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总之搞个3p骨科和前夫的生子虐爱文_一点点点点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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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点点糖 (第1/1页)

    脊背抵在什么柔软的凸起上,皮rou相贴,隔着棉服厚重,都传递出了灼人的温度。

    姜云烟眨了下眼,望进姜朝暮也大睁的眼底。

    就这么被姜朝暮打横抱了好一会,他们宛如在照镜子,两人都没能回过神。

    “……”

    大脑里一片空白,姜云烟生出恍惚。

    上一世,他死的那年,是最恨姜朝暮和周凡林的一年。

    所以在一个雨夜,他挖开了周凡林和姜朝暮的陵。

    砸碎了不少周凡林求来的迷信物什,挖了他们的坟,架出他们的尸骨……他把周凡林摔得稀巴烂,又把姜朝暮连夜带回了家。

    毫无敬畏心地,他清洗他、养护他,亲吻他。

    不在乎后世怎么评判他,姜云烟是抱着那具骷髅骨架死的。

    一个荒唐的小小骨架嵌在姜朝暮的盆骨里,姜云烟残留的仁慈不多,却也到最后都没有让这个小小的孩子离开他。

    姜云烟曾以为,他这辈子都只会记得那样的姜朝暮了。

    他这辈子都只配以这样荒唐的方式拥有姜朝暮了。

    但不是的。

    原来他还记得,鲜活的姜朝暮的样子。

    原来他还能感知到,被姜朝暮抱住的温度。

    **

    鼻头酸得发涨,眼眶痛得要裂开,姜云烟没打算哭的。

    他都快十年没哭过了。

    可眼泪就这么汹涌地出来了。

    姜云烟拿手去抹。他想看清姜朝暮,眼泪只会模糊他的双眼。但不知道为什么,咸苦的水越抹越多。

    被他骤然沉默的眼泪吓了一跳,姜朝暮舌头打结:“怎么了?云烟,啊?痛吗?”

    他幼时离家,少年时也不在姜府。与姜云烟虽是双子却分离多过团聚,除了娘亲的葬礼,他几乎就没见过姜云烟哭,还哭得这么惨。

    赶忙把姜云烟就这么抱进了屋子,小心地放在了床铺最软的褥子上,姜朝暮急急地打算去烧热水,给姜云烟擦脸。

    误认为他是要走,姜云烟急忙拉住他。

    他恨自己的不中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越是急切,就越是发不出声。

    “不……嗝!不要!嗝!”

    被逗笑,姜朝暮拍拍他手背。

    “我不走,我去拧毛巾。”

    这时候,双生子的默契似乎是回来了一点姜朝暮居然懂了姜云烟的意思,也给了他最恰当的反馈。

    于是松开手,姜云烟乖乖等来了姜朝暮来给自己擦脸。

    说不害臊是假的,毕竟他都三十三了。

    怎么会在姜朝暮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闭着眼,脸越擦越红,一种迟来的羞耻心几乎击溃姜云烟。他都想这辈子就再也别睁眼,别丢人了。

    可……可他又想再看看姜朝暮。

    到底是三十多岁的灵魂了,孰轻孰重,姜云烟还是知道的。

    于是他睁开了眼。

    看到姜云烟散散绑成的发,微皱的眉头、下垂的眼。

    姜云烟看到里面的关切,鼻头又酸了。

    **

    说不震惊是假的。

    只不过要震惊的事太多,姜朝暮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哪个好。

    比起弟弟突然出现在自己藏身的酒家,他更诧异于姜云烟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

    但是还来不及惊讶这匹马的漂亮,他又震惊姜云烟居然是逞强,竟快从马上摔下。

    然后好不容易赶上了救下弟弟,结果这小子直接暴哭又暴睡,睡着了还紧抓他不放……

    说实话,有时候一个人外出啊谋生真的蛮无助的。

    但酒家老板在催了,姜朝暮只能揉一揉腰,把外套脱给姜云烟。

    袖子被姜云烟拽得死紧,看来除非喊醒他,他是不会放手的。于是姜朝暮选择了脱掉。

    换一个更薄的外衣,摸一摸莫名好动的宝宝,姜朝暮告诉他:“他是舅舅。”

    一个小小的凸起回应了姜朝暮。

    于是笑了笑,最后看了眼床上昏睡过去的姜云烟,姜朝暮关上了门。

    **

    身体的亏空尚且能补,精神上的损耗却是难以补偿的。

    上辈子过劳到精神衰弱死,这辈子一来就是不合眼地骑马飞奔,姜云烟不累谁累。

    狠狠睡过一整个黑夜白天,再醒来仍是黄昏,他居然还以为自己只是小憩了一会。

    但睡迷糊了的反应不会骗人。

    见到腿间在给他上药的姜朝暮,浆糊一样的脑子里,姜云烟什么都没想,下意识就吻了上去。

    一些水声由口腔传入耳骨,姜云烟舔到姜朝暮贝壳一样的牙齿,和他僵住又柔软的舌头。

    这回的梦这么真实吗?姜云烟看到姜朝暮将眨未眨,颤抖的眼睫。影子打在他眼里,遮不住那之后的诧异与震惊。

    顿了一下,姜云烟也慢慢睁大眼。

    太烫了。

    姜朝暮的口腔太烫了。

    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

    **

    死一般的寂静。

    姜云烟先开了口:“我睡迷糊,认错了人,抱歉。”

    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又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小半辈子,这点余裕姜云烟还是有的。

    眉目俊朗,但脸色苍白,一种诡异的、形销骨立的憔悴感围绕着这个年轻力胜的少年人。

    光是看着这样姜云烟,姜朝暮就没办法在追问下去。

    你认错了谁?

    你想吻谁?

    姜朝暮摸了摸莫名不适的心口。

    也许是胎动拉扯到了心脏。

    所以心如擂鼓是因为胎动,满心仓皇也是因为胎动,总之,全都是因为胎动而思绪混乱。

    很乖的、早就在温暖羊水里睡着的胎儿为这个家承担了太多。

    摸了摸平静的腹底,姜朝暮扯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好、好的。没事。”

    “嗯。”姜云烟点了下头,也很疏离地笑了一下。

    烛火摇曳,夕阳落入山谷。

    夜幕落下漆黑,藏起所有脏污到不容于世间的心思。

    这才是他们,在姜朝暮死前的相处状态。

    什么哭泣、黏腻、相亲,都是假的。

    他们是带着假面的双生兄弟。

    **

    想要周凡林与姜朝暮合离是真的。

    想要姜朝暮幸福也是真的。

    但姜云烟从没想过,和姜朝暮在一起的会是自己。

    就像他从没想过,能给姜朝暮幸福的是自己。

    他们是兄弟,所以只能是兄弟。

    而兄弟间,总有那么一些理由,能让姜朝暮无法拒绝姜云烟。

    骑马的一日一夜,奔向姜朝暮的每分每秒,姜云烟想了无数个能把姜朝暮带回去的借口。

    可偏偏,到了真要说一个的时候,为了加深自己真的认错人的可信度,他居然选了个最糟糕的。

    “我要成亲了,希望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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