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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偶尔,你忘了自己曾经有多爱他(前奏与做) (第3/3页)
,习惯了自己敏锐而坚决的作风“程解决问题的样子就像热刀切黄油”,习惯了几乎每个问题后面都跟着一个解答没有的那些全部是世界级的难题,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如此彷徨而犹豫。 感情让人变得软弱了,一种苦涩然而甜蜜的软弱。你也许不愿意承认它,最终却不得不接纳它。 你想了片刻,最终又叹着气把毯子扯开了一点,顺手拉掉了伊斯特的袜子,解开他衬衫的头两颗纽扣,然后去解他的腰带,以便他能睡得舒服点。 都不算太难,你的动作也很轻。你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腰带,没想刻意吵醒他,可事情的走向总出人意料。在你抽腰带前伊斯特忽然伸手抓住了你,先是攥着你的手臂,然后向下摸索了一点,他抓住你的手。 “你要去哪儿……阿莉莎?” 声音很小,还带着一点鼻音,让你觉得伊斯特大概没清醒。于是你打算抽出手,可他反而抓得更紧了。他从毯子里探出来一点,更紧地抓住你,无论如何不肯松手。 “别走开。”他说,喃喃地,有一点委屈,“亲爱的,你不爱我了吗?” 噢。你的心脏噗通跳了一下,为那句话中暗藏的含义。 有种温热的悸动传遍全身,多么遥远,多么熟悉。是你的错觉吗,是不是因为心跳劫持了你的头脑,让你幻觉这房间看起来都明亮了一个度? “为什么这么问?”你说,“你因为这个喝酒了吗?” 在你说话的时候伊斯特还在试图将你拉得离他更近,力气不大,更像是一个柔软的请求。 “关于酒,还有其他原因,但这的确是其中一个……一个原因的变体,或者说更深层次。”伊斯特说。 你大概能确定他没完全清醒了。 “去床上睡吧。”你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我们不是还在冷战吗?”那种有一点委屈的语气又来了,“如果天气不是这么冷的话?” 现在你为你造成的误会感到十分、十分抱歉。 “就算是冷战我们刚刚也签过停战协议了,还在你额头上呢,亲爱的。”你把他的手臂绕过你的肩,让他顺顺当当地贴进你怀里,而伊斯特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他支起身子埋在你怀里,深深吸气又深深吐气,像株找准了扎根地的植物一样有片刻不肯挪动,然后他从沙发上起身。 你们不算稳当地上楼,一头扎进卧室,然后伊斯特又一次抱住你。他的重量落进你怀里,有种轻盈又沉甸甸的喜悦。 你环住他。 这回,你察觉到温热的嘴唇。它们贴在你的锁骨下方,然后是脖颈。不是蹭到而是亲吻,带着同样有热度的鼻息。你的爱人呼吸急促,他握着你的手按在他的锁骨之间,衬衫下裸露的一小片肌肤烫得像火,隔着薄薄的皮rou摸得出锁骨清晰漂亮的轮廓,扣子甚至是你解开的。 一个不需解读的暗示,一个不用语言的邀请。 “你真的清醒了吗?” 而伊斯特看着你,眨了眨眼,笑起来。和刚刚的迷糊相比这更接近平日的他,尽管酒精带来的红晕和热度还没褪去,他依然比不久前更敏锐,更骄傲,更……更底气十足。你熟悉的、被爱者的神情。 蓦地,你感到一阵放松。胃部松弛,不再绞在一起。 看来酒精的效果也并没那么持久。 “我不知道,”他说,“但这又不重要亲爱的。” 好吧,他说得对。 你凝视伊斯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在卧室昏暗的光线中依然熠熠生辉,像是暗室中的宝石。灯开着,伊斯特甚至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窗外在下雨,雨声封锁了世界,但室内因为情欲而膨胀出热度。在你也开始吻他的时候伊斯特扬起下巴放任自己放松地陷进柔软的被子中。嘴唇又软又热,然后是湿润柔软的口腔。 你的舌尖顺理成章地闯入,像个离家已久的旅人终于走进自己的卧室,多么熟悉,你想,在内心亲昵而想念地打量那个不存在的房间,亲昵而想念地打量那些丝毫没变的摆设。 噢,都和以前一样嘛。 一开始的缓和飞快褪去,迫不及待取而代之。你按着伊斯特的肩吻他,弄出一点儿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你的爱人倚在枕头上,手臂环着你的腰,鼻尖蹭着你的鼻尖。他侧过脸主动调整了个姿势,反过来吻你,舌尖扫过你的唇。 你们争夺了一小会儿主动权,最终还是伊斯特妥协了。他张开唇迎接你,在深切的吻中溢出一点急促的、颤抖满足的鼻音。在那个吻结束时,他又一次垂下头,很深地吻你的脖颈。睫毛扫过你的颈窝,带起如电流一样细微的痒意。 “阿莉莎,我爱你。”他说。 1 这句热切又平常的话被伊斯特说得像是一声叹息。你熟悉那种语气,懒散的,满足的。在你们的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你年轻的爱人就喜欢那么说。阿莉莎,我爱你——一种拥有的确证。在床上,在沙发上,他在洗澡后赤着脚在木地板上走过,从背后抱住你把脸埋在你颈窝,他站在雪白的窗纱后,碧绿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被雾气朦胧了的湖水。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什么理由,伊斯特看着你,对你说他爱你。 亲爱的,每当看到你我就觉得那里都亮起来了。他说。 唉,没办法。他那么爱你,就像你也如此爱他。你回过身将他纳入怀里,看着阳光下地板上湿淋淋的水痕和白皙光裸的足弓,有点想抱怨又只想抱着他不放。喜爱窝在心中,有时候想要占有,有时候又想要保护。像在嘴里含着糖,想咬碎吞吃碰上去的却只是柔软的舌头。 你想起你们的第一次zuoai。 汗水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你的爱人在黑暗中注视你,在隐约的月光中你看不清他的眼睛。那时你们差不多才十九岁,是你在剑桥第一个夏天的末尾。 那双绿眼睛在黑暗里有猫一样的狡黠,只是不会像掠食者那样熠熠生辉。伊斯特揽住你的脖颈,嘴唇顺着你的颈侧吻上来,低低喘息着。他的手压着你的腰,胸口在你身下剧烈地起伏。 “我可从没做过这么堕落的事。”你说,吻他的耳侧。 伊斯特眨了眨眼睛,笑得很孩子气,“哦、不、现在你做过了……亲爱的。” 何止做过了。后来你们做了很多。这种乱七八糟的回忆和现实交杂不清,催促着你也诱惑着你。来吧,你的心脏说,来吧!身体毕竟是灵魂唯一的栖居地,既然你们的思维正在共鸣,有什么理由不追求rou体也随着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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