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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乌云压顶  (第2/2页)
身后退了一步,他抬起头来看向沈辞,少年澄澈的眼中映着热切的光。    裴瑞满是怀念地说起往事来:“沈哥哥,下次再见,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    你说你要带我仗剑走天涯,四海为家,我一直记着。    裴瑞不等沈辞答复,隔着一扇门框朝着沈辞拱手拜别。    裴瑞的反应快,等沈辞开口时他已作完礼,转身便朝着前院的方向急步而去。    “裴瑞!你等等!”    沈辞见他离开就要上前拦他。    你这走就走,走之前把话说清楚啊!    沈辞想要拦他,可脚步往秦楼后院门口的方向一转,方才来传话的姑娘就往他跟前一站,拦住了秦楼后院的小门,摆明了不让他进去。    “公子,我家少爷有事在身不便送客,请您谅解。”    谅解?谅解个屁。    秦楼好端端的被人围住,又是在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这其中若是没什么猫腻,沈辞绝对不信。    再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基本上都与秦楼和裴迎雪脱不了关系,一想到裴瑞听到官兵围楼时陡变的脸色,沈辞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直觉这一切与裴迎雪脱不了干系!    可他对这中间的事情一概不知。    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回了家去,他良心难安。    未知的事情让人格外费神,更何况此事涉及了裴迎雪!    沈辞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当做不知情,更做不到置身事外。    沈辞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也不与那女子在周旋,转身上了裴瑞给他安排的马车,后院既然被拦,那他就去正门!    沈辞赶紧上了马车,叫马夫给他带到秦楼。    秦楼正门前,一支全副武装的士兵将秦楼大门口围的水泄不通,而在那群士兵的面前,一匹乌黑油亮的黑色大马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冲着阻拦他们的人,从鼻孔中发出一阵阵响鼻声。    沈辞赶到时,正好听到骑在黑马上的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说。    “都说秦楼是靖安城的第一等销金窟,今日我便要看看。”    “这座销金窟,到底销的是什么!”    那男子说着,忽然一抬手,将搭在马背上的长刀一把扯下,随后猛地一挥手,便将那长刀挥了出去。    凌厉的刀芒在夜色里划出一抹刺眼的光,那光直直地劈上秦楼的金字招牌,随后噗通一声巨响,那快刻有秦楼二字的牌匾从高墙之上轰然落下。    巨响震天,烟灰四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裴瑞身前一米处。    他的四周飞灰四起,一时间竟有种云雾飘渺的模样。    “长孙将军若要入内,我秦楼自然欢迎!可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将军带着士兵包围我秦楼大门,欲要强闯入内,这算是什么道理?”    秦楼门口,两方人马相互对峙,剑拔弩张的情景宛如一触即发的生死博弈。    可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长孙雄原本不打算跟个孩子计较,可他显然清楚裴迎雪此刻不在楼内,便拿出了明昭长公主的私令在众人面前举了起来道。    “我等奉长公主之命搜查秦楼,若有阻拦公差办案者,定斩不饶!”    沈辞隔着一段距离望着秦楼门前的情形,见裴瑞望着长孙雄高举的公主令牌,他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那模样,活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屁孩,而长孙雄就是那无良的恶徒。    望着眼前一幕,沈辞不禁心中生疑。    不久前裴瑞还告诉他,驸马与公主感情甚笃,夫妻情深。    可沈辞看到的现实却与裴瑞所言截然相反。    若裴迎雪真与明昭长公主情深意切,那公主又怎会允许他人去查裴迎雪的家底!    想到裴瑞之前诧异的反应,那一句不对仿佛让沈辞窥到了阴谋的痕迹。    他此刻望着长孙雄高举的公主令牌,忽然明白他说的不对在哪里。    公主若是偏爱驸马,自然不会派人来搜驸马的产业,可她既派了人来,分明是别有用心。    沈辞心中忽地一凉,只觉一股寒意直冲向颅顶。    若他没猜错,那公主与驸马必然不像裴瑞口中那般恩爱。    既不恩爱,那召回驸马是何居心昭然若揭。    只怕是调虎离山,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辞蓦地转头望向皇城的方向,心口一阵紧缩。    他忽然很想问裴迎雪一句话,在他看到的,听到的这些流言蜚语中,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还想问裴迎雪,满月散是否与他有关,这一切是不是他在背后cao控?    可沈辞更想问的,是裴迎雪深陷其中,能否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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