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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花香 (第3/6页)

我们只好离开园子,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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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十一点多,在电话里跟丞丞说晚安後,我躺在床上看着那本陈旧交换笔记,还记得国三结束,要升高一那个暑假,是我主动跟谊贤提议要换,只换完一本而已,b起写笔记,我们更常在里头绘画,反到还是用手机聊天程式讲心事,手中黑皮笔记本封面右下角,有小小的贤&枚字样。

    我翻开第一页,看到那一朵像山茶花的粉hsE玫瑰就笑出来,谊贤特地为我画的。

    国三开始我们才聚在一块,是因为园游会正好分到两隔壁,他跟我隔了几个班,我根本不认识这个长相秀气,讲话也温柔的男生,园游会那天,我一边烤松饼,一边看他熟练的替人画着大头卡通图案,说羡慕,倒不如说被他的气质x1引,我觉得他笔下图案很可Ai,如他本人个X,他会很有礼貌的问对方名字,再用秀气字T写在画版背面,并在签名旁留下一朵小花图案,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画的是栀子花,当我终於盯清楚他笔下签的名叫谊贤,才敢搭讪他,谊贤跟我同高,身形纤细,净白脸上找不到胡须,他喜欢带玫瑰金的细链手环,衬得他修长双手更加柔和,除了两条从未修过的眉毛,谊贤眼睛生得特别大,不知怎麽的,他继承的不是爷爷的长相,而是NN的,他曾给我看过他的NN年轻时着旗袍的照片,那双大眼简直就是NN翻版,那次,把泛h旧照凑近自己看了又看,感慨造物的奇妙,反看自己,一b较就有落差,他们都是那麽气质美丽。

    国三那年,谊贤常带我去园艺店,他已经跟佩妍姊打工许久,还曾说长大後也想开一间像白妍这样的花店,如果有外表X向不明的孩子被欺负了,可以有个地方去,而且佩妍姊家装饰的艺术品、盆栽、大大小小配件他都很喜欢,最喜欢的还是园子外头那片宽广h栀丛,除了纯白花瓣简单优雅,背着绿叶有多讨喜就多讨喜,还有香气,谊贤喜欢栀子花香气,他说大家都喜欢香氛,人们不会单单因为外貌Ai上栀子花,还会因为花的香气而停留,不带任何眼光的欣赏,那看不见的香味有时能抚慰人心,有时能带来创意,谊贤的黑sE书包别着园艺店x针,是佩妍姊的白sE小卡车上面载满花的图样,曾有老师看见这个x针,对谊贤摆出嫌恶表情,他为此难过好几日,我们不知道该找谁讨论,只能找佩妍姊诉苦。

    读到交换日记其中一页,记忆回到升高一前的暑假,两人在国中美术教室的吻,他主动靠近我,轻轻把手放在我的脖子後,彼此都害羞闭着眼,我嚐到他刚刚喝过的N茶的香气,而不是他身上T味,美术教室的颜料气味冲进鼻孔,我们都没有想要m0对方的激情,没有因为刺激而心跳加速,我没有像是被丞丞吻住那样难以分离,事後,谊贤用大眼看着我,开口道歉,我根本不怪他,他从没跟我说觉得哪个nV生好看,或是哪个男生有气势,我们都还在探头探脑的寻找真心。

    他问「这是你的初吻吗?」

    「算是吧,不过也不算,就算是,我也会当作不是。」

    「为什麽?」

    「朋友之间也会亲吻啊。」

    「你怎麽知道?」他露出亮白贝齿,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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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电视不是都这样演吗?有时慌慌张张就亲到了,能怎麽办?」

    「你会不开心吗?」

    我摇头,把视线转向窗外,窗外树枝上有一只小麻雀,抖着身T叽喳鸣叫,我看着麻雀一会,跳到窗边的柜子上坐,把他也拉上柜子,指着麻雀说「要是小麻雀会烦恼初吻,就不会这麽快乐了,你不要烦这件事,我们都不要烦,要像小麻雀一样。」

