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27 局中局(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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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局中局(下) (第3/3页)

”白茸道,“我怎么觉得你应该熟悉得很呢,毕竟我和皇贵妃被梦魇扰得不得安宁的时候,就是你施行作法。”

    昙贵妃道:“无凭无据的事还是少说为好。皇上说过,此事在查出眉目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揣测。”

    白茸心想,瑶帝这张挡箭牌还真好使,每次都在即将戳中要害时替颜梦华消灾。真应该把瑶帝的名字画在符上贴在大门口,说不定此后就诸事顺利了。

    就在他腹诽的时候,太皇太后忽然问那道长:“能看出是何人所画吗?”

    道长回答:“单凭画法实在看不出,但从纸张颜色和朱砂干透后散发的味道来看,画成时间不似太久。”

    白茸暗道一声不好,内心狂跳。

    “那依你推断,大概成于何时?”昙贵妃接着问。

    “应该不会早于一年前。”

    昙贵妃忽然大笑起来,对太皇太后道:“符是一年前所画,而映妃是于两年前入宫,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我利用打扫整理毓臻宫时放上去的。要我说,兴许它就是映妃留下的。毕竟,他搬离毓臻宫时可是十万个不愿意,由此记恨昼妃留下什么也在情理之中。”

    白茸冷笑:“贵妃真是思维敏捷,仅凭臆想就把罪过往别人身上推。”

    “我难道说的有错吗?你为什么笃定是我干的?难道你还掌握了其他证据?”昙贵妃道,“如果你觉得一定是我害你,那也请你拿出真正的证据来,不要仅凭臆想就诬蔑栽赃。”

    白茸恨得牙痒,却拿不出其他凭证,只得暗地里狠狠剜了那道长一眼,心想一定要找个辙让全真子将这不知好歹的道士撵出圣龙观去。他从昙贵妃手中抽出纸符,一撕两半,对太皇太后道:“既然唯二的嫌疑人一个身故一个查无实证,那么我这苦主也只能就此罢休。”

    太皇太后盯着那纸良久,最后不情愿地移开眼,目光扫过昙贵妃身上时稍停留片刻,手指不自觉抚摸腕上的珊瑚念珠。他真的很想念应嘉柠,这不仅仅是因为应氏是个合格的棋子,还因为那孩子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曾经表面温柔如玉实则娇纵高傲的云梦公子方凌春。

    多好的棋局,愣是被眼前这两人给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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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那两人的互相指责,他突然发觉以前的策略是多么可笑。他就不该利用其中一方去打压另一方,就该放手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而且相较于白茸,他现在更恨颜梦华。那个人可是在佛前发过誓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想到此,他对昙贵妃说:“这些日子总有昼妃涉嫌巫蛊之术的传闻,你去查一查,看看是谁到处乱说话,这种祸乱宫廷的风言风语必须加以遏制,否则流传出去让外人看笑话。”

    昙贵妃心底骂了句老狐狸,然后谦卑地应下,接着又问:“不知徐贵人如何处置?”

    太皇太后道:“我最恨谣言,尤其还是这种致人死地的谣言,散播者必定要严加惩处才行。不过既然苦主在此,那就让昼妃定个刑罚吧。”

    徐贵人战战兢兢抬起身子,抹了把鼻涕眼泪,仰望白茸:“昼妃开恩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茸都不看他一眼,说道:“徐蔓贬为庶人,发配浣衣局。”

    徐贵人哭喊道:“嫔妃谪贬需要皇上下旨才行,你说了不算的。”

    白茸道:“不知感恩的东西,就因为你是皇上宠幸过的,所以才留条命。况且此次晋封是太皇太后下旨特办,谪贬也理应由太皇太后旨意所出,可以不经过皇上。”说罢,特意看了上位一眼。

    太皇太后对行香子道:“就按昼妃说的去办,把这腌臜货拖出去,别跪脏了我的地方。”

    徐蔓被宫人们连拉带拽地弄走了,紧接着柳答应和道长也被请走,殿内只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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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站着腿发麻,也想告退,可太皇太后却有话说:“这招引蛇出洞是谁教你的?”

    “太皇太后说的话我不明白。”

    “你很聪明,但还欠火候。这等弯弯绕绕的法子可不是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想到的。非得常年在这龌龊里摸爬滚打才能看透真相。”

    “……”

    太皇太后起身来到他身前:“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除了姓夏的有这心眼儿,别人都算计不来。”

    一看窗户纸捅破,白茸也不再装了,随意走动几步:“就许你们暗地里害人,不许别人想法子自保?”

    太皇太后道:“我承认这局你赢得漂亮,不过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我会在背后一直盯着你,你有任何动静我都会知道,你的任何错处我都会利用。要想保命,最好闭门不出当个活死人,否则,你早晚栽在我手里。”

    白茸道:“太皇太后倒是提醒我了,这也不啻为一种好办法。等熬死了你,我再开门迎客也不迟。”

    “你……”太皇太后稍提起拐杖,犹豫着又放下,不甘心地低吼一声滚!

    白茸一刻不停留,转身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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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打开又闭上,太皇太后转过身面对昙贵妃,以迅雷之势狠狠扇了一耳光。“我说嘉柠病情为什么突然恶化,明明只是脸坏了,最后却丧了命,原来是你下咒害他!”

    昙贵妃面无惧色,一下子拨弄开太皇太后手里的拐杖,令其失去依靠,提高声调:“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那贱人的话你也信。若下诅咒就能杀人,那白茸早死了千百回。”

    “那魇胜用的凶咒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可能就像我说的,是应嘉柠弄来膈应白茸的。”

    “嘉柠不会干这种事。”太皇太后严肃道,“丹阳应氏从不信鬼神之说,更遑论巫咒之术。嘉柠礼佛也只是哄我开心,这点我清楚得很。要说这宫内谁最信这种东西,恐怕就属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嗣父表面上是开香料铺的,可私下里却承接各种巫祝之事。他根本就是个巫师。”说完,扬起手又打下一巴掌。

    两次击打都落在同一边,白皙的皮肤上印出深红的掌痕。

    昙贵妃捂住脸,说道:“仅凭这点就说是我干的吗?你就不想想有没有可能是白茸自己弄的,他既然可以请全真子画吉咒也能请他画凶咒,应该立刻叫全真子过来接受问讯。”

    “不必了。不是他做的他不会承认,是他做的他就更不会说,问来问去没个结果,最后还得把人送回去。云华历代帝王都很尊崇圣龙观,其道尊地位与国师无异,全真子是这代道尊最得意的弟子,很有希望成为下任道尊,所以非到必要时不可动他。”太皇太后撒了火气,心情比刚才好些了,也清楚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摆摆手道,“回去吧,从今以后别再捣鼓灵海洲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要是让我听到你和巫蛊之术有半点联系,我就让你在无常宫里画符去。”

    昙贵妃走出殿外之际,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话:“至于那个人,你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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