿嘴，轻蔑地微笑。她带着冷淡的笑容，说出了一段话，让在场的人都怒视着她：

    「够了没啊?我们特地大老远跑来这里，你还给我摆着一副臭脸。是怎样?」

    「靖、靖云?!」

    「我又没说错。」

    「……」

    「说话啊!你植物人喔?」

    「你……什麽意思?」

    「就你啊!不合群又整天在那里装得很友善，还英雄救美啊?当自己是Hero，帮了别人很了不起吗?看了就讨人厌!当初还好好的，现在却又翻脸给我们看。双面人，真恶心!」

    「喂!你够了!那时候明明是我们做错，但她还是帮了我，你却还像当初这样说她!你未免太超过了!」

    1

    「Sowhat?我又没有跟你们一样後悔过，而且看不顺眼的人，能消失的就消失。」

    「你、你真的很过分!我早就受不了你了，只是想说我们都有对她……所以也想叫你一起来道歉。但没想到你居然……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啊?我又没做错事，哪来的羞耻心?」

    「你!」

    「我都还没说话呢!可以不要先在我面前开打吗?这里还有其他客人在呢。」

    「对、对不起!又造成你的困扰。」

    「哼!能让你丢脸，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

    跟靖云吵嘴的nV子已经摇头，试着按住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冷静。在一旁阖上眼的瑾歆姊忍着不骂回去，原是打开的手掌心也慢慢握拳，指甲掐进了r0U里。她倒cH0U一口气，睁开眼朝五个人看过去。而本来应该是在愤怒的人，胀红的脸颊却渐渐褪去，取代的则是一张无奈的笑脸。我愣了几秒，也朝她们望去。只见四个人不约而同地低头，害怕不被原谅的脸一张b一张还诡谲；汗开始从头流到下巴，宁愿滴到上衣形成暗sE圆圈圈，也不动手擦去，任它自由地在脸上轻舞着。「算了吧!以前的事也没必要斤斤计较了。」她的脸是这麽说的。

    「……我那时候的确很迷惘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但也不曾恨过你们，甚至想要报复。这件事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做错，也没有人该道歉。若你们感到愧疚，那就不必对我有罪恶感。毕竟在学生时期，任谁都会恐惧被霸凌而去跟着排挤、欺负别人吧!」

    1

    「瑾歆……」

    「而且你们特地过来，为的只是要跟我说这件事，让我真的很……很高兴。」

    「对不起啊!!!呜……那时不只让你之後无论对谁都被欺负着，让你在那时候很痛苦；明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却还……一直对你的呼救视而不见。」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而且你们从来就没有亏欠过我，不用这样……好啦!别哭了，这样会让我、让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哭了啦……」

    「咦咦?!真的假的啊!我还没看过、看过你哭欸!连一起看感人电影时，你半滴泪都没掉!」

    「呃……这个，我本来就不大会哭嘛!唉唷，你哭到鼻嚏都要喷出来了，赶快擦啦!我可不想看到有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出我家的咖啡厅，外面的人还会以为是我对你怎麽了呢!」

    「白痴喔!谁会这样想啊?呵呵……」

    「就是你啊!噗哧，你好丑哦!我要偷拍你!」

    「喂!你赶拍就Si定了!手机还我啦!啊!!!」

    虽然瑾歆姊一开始是想要无视她们的，但到了最後仍是心软地不错怪她们，还像个母亲贴心地拿卫生纸在她们的鼻子上，为朋友们抹去泪水，让我很敬佩她。平时嘻皮笑脸的nV孩，却会细心地观察周边的人，还给与温暖，这不一定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中途靖云先走了，却带着寂寞的表情关上玻璃门。注意到她的瑾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