    「好。」

    谊贤揪起眉头,满脸纳闷,却笑出声。

    那一页日记上半部,我画的是戴上墨镜的两人露出痞笑,旁边有一行字:「原来不是Ai情」。

    下半部,他画了两个男生签手走在C场散步的样子,黑笔笔触细腻,线条蜿蜒,在画布上交织成无声故事,彷佛默剧,还记得最初在房间看到这幅画,我一点也不在意,立刻传讯息给他:「所以你有男友了吗?校外的吗?」

    谊贤丢给我五个字:「要帮我找吗」,我回他「一起找」,加一个吐出彩虹的头像。

    翻到笔记最後一页,已经过了十二点,我把笔记摊在床头,想到明早的理化小考,烦恼入睡。

    而那场早上八点的理化小考,依旧靠丞丞前一晚电话中的恶补才没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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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丞丞认识时,是高一下学期的社团,同样在写作社的我们被老师分配成一组,每组要准备一首诗和一本关於写作的书,分享给所有同学,丞丞说他很乐意让给我选,如果我有兴趣,放学後,我和谊贤在白妍园艺店内选完我们喜欢的诗和书,当我告诉丞丞时,我很惊喜他立即同意的表情,好像他也想要选这些诗与书,後来,我告诉谊贤我的社团夥伴也喜欢时,他还详细问我丞丞的模样。

    我调侃谊贤:g嘛啦?你想认识喔?很高,运动风,单眼皮,笑起来还满不错的,可是很黑。

    我们一边查丞丞的个人社交帐号,一边讨论这男孩很合胃口。

    几个月後,丞丞向我告白时,还不知道谊贤的存在,直到高一第一个寒假,我跟他去餐厅打工时,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才从我旁徨的神sE知道他。

    我从来没想到这麽快会跟好友永别,好像花园失去一整丛完整的花区,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告别式结束,我才从谊贤mama口中知道,我是谊贤唯一一个亲密好友,那时候,丞丞和几个好朋友陪我走过来,我明白自己有多幸运,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才明白谊贤过得有多不容易。

    理化考试那天放学,我约丞丞去找佩妍姊,他说要练习跑步竞赛,我跟他暂别在校门口,校门旁能见到C场,还有沙坑,看他走向练习队,我跟他的队友挥手招呼後回家,接着,他一连好几天都有竞赛练习,我们各自分开回家,除了补数理时间,我还找朋友一起去逛大书局。

    那晚我逛书局完的兴奋,延续到我经过校门口时停住。

    我看到丞丞与纬安在沙坑聊天,跟朋友告别後,我兴奋的躲在校门边看他们,丞丞面对我,脸上紧张,一下子抓手背,一下子抓下巴,侧面面对我的纬安,身上是浅灰sE运动衣加长K,他踩在沙坑内,仰头跟丞丞说话,面sE平静柔和,不久後两人分开,丞丞跑回队伍内,纬安继续在沙坑走动。

    晚上,丞丞传讯息给我:「我说服他了,叫他去跟佩妍姊叙叙旧。」

    「他怎麽会出现在学校?」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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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跳远,沙坑的那种,以前在英国很Ai玩。」

    「欸...谢啦,你有被队员笑吗?」

    他说「还好耶,他们有看到纬安跳远,只问是哪间学校的,可能会运动的男生对他们来说b较没什麽。」

    「你们还聊什麽?」

    「跟纬安吗?」

    「对啊。」

    「没聊什麽,只有叫他赶快找佩妍姊,就这样。」

    我突然想到,谊贤离世後那个学期,丞丞把我当垂Si之人,天天伴在身侧,安慰我,鼓励我,用脚踏车载我到处晃,我猜,他主动接近纬安,会不会是怕我有机会跟纬安做朋友,又可能经历一次那种事。

    我说:「不管纬安在不在意,我都会想办法把他留在佩妍姊身边。」

    「你在说什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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