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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逢小妈,柔弱美人主动献身 (第2/2页)
文鸾握进手里,动作自然至极。 盘查jianian夫不知不觉似乎变成了猜测现在的文鸾会青睐什么样的男人。 这时,文鸾合上笔记本,扬声道:“你们都去忙吧,我和二少爷有事要谈。” jianian夫嫌疑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顾京和文鸾。文鸾起身走过来,坐到顾京身旁,手指揪绕着袖口的小动作还跟从前一样。顾京知道他踌躇,便主动开口:“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文鸾点点头,低声道:“顾京,你能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吗?” 顾京问:“理由?” 文鸾又沉默下来,从茶几上捡起烟夹,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烟蒂是浅绿色的,顾京闻到一股薄荷味。文鸾在翻找打火机,他暗叹了一口气,摸出打火机递过去。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 文鸾凑近按开的火苗,浅吸一口,摘下烟蒂夹在指尖,抿着流泻白雾的嘴唇说:“他病最重的时候。” 对于老爹的病情,顾京也略有耳闻。据说是摔了一跤,整个冬月都在危重病房里过来,这样的病人最折磨人。 看着怅然若失的文鸾,顾京忽然想问一句很恶毒的:嫁给大四十岁的男人时,有想过这迟早的一天吗? “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经常请的几个大师都悄悄跟我说过,今年是他的坎儿,得格外小心,过不去的话,就到这儿了。” “过去了呢?”顾京盯着那截越烧越长的烟灰,没什么触动,“长生不老?” 文鸾垂下的睫毛丛里闪着碎光:“至少能多陪我们几年吧,小盼还那么小,他们本来也不喜欢我,以后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 浅绿色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文鸾转过脸,躲在透明镜片后的眼睛浮动泪光,一寸寸靠近。 “所以顾京,我需要你,我和小盼都需要你。” 顾京闻到那嘴唇上的薄荷味儿,清凉香气被缩短的距离浓缩成带着热气的暧昧。顾京失神一瞬,情难自禁,吻上的刹那,颧骨冷不丁碰到温暖脸上冰凉的镜片,他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文鸾。 跌伏在沙发里的文鸾慢慢爬起身,把垂落的碎发挽回耳后。 “趁白天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守灵。” 冰棺停在正堂,漆色新鲜的黑棺散发着刺鼻桐油味,但跪在棺头的人毫无动容,雪白的鼻翼没有抽动一下,仿佛他的一部分生命也随棺中的死人离开了身体,连呼吸也一并丧失了。 烧完几沓黄纸,文鸾退回来,一只手搂住跪在顾京身旁的儿子,低声问:“困不困?” 顾京终于看到了他还在呼吸的征兆,黑色的针织衫方领在他俯下身时,露出一小片消瘦苍白的胸膛。瘦得可见肋骨,两侧的rou聚成了微坠的孤峰,贴了一次性胸贴,花瓣状的rou色贴布包裹住乳rou的最高点,显得轮廓更加圆满。 文鸾有奶子,也有逼,是个少见能生育的双性人。顾京当然知道,毕竟没逼他怎么生的顾盼,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七岁的顾盼点点头,文鸾摸了摸儿子的后脑勺,说:“再等一会儿,过了十二点再去睡觉。” “做这些给谁看?”顾京冷不丁出声,文鸾一怔,见顾京望着棺材说,“人死如灯灭,不用让小孩子跟着做这些给活人看的。” 文鸾拉起儿子送到楼梯边:“去找阿姨带你睡觉。” 文鸾重新跪下来,但这次换近了,跪在顾京身旁原本属于顾盼的垫子,他整理着膝盖的褶皱,低声问:“那你呢,你给谁看?” 不等顾京回答,他继续说:“我知道你恨我,觉得当年受到了欺骗。可我要是说当时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会信吗?” “会。”顾京斩钉截铁道,“但晚了,我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头七一过我就走,我会去教堂为那个无辜的孩子祈祷,你自求多福。” 说完,他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外抽烟。 文鸾还跪在那里,左右的垫子都空了,孤对着棺材里的死人。顾京站在门口吸着烟,文鸾的瘦影笼罩进烟雾里,仿佛下一秒羽化登仙,但那跟他没关系。 五天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将跟他不再有关系。 二十三岁的文鸾是他想带走的恋人,而三十二岁的文鸾只是他的继母,父亲死了,他们最后的联系也断掉,他对文鸾没有义务,也决心不再有感情。 正月初七,本该还是阖家团圆的时候。 顾奕昌最后的告别仪式在上午九点开始,老头子生前广结善缘,资助学生,没人知道他将恶毒和冷漠都给了自己的亲儿子。 顾京和文鸾并肩而立,两人胸戴白花,答谢着亲友的慰问。顾盼养得蠢蠢的,看不懂大人的沉痛,拉着文鸾的手探头看顾京,小声问:“mama,他也有花,你们是结婚了吗?” 顾京没忍住嗤了一声,文鸾瞪他一眼,蹲下去整理顾盼的小西装,低声训斥:“别胡说,不许叫人他他的,没礼貌,要叫哥哥。” 告别仪式的末尾,是亲人献花,跟死者说说最后的话,以表哀思。文鸾抱着顾盼在棺前哭成了泪人,轮到顾京,却站在棺前一言不发。 他哭不出来,妈死的时候他也没哭,仿佛天生冷情,太知道眼泪无用。 沉默良久,顾京轻轻说了一声“爸,我回来了,你放心去吧。”而后俯下身握住顾奕昌冰凉的手。 顾奕圭发出一声号哭“大哥啊——”便晕倒,众人都去扶他。 没人注意到棺材边,顾京已经将雪茄剪套在死人小指上,利落攥下了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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