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篇其二十七 (第2/2页)

是被夺舍了吧？灵魂也能被夺舍？

    偶一为善还被怀疑人格的某鬼使毫不在乎，见度笙情药涂得差不多，把另一脚也伸了过去。

    「所以？问到想要的了？」

    闻言，准备继续上药大业的度笙情手一顿，思绪还没跟上，耳际先响起从何纹心租屋前来一会花容前的那句约定。

    ——换个赌法吧，若能让那疯子好好活着回答问题，就教你第一步。

    度笙情抬头，恰好对上时玖狡黠的目光，後者甚至挑了挑眉。

    他愣了会，禁不住一笑。

    他时常感到时玖鬼话连篇，捉m0不出心思，这种时候，又觉得他特别表里如一。

    佯装没接收到暗示，他垂眸，解开另一脚的禁制，煞有介事地涂起药。

    时玖并未追问，倒是脚踝又开始不安分，左偏右转，一下避过手指，一下直迎上去，这小心轻柔的治疗，演变成不是抹不到位，就是指尖y生生戳上去引人幻痛。

    这一折腾，时玖痛不痛是一回事，度笙情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再次回笼，淤积的血好似又汹涌而出，淹没视野——

    他吁了口气，强迫自己专注在眼下话题。

    指尖轻g掌心，先前花容b划之处传来若有似无的搔痒，度笙情重新看向时玖。

    不是想食言，就是看不惯那种尽如其意的傲气，能入眼的没几件，看上的却都手到擒来。

    那怕只是偶尔，其实还挺想见识时玖失落或吃鳖的模样，可光是看对方受了较重的伤，好像就超过想像范围了，若真盼到这孽徒愁眉不展的那日，肯定又惹得他浑身不对劲。

    「……先摊开手掌。」度笙情重拾手边的动作，「指甲在中间戳一下，用力一点。」

    时玖没有立刻应答，不过能听见前方传来窸窣声。

    「然後？」

    「把JiNg神凝聚在那一点，慢慢将魂力收拢——」

    哗！

    忽传一声轻响，度笙情循声瞥去，就见一团黑焰在时玖掌心燃起。

    「过了过了，收回去！」他放下药罐，「你得慢，再轻一点，对，维持在饱和但未达爆发的状态——唉、不是！你生前纵火犯？多点耐心可以？」

    时玖这回做了好学生，不动口不动手，在说没两句就丧尽耐心的师尊教导下，勤勤恳恳练了几回，总算收住掌上的火。

    度笙情一脸没眼看地重拾药罐，「就这样多练练！」

    「下回什麽时候？」

    「我只教第一步！」

    「化灵的样貌是天生，抑或能自行控制？」

    「菜就是天生，高手自能塑形。」

    「唔……」

    时玖偏头，甚是不解地苦恼道：「那师尊那只J，是前者还是後者？」

    这显然不是实力就是品味的问题了，度笙情不禁恼火：「那只J、不，那只鹦只是意外，我的化灵，可是只美又强的大鹰，你遇上了都只有挨打的份！」

    他这番话彷佛让时玖进入了盲区，那对血眸从困惑，转变成了对妄想重症患者的悲悯。

    ……妈的。度笙情满是真心的辩解终究是错付了，「不信拉倒！」

    「那师尊的血玉——」

    「没门！爬都不俐落了还想飞？就算知道方法你也没那——不是，」度笙情蹙眉瞪去，「你怎晓得？那庸医跟你说了？」

    时玖耸肩，「那医馆估计没什麽经费，房外一站，八卦自来？」

    「……」这偷听还有理了？

    「这血玉学生也有一点责任，师尊是找着了？」

    「……不。」

    度笙情r0u了r0u眉心，他打入楼就有稍作感应，血玉并不在此。不过尚能隐隐感知到。

    「它不在这，但距离不远——你当时离开有见到？」

    时玖摇头，「学生一心惦记师尊安危……」

    这还演上瘾了？度笙情气笑，埋头加快动作，「它的状态还算稳定，不知是哪个白痴拿去了，弄一弄赶紧去找出来，否则那庸医得唠叨没完。」

    前面一来一往间，药其实断断续续抹得差不多，他迅速收了尾，看一看，又翻出一方帕子，撕半各綑上时玖脚踝，才将禁制重新套上，「将就一下——g嘛？」

    时玖一语不发盯着他动作，包紮完成，更无起身的意思。

    他的神情一淡，歛起假意作态，一GU真实又压迫的氛围就浮了起来，度笙情Ga0不懂自己是触发什麽开关，正想站起催促对方，时玖抬腿一跨，直接压住他盘起的腿。

    「你——」

    「学生就是好奇，分明是相同之物，丢了同样都得听唠叨，师尊对这颗如是积极——」

    似自言自语般轻细的话语，蛇一般凉凉地攀上，紧捆。

    「怎就对先前丢的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