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心死 (第1/1页)

    飞机是十一点的班机，生理时钟让程子晴很早就醒来，她传讯息询问威廉要不要吃早餐，对方也醒了。「好。」

    她把蓝芽耳机戴在耳朵上，打电话给欣灿，「欣灿，你睡醒了？要不要来我家吃早餐？我有些东西要给你……嗯，冷冻料理还有些食材，帮我拿给你mama。」

    讲完电话，她难得煮特别丰盛的早餐，还用便当盒给欣灿做午餐。等两个人过来的时候，将屋里的垃圾清扫乾净，准备拿去社区垃圾集中丢。

    「小晴──我来了──」

    有门铃不按，直接拍门喊，程子晴开门就见她双手提两大袋袋子，「啊，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两天要去义大利。」

    「啊？那家伙总算是……」

    「子晴。」

    门还没关，威廉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身上穿得b较休闲，自然的踏进玄关，「行李可以借放这里吗？」

    「蛤啊？」

    程子晴被那大声的质疑声吓一跳，手刀朝她头上敲下去，「快进来，我冷气还开着呢。我会在跟你解释。」

    「他没有联络你，你就去帮威廉，然後要去两天三夜，这些吃的怕坏掉所以都给我？」

    欣灿提完疑问，抬起手上cHa着松饼的叉子咬下，程子晴替她倒第二杯柳橙汁，「对，班J问题，我可能下飞机就直接去上班了。」

    「飞回来也要一天吧，这样不会太累吗？」

    欣灿有些担忧，不过程子晴耸肩，「在飞机上睡一天，睡累也太奢侈了──我没说我是做商务舱吗？」

    「什麽？我都还没有坐过商务舱欸！」

    吵吵闹闹的，欣灿斜眼偷瞄威廉，要说气质可是高过蓝晨翰超远，吃个三明治也像贵族？五官更是像艺术品一样，对於总是大辣辣的欣灿来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准备去机场。」

    「欣灿，冷冻的东西我帮你放保冷袋了，有几份贴便条纸的r0U要先吃，还有这个是给伯母的蛋糕与果乾。」

    程子晴将大包小包交给欣灿，她就像是即将离家的nV儿，担忧的母亲东塞西塞，惹得威廉掩嘴笑出声。「我们只是出差三天，不是三个月。」

    注意到对方的关注，让欣灿主动的催促程子晴该去搭飞机，不然在机场奔跑可是很丢脸的事情，而且还有可能让大家等她一个，欣灿就曾经让人等过。

    程子晴与威廉早叫了计程车，欣灿一催，计程车就出现在楼下，威廉贴心地替程子晴提起行李箱放到後车厢，「这点小事就让我来吧。」

    上了车，计程车师机也是热心的，开头就问他们小情侣打算去哪里玩，威廉抢在程子晴前程清，「她只是我的合作夥伴，我们要去义大利出差。」

    「唉，老伯看你们挺相配……义大利好啊，你们会说义大利语？」

    司机透过後照镜看见威廉那张冰山冷脸，放弃了情侣这个话题，接下来的路上都是关於老伯的故事──载过各式各样的外国乘客。

    直到抵达机场下车，程子晴皱着眉头的眉间才松开，在放假时间她大多数是会更贴近最自在的她，不喜欢讲话大声又一直说与她不相g的话题。但是念在老伯是计程车司机，一个人工作自然孤独，她忍着就过去了。

    「我会请b叫安静的送我门回去。」

    接下来他熟练的带着她走登机前留程，暑假的缘故，人cHa0不小，等到他们完全处理好，等待登机时都十点半了。

    「谢谢。」

    她坐在椅子上接过威廉买的果汁，两人间很有默契的沉默，或许威廉也被那位老伯给吵到了，稍微休息一下。

    上飞机，宽大的空间彷佛像是搭私人飞机，第二次搭还是会不自觉内心的赞叹舒适度，b经济舱差得太远。更别说有电影可以看，连吃喝都跟去餐厅吃没两样，能算是在飞机上悠哉度过一天。

    程子晴见时间还早，翻开预先准备好的《简易学义大利语》，威廉坐在她右手边，「这能算是临时抱佛脚吗？」

    「不算，其实我一直都想去义大利。」

    将手上的书递到威廉面前，上头有几处笔记，「只是放着有些久了，我早上才找出来打算飞机上看的。程度也只有能解决基本问题，吃饭搭车之类的。」

    「那也很厉害了，我的助理认为把英文学JiNg通就够了。」

    守在自家老婆面前的助理打喷嚏，是医院冷气太强吗？那可得小心点老婆可不能冷到！他找来一堆绵被往老婆身上堆。「你要闷Si我吗──！」

    二十四小时，除了一开始的简单交谈，他们就各自做各自的，飞机即将降落前，程子晴早有预感的醒来，还在弥留之际时听见广播，缓慢的收拾书本和小东西。

    「你到哪都能睡这麽好吗？」

    「嗯，我不认床也没浅眠，算是还不错的T质。而且不管搭高铁还是巴士，我都能在到达目的地前几分钟醒来，很神奇。」

    「那挺方便的，不然飞机上也不好设闹钟，让空服员叫醒也满害羞的。」

    程子晴将安全带扣上，「你也会害羞？」转过头，威廉还是板着脸将安全带扣上，冷冰冰的样子还是帅得令nV人脸红。

    「当然。」

    抵达义大利，气温b台湾还要舒适些，虽然热却不是闷热，也不会太难受。领行李後，他们先到饭店寄放行李，一同到饭店餐厅吃饭。

    「明天的行程是现在对，还是吃饱饭後在对呢？」

    将菜单交给服务生，程子晴拿起水杯喝了两口，随意的提问。对方有些放松的样子，「吃饱饭再对吧。」

    义大利十一点，台湾大概是下午五点。

    程子晴低头看手机连上网路，先给蓝晨翰发通知，再点开欣灿的聊天室，等到餐点上来时，拍一张照片传送过去。

    「子晴有想特别去的地方吗？」

    如果是他坐在自己对面该有多好？如果是他如此温柔的询问自己该有多好──那没有回应的聊天也让她认清了内心。

    「主要还是威廉的公事优先，我没关系的。」

    手指快速在手机萤幕上敲打，发送出去讯息，她关起萤幕，「等到工作结束，我还得请威连先生陪我一起漫步教堂广场罗。」

    威廉没有错过她神情黯淡许多的瞬间，「抱歉，让你休假期间还得出来工作。」

    「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而且包吃包机包酒，还是我赚到呢。」

    笑容很勉强，连话题都少了ㄩ威廉也不找话题就让她静静地吃完午餐，静静听着她

    的行程确定，就让她赶快去楼上休息。

    回到房里，她打开电视机，随便转到一台料理节目，一头倒进床中，没有勇气打开手机确定讯息是否被已读。

    她真的是累了。

    从刚开始尝试到学习主动，试着撒娇却被怀疑，如果如他所期望──她不过就是佣人吧。待在家里替她打扫、煮饭，在他需要的时候才有存在的意义。

    昏昏沉沉的睡去，早上起来时电视已经改播放新闻了。

    「跟宿醉一样……」

    脑袋有些运转不过来，愣了一下才想起她人在义大利，还有昨天的一些小事情，鼓起勇气打开手机，结果没想到那则「我们分手。」连已读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

    这下是真的彻底Si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