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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犯懒 (第1/2页)

    第二十六章、犯懒

    红袖脚伤刚好,龙门会将至,韩临又被指派去杀一个人,京城练武的场中十八般武器,他只好吩咐别人带红袖都去试试,看哪件趁手。

    那天却也凑巧,韩临跟人在楼上说部署杀人的事,随眼望过去,远远看见宽阔的练武场里,一个纤瘦白衣身影在试兵器,便停着看了一会。

    由于从前跳舞,舒红袖身体软,手脚灵,悟性也好,兵器上手倒是都不错。

    但长鞭无疑是甩得最好的,库房的人看了很惊喜,压不住笑地同她讲话,又回去给她拿了一套好鞭,让她试手。她试过后,握在手中没再放下过。

    “嗬,头一回见老黄这么大方。”同韩临讲话的小伙子带笑说。

    这会儿,老黄给她指向后头楼上看了半天的韩临,又说了两句。

    舒红袖转过头来,见韩临抱手朝她笑,却立即又回过脸,将手中长鞭还到老黄手中,微微摇了摇头。

    “哎,怎么了这是?不是挺顺手的吗?”小伙子也没看明白这是闹哪出。

    “哪里不合适吧。”韩临敲了一下他的头:“别分心,说你的正事。”

    那天舒红袖最终也没选出合适的武器。后来韩临抽空领她去考京城舞坊,她握着韩临的手,指着考试的舞用白稠,说我想用这个杀人。

    见韩临笑,她微拧眉,轻声问:“不可以吗?”

    韩临见她两眉一紧,似是立即要掉下泪来,忙蹲下身子,告诉她说当然可以,开这舞坊的婆婆,年轻时候就是用一手水袖行走江湖的。反正你要在这儿学舞也要经她挑,待会儿你出来,我领你单独去见她,问问她肯不肯收你做徒弟。

    红袖微垂眼睛,眼中的水光仿佛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上,好似悬着泪珠。

    “我很会跳舞。她一定肯的。”进舞坊的待考室时,她小声说。

    韩临在外面等,快有半个时辰,红袖脸颊红红的走出来,擦着额上的汗,说:“公孙夫人刚才握着我的手说要收我做徒弟,你待会儿不用去找她了。韩临,回上官府的路上我们骑马好不好?马车上好闷,我想看看京城。”

    回去的路上韩临让红袖坐在自己前头,怕颠着她,马行得缓慢。

    有人在桥边垂柳下卖花,韩临下马,买了一捧茉莉,递到红袖怀中。

    兴是脸颊上的红还没褪去,她抱着星点似的茉莉,整个人看起来很高兴,韩临长韩临短地跟他说话。

    “韩临,你们什么时候去洛阳?”

    桥上人多,堵着过不去,韩临下地牵马,绕着人流,分神答她:“半个多月以后。七月初。”

    红袖不舍地问:“真的不能你留下,只让上官楼主去吗?”

    “倒不是不行,就是五年前洛阳的龙门会对师兄……”韩临说了一半,没继续说下去:“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红袖见无回旋余地,不得不改换了策略:“韩临,我也想和你们去洛阳。”

    “快马去快马回,去不了多久。这阵子你先到舞坊住,正好熟地方。”

    正要再说些什么,突听得不远处一阵哄闹,红袖细眉微皱,放眼望过去,只见河堤烟柳畔的红楼上挤着一排女人。

    凭栏的女人们俱都云鬓粉面,簪花戴玉,衣着露出窈窕妩媚的腰肩和丰满的胸部,此刻正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又笑又闹。

    满桥的行人驻足,纷纷望向满楼妙龄的美丽女子。

    韩临也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转脸朝红楼投去探寻的目光。

    这一眼立即引起一阵喧闹,更有胆大的女子,把随身的香囊、花枝、耳坠、团住小果子的绣花手帕,往桥上抛丢。

    舒红袖顿时明白过来。

    桥上的人顿时愈发熙熙攘攘,纷纷伸手去接抛来的信物。

    见此情景,韩临也笑了,准确无误接住砸向自己脸的——一只青缎绣鞋。

    韩临高起声,朝远处花楼上的姑娘笑道:“你们也不要什么都往底下丢啊。”

    花楼上顿时又是一阵喜笑声。

    红袖的目光在韩临与他正含笑看的花楼之间来回几次,微动身体,迎头撞上一只裹了李子的绣帕:“啊——!”

    韩临收笑急问:“怎么了?”

    “头不知道被什么砸到了,有点疼。”

    韩临不再停留,把手上的绣鞋塞给身旁一个人,牵着马挤下桥,要把红袖抱下马查看。

    红袖却摇头,让他先上马:“这边太乱了,我怕再给砸到。砸得不重,我们先回家吧。”

    韩临不敢多留,立即上马往回行。

    却未想到,到上官府门口,从马上下来的时候,马被附近迎亲放的炮竹惊到了,韩临没护住,红袖重重摔在地上。

    韩临扶起她时,她只是安慰着他:“我没事。”

    好在穿得多,韩临背她回去,仔细看过一遍,只膝盖青了,手掌擦伤一块。

    她不太在意,先去找了只花瓶,将方才护在怀里的茉莉插进瓶里。

    上官阙这时候也刚回来,兴是听了家仆的话,解下腰牌交给家仆:“下次你们两个出去,都老实坐马车吧。你们俩哪个伤着了,我都受不住。”

    又看见花瓶中的茉莉,上官阙凑近过去,弯低腰身轻嗅,眼角余光朝韩临和舒红袖一瞥。

    直起身来,便又开始交代事:“去请个大夫过来仔细瞧瞧,别摔坏了哪里。对了,再把头也看看,今天在桥上给砸了一下吧。韩临先跟我过来,粗手笨脚的。”

    单独叫来也没说要紧的,无非是换家常衣裳时,捎带着嘱咐韩临明日出门多注意四周,老生常谈了。

    韩临帮忙给系前襟的衣带和排扣时,上官阙突然笑着转口说:“孩子在场,少和女人调情。”

    韩临没敢问他是哪里知道的,只忙把脸低下:“知道了。”

    大夫为红袖看头的时候,她仍旧在安慰韩临,说从前在教坊,练舞时候受的伤比这个重多了。练不好,还要被捆着被子抽。

    相貌体态虽活脱脱就像个泪多的人,舒红袖实际却很少哭。

    所以韩临至今都不懂,为什么自己回绝了做她爹爹的请求,她会哭得那样难过。

    韩临很早就没了父亲,父亲是庄稼人,敦实寡言,又去的早,从没有同他推心置腹过。与孩子相处,情绪得细腻,他从小感知的就不多,平常和楼里的育婴院里的男孩子们闹腾又大大咧咧的脾气这会儿没了用,毫无头绪。

    管多了怕孩子嫌事多,少了又怕生分。身边有了孩子的朋友多数都粗养着,动则打闹,他更学不来。

    万幸,红袖虽对别人没多少热气,却待他很亲昵,不需他问,自己就把舞坊的见闻烦恼都朝他说。她不求韩临帮,她只是想同他分享。

    红袖起初仍很不情愿住在上官家,与上官阙朝夕相处。她很黏韩临。给缠得没办法,韩临服软,也搬到上官阙家里,她这才安生下来。

    尽管搬来,韩临在上官府呆得也不久,他总被上官阙派出去追杀从暗雨楼离开,如今又惹上新债被官府追杀的一些人,里面有很多是他在长安时的老朋友。

    如此一去,归期不定,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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