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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往事冥冥(15日修)  (第2/4页)
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梦。    他不够过瘾,可那人却在偷懒,只仰着头轻晃,还没有在雪地上模仿耗子矿工的时候卖力。于是江心白翻身压住他,自己动。那个喘气声在耳边,和刚才在电话里听的时候好像。太轻了。江心白想要他更大声,于是抓住对方的手腕按在头顶,一下下往他身体里钉。    “你太坏了。”他边钉边说。    “你他妈的就想让我这一辈子都不好过。”    第二天午后,杨广生给江发信息说约在酒店不远的一家饭馆见,吃完饭再过去。江心白回他:我中午吃过了。你饿的话可以吃完再叫我过去找你。于是半个多小时以后,杨广生告诉他自己快吃完了,自己在那个饭馆门口等他。    江心白穿上大衣就出门了。    昨天下了雪,今天阳光却很好。江心白在街角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饭店门口的杨广生。    无论是精心打扮还是随意穿着,在高朋满座的海城还是东北小镇的街上,这人身上总有种跟周围格格不入的气质。很难总结出具体原因。    他头上还带着江心白落在他酒店的帽子,几根头发从眉间支棱出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江心白的靠近,正抬头看着饭店的屋檐发呆,然后突然神秘地弯起了眼睛。    “笑什么呢?”走到他旁边的江心白说。    杨广生立刻回神,转头看着江心白,表情变得猥琐起来。他指指屋檐上那一排大小不一形状也略有出入的冰柱:“我想到一种py。”    “?”江心白看过去。    杨广生从兜里掏出一顶新的毛帽子,戴在江的头上:“走吧。”    杨广生叫车说去伊二钢。这城市不大郊区倒不小,车程竟然有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一到地方杨就更傻眼,这里马路横平竖直,一看就是新区,一点过去的影子都没有。    他在街边转了转圈,就走到一个门岗前询问。    门岗是个年轻人,啥也不知道,又给他找了个门里溜达的老头。老头告诉他这是新开发区。07,08年以后再叫二钢都是这。    “那原来的那个地方呢?”杨广生问。    “那你得说老二钢。”老头回答,“那也基本都和原来不一样了,早不是钢厂了。你要找谁呀?”    杨广生没回答,谢过了老头。    他站在雪堆旁,郁闷地抽了支烟。    抽完他打开手机软件叫车。他看着手机cao作了会儿,骂了句:“哎cao,这定位里也他妈没有老二钢啊。”    1    江心白觉得杨广生挺有意思的。以他的身份动员几个当地有身份的人帮他找树多容易,他非要自己瞎折腾浪费时间。    也许他也觉得他们杨家的这一桩事不算光彩,没必要再跟多余的人提及。    “打个出租吧。他们应该熟。”江心白说。他们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说去老二钢。    “老二钢可老大了,”司机又说,“你们要到哪里啊?”    “一个钢厂有那么大吗?”江心白问。    “这你就不了解俺们这了。”听他是外地口音,司机给他解释道,“俺们这原来是矿业城市,地名都一个系统一个系统的。就像你说‘矿务局’,不是指那个局,指的是整个矿务地区。老二钢也是,一大片呢,况且这么叫的都是老人,现在那地名跟新建筑的名称更对不上了。你不说清楚可找不着地方。”    杨广生思考了一阵,形容道:“就是原来的钢厂不远的地方,一个上坡,那原来有个广播站。对面还有个人民浴池。当时很多职工都住那。”    “啥……广播站?”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司机听到这个复古的名词愣了一下。    “算了哥们。我拉你们过去那边的车站,到地方你们再问问人吧。”    出租车开动了。    1    到了所谓的老二钢,确实跟新区不太一样,凋敝不少。但杨广生的脸看起来依然迷茫。    于是俩人边走,边问人知不知道原来的广播站在哪。问过的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终于在一个菜场门口,他们拦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老太太,老太太想了想:“这里原来好几个广播站呢。”    “那广播站后头有个特别大的铁门。”杨广生用手比划,“锈迹斑斑的……九十年代的时候锈迹斑斑的。对面是人民浴池。”    老太太想了想,望天:“是不是东方红广场那个啊。”    杨广生也想了想,眼神亮了起来:“上面好像是有个广场。晚上会有人跳秧歌的。”    老太太说:“挺远呢。”说完就要走。    江心白拦住她:“您能给我们指一下吗。”    “那咋指?曲里拐弯的。”老太太把菜篮子挎在胳膊上,指着大街:“你就顺着这条道一直走,走到头,再问别人。就说去山上。”    至少有了方向。俩人走快了些。途中又问了几个人,最后一个男人给他们指了一条废弃的铁轨:“从这条铁道过去,那个坡上面可能是。不确定,你俩找找。”    1    看见那条铁轨,杨广生很高兴,他对江心白说:“我好像有印象了。”    两人按男人指的方向往坡上走。越走越冷清,柏油路旁边出现一条分岔的小路,不怎么平整。但杨广生看了会儿,指道:“走这边。”    折腾到现在,天上已经显出橘红的暮色。杨广生看着似乎愈发沉默的江心白,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    “没事。”江心白说,“不疼。”    只是有些莫名的心情。来这边出差几次了,但并没想过要把这个只在胚胎时生活过的陌生小城市当成故乡。但是越跟着杨广生往这边走,心里就越古怪了。可能因为这条道和江心白小时候根据母亲形容所产生的想象画面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他也只是正好听杨广生说了,产生了一点好奇,就顺路来看看。仅此而已。    虽然被杨知行的后代引领着故地重游,像是个什么玄学,他那个所谓的爹的鬼魂要在甚至会气得生机勃勃,但他不在意。    小路里愈发杂乱,覆盖着雪,不太好走。四周静寂,只有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边有些木栅栏围着的平房,看上去已经破败,没人居住了。    “看那边。”走了会儿,杨广生指向一栋围着铁丝网的红色小楼,“以前日本人建的,特结实。原来是给厂长和外聘工程师住的,再不拆都成百年建筑了。”    他又说:“估计也不会拆了。这块地理位置不好,矿没了就没什么开发价值,收地还不够政府赔钱的呢。我爸当时就只收了山下厂区。”    1    江心白站在那,定神看那个准百年建筑看了很久。    而杨广生被唤起了记忆,越走越快了。走到一个有院子的平房前,杨广生顿住了脚步。说:“我来过这家。”    这家的铁门已经绣开,里面厚厚的积雪没有落脚的痕迹。    “这家老太太人挺好的,她不会阻止她孙子跟我玩。”    说完,他又往前走了。    在一片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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