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蝙蝠侠内裤 (第1/1页)

    我有生之年的第一个记忆，是我哥的rT0u，那个nVX在哺r期会渗出米白sEN水的身T器官。这个记忆的存在不是因为我哥在三岁的时候有lU0露癖，而是因为我无论怎麽咬怎麽x1都无法有N水到嘴，饿得哇哇直哭。然後我哥拍着我糊满泪水和鼻涕的脸小声催眠道：「弟弟不饿，弟弟不饿。」到最後无法产N喂饱我的哥哥跟我一起嚎啕大哭。

    那时候我们待在福利院里，已经三天没有饱饭吃了。

    「小子，又来接你哥？」

    木艺工作室门口坐着的白发老头儿每次见到我都这麽问。对於一次次给出同样的回覆我没有不耐烦过，因为他很hUaxIN思教我哥做木制工艺品，我哥现在一件作品卖那麽贵有他的功劳。我把刚买的一个无籽大西瓜给老头儿。

    「哥哥──！」

    喊话的人不是我，是我哥。我被他扑了个满怀，手上提着给他买的冷饮封盖没封好，糖水撒了我一手。他捧起我的手一一T1aN去水渍，像只嗜糖的蚂蚁。

    老头儿一边把西瓜举到耳边敲一边问：「你俩到底谁是哥哥？」

    我指了指我哥，他早我两分钟涌进医生的怀抱，这是父母说的，出生证明上写着，福利院阿姨也知道。可能做这类工作的人都b较Ai心泛lAn，天天可怜我跟我哥父母意外身亡，导致我俩从小就对身世麻木了。阿姨总是说着说着就评论起我跟我哥的样貌，把我夸得彷佛跟我哥不是同父母所生的，她也实际这样怀疑过。我是长大後在课本上才知道异卵双生的相关知识。阿姨没见过我们的父母，我也不太记得爸妈的样子了，可能我跟我哥一个像爸爸一个像mama吧。除了阿姨，很多人都说我b我哥好看，那是他们没见过我哥哭起来的样子。

    「哥哥，我们去趟超市吧，家里衞生纸没有了，还有──」我哥趴在我耳边喃喃了「兜兜」两个字，「也没有了。」

    我哥有很多怪毛病，其中一个是忽视真实情况对我喊「哥哥」，Ga0得经常被问谁大谁小，解释半天也解释不清楚。

    在去沃尔玛的路上，路人都有意无意地向我哥瞟两眼，一是因为他穿着简化版的汉服，长袍子宽K，腰间系着腰带。袍子老拖到地上，一不注意就会卷进扶手电梯的缝隙里，我得给他提着。那K子宽得拉开有一米长，不注意看会以为是裙子。他夏天Ai这麽穿，遮住了皮肤防晒，又透风。

    大家Ai偷瞧我哥的第二个原因是我哥喜欢拽着我手腕走路，怕我这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会走丢。要是路上人少些，他会直接将五指穿cHa进我的指缝间，借袍子的宽袖挡着。

    沃尔玛有两层，一层卖各式各样的食物，一层卖生活用品。在卖衣服那一小块区域，我哥拽着我看童装裙子。他拿起一件水手服说：「这好像你小时候穿的那一件。」

    那得快二十年前了，我问他：「你记得？」

    「怎麽不记得，那次把我吓那麽惨，我连你那会儿穿的蝙蝠侠内K都记得。」

    说到这个，我想起了人生中的第二个记忆。

    从住进福利院起，我跟我哥时常听到照顾我们的人躲着我们说，很少有孤儿是兄弟姐妹一起被领走的。於是我哥到哪儿都拽着我的手，我睡觉翻个身挣脱开也不行。福利院床不多，我跟我哥个子小，横着挤一床。我哥没握住我的手会惊醒，从我身上爬过去，找到我的手握住再睡。

    事实证明那些人没说错，四岁那年我哥先被领走了。他的养父母没多少钱，交给福利院的领养费是一叠皱巴巴的纸币，我在院长数钱时看到了，像是洗完没熨烫过的衬衫。要他们再拿出一笔钱来把我领走，可能得卖血卖肾了。我哥在地上滚着扑棱着，眼泪一串一串的，嘴巴张得老大，不知道吃进去多少灰尘。我也跟着哭，想把我哥拽回来，但我被阿姨抱住了。我不断挣扎，借机狠狠地踹她。是的，我是故意的，她昨天偷吃了我哥一口饭，我瞧见了。就因为她多吃了那一口饭，力气b我大，我没能留住我哥。

    刚开始，我哥会每周来看我一次。一个meimei被领走了的哥哥跟我说，我哥估计再来两三次就不会再来了。我问为甚麽，那人说，他都有新家了谁还理你啊。我很讨厌福利院里的人，不管是清洁工，保育员，院长，还是其他被留在这里的儿童，因为他们说的话都是对的。

    这些事情我都记得，但属於可有可无的存档片段，b较深刻的第二个记忆发生在我哥被领走的半年後，我被一对夫妇领养了。我听见福利院里的人讨论我养父母的衣着打扮，还有门口停着的那辆昂贵轿车。他们有他们的羡慕，我有我的寻亲大计。我握着养母的手说，我想见哥哥。养父母抱着我在院长室跟院长谈了很久，才拿到我哥领养家庭的联系方式。

    在见我哥之前，我成了养母的换装玩偶。她一件一件衣服往我身上试，试到最後挑了一套水手服，下身是百摺裙，说是要给我哥一个惊喜。我唯一的选择权是内K，抓住一条印着蝙蝠镖的让养母给我穿上。

    我被带到了儿童公园，看见我哥穿着一身从福利院带走的旧衣服，觉得特别亲切。而我哥的反应跟我相反，看见我後没两秒就张开嘴巴大哭。

    「我弟弟呢？我要我弟弟，我不要meimei！」

    我被他吓愣了，「哥哥」还没喊出口就跟着他一块儿哭，把附近的小孩激起一片链式反应，热闹得引来路人围观。我养父为了安抚我哥，掀起我裙子，拉下我的蝙蝠侠内K，跟我哥说：「你弟弟不是在这儿吗！」

    我哥算是不哭了，但在众人面前被扒了内K的我没办法不哭，就算我哥来哄我也止不住。我听见我哥的养父母在教训我的养父母，而周围的人基本都在笑，我哥气得冲过去对着每个人的脚踩两下。一个b他大一点的小孩把他推倒了，我才收起哭声跑过去扶他起来。

    後来我哥跟我聊起这事儿，那会儿我们念同一所中学不同班，他考试没考好不高兴，我借nV同学的合唱团表演服穿给我哥看，同样是百摺裙。天气冷得要Si，我光着两条腿在後楼梯掀起裙摆露出蝙蝠侠内K，等来等去没等到我哥笑，却发现他K裆鼓起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