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前奏 (第2/2页)

又想到她妈，还得再加上一句，nV人结婚真是约等于重新投胎，瞅瞅人家，长得好看，一把年纪了还带着孩子，照样能傍上大款，过上贵妇生活。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真是人b人，气Si人呐！

    蜕变过程里很有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更有毫无意义且无人可说的苦。

    但是这些东西太内在了，一旦讨论起来就会很复杂，不够直白，不够标签，不太符合一般吃瓜群众的口味。还是"大龄少妇带着nV儿二嫁入豪门，秘诀竟是……"这种类型的信息能让人吃瓜吃得快乐些。

    每个人都很苦，没人想再去分担别人的苦，尤其是那些看起来b自己过得轻松的陌生人。

    拖油瓶时期的小绿茶长得瘦瘦小小，大T量的五官在那张小脸上显得有些不太协调。鼻梁过高，眼睛太大，还是下三白，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莫名有点瘆得慌。皮肤白却透着点贫血的青绿底sE，看起来就是个不讨喜的怪孩子。

    那些交际的场合，她就站在她mama身边，不怎么说话也不太会笑。

    被在场的其他小孩排挤，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都觉得这个小拖油瓶太孤僻古怪了，还放不清自己的位置。

    但是针对她的捉弄没怎么成功过。反倒是想要捉弄她的人经常自己闹得狼狈。

    他们觉得是她运气好，和她略显古怪的长相相关，肯定有点什么玄学的说法。

    没几个人知道，小拖油瓶的mamaJiNg打细算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攀上高枝，是为了给诊断出阿斯伯格症和反社会人格倾向的nV儿多一重生活的保障。

    小拖油瓶或许有一点社交上的问题，但绝对没有智商上的问题。

    而情感上困扰她的，从前只有她母亲，她理解母Ai的概念，但无法回应给母亲恰当的情感。

    那是种微妙的愧疚，促使她在行动上选择尽量配合她mama的指令。

    mama说让她听话，不要和继父、两个继兄产生矛盾冲突。

    她配合得很好，也许太过头了。

    外人不清楚这个nV孩的特别，身边的人不难发现。她mama二婚的时候，小拖油瓶九岁。她在学校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把所有分数维持在了优秀但不突出的位置。暴露她的是家里放着的黑白格棋盘。

    红木JiNg制的国际象棋，输赢讲究一个将Si——checkmate,b中国象棋更加狠辣，不留余地。

    继父喜欢自己和自己对弈，也Ai让两个儿子陪他下一下。那天，他发觉棋盘上的残局被动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看得出这是很JiNg妙的一步，将"相"以退为进，让中心战场可攻可守，边缘棋子也有了发展空间。

    监控里，nV孩从观察到落子，时间不超过1分钟。

    他想，难道所谓的"天才病"是真的？

    他开始关心这个继nV，最好入手的是学习成绩，百分制的考试，nV孩儿成绩非常稳定的都在90到95。

    这不是巧合，大概也不是真实水平。

    他很有耐心地去调了这nV孩在以前学校的成绩记录。除了音乐和T育，清一sE的优，书面考试成绩除了缺考的，都是满分。

    现在的妻子在还没离婚时和他提起过一次，说自己的nV儿是天才珍宝，她会不惜一切去保护她。

    原来那句话并不只是母亲对nV儿的母Ai滤镜。

    这确实是个天才。

    他于是嘱咐两个儿子，对这个meimei要好一点，到底是一家人，往后要相互扶持的。

    他们答应得很好，他们很乐意照顾这个meimei。

    用他们自己的方式。

    白月光在小绿茶这儿成为白月光的那一天，小绿茶的裙子底下，细白的大腿上遍布伤痕，掐的啃的青青紫紫，始作俑者们试图用暴力取得她的臣服。

    一开始并不涉及X，后来进入青春期，nV孩的模样长开，不容忽视的美貌基因开始运作，旁人的目光开始频频投S到她身上，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动了yUwaNg。

    大概是气急败坏地憎恶与Aiyu交织，愈演愈烈。他们不肯承认她的天赋，不愿意让她高飞，他们要她永远雌伏，安分地做他们触手可及的玩具。

    他们有病，病得不轻。小绿茶这样认为，不过问题不大，反正她也没正常过。

    是的，小绿茶对他们的行为在JiNg神上并无太大感觉，身T上确实略有不适，只是尚可忍耐，她的观念里便判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和她在棋局中展现的风格一样，她习惯于不动则已，一击必杀。

    她想，障碍要在合适的时机扫除才会利益最大化。

    可是世界并非方寸棋盘，世事不总会按部就班有条有理。

    她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心动了，在自己身陷囹圄，狼狈不堪的时候。

    那天，是白月光母亲的葬礼。

    庄严，盛大，前来吊唁的宾客身着黑白sE礼服，脸上的哀痛堪称标准，像是商量好一起批发的面具。

    白sE调打底，百合、玫瑰、铃兰，配着纱布绸缎制作成花篮花环，摆放在各个角落。

    如果把中间的棺材撤掉，让旁边的乐队把曲子从莫扎特的《安魂曲》换成孟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来对新人结婚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那样宾客的表情又会是统一的祝福和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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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亡者的丈夫红着眼睛，情真意切地流露出悲痛，宣读悼词时的模样，可以作为影视剧"鳏夫在葬礼上"的表演教材。

    小绿茶就是在这时候注意到白月光的。

    之前她也见过这个nV孩，听过她如何优秀，但是小绿茶从不关注陌生人，她懒得把注意力分给不重要的人，众生皆是背景板，她最多也就是注意一下她mama。

    白月光那天没怎么哭，表情甚至有些木讷，与她往日里的风采相去甚远。大家很理解丧母对她的打击，尤其听说，那nV人跳楼的时候，白月光就在她旁边，亲眼目睹一切发生。

    打动小绿茶的不是她的悲伤，而是她的恨和绝望。几乎把那个nV孩包裹起来，与周围隔绝，如此浓烈的恨，分明暗cHa0汹涌，却在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

    一个人在那里不动声sE地恨着整个世界，仅仅因为一个人的消逝。

    她不明白，不理解，但她想要，想要这样浓烈的情感，她想要有一个人在她Si去时因为她而恨这个世界。

    她知道，这种设想里她的mama必然会难过，但应该不是这样的情感，这样的情感是什么？

    那个nV孩，在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恨当中，仍然呈现出一种特殊的生命力，真的很有趣。她想要，想要……她？

    从前小绿茶在情感方面只有对母Ai的歉疚，那一刻起，她多了一点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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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要了解这个nV孩儿，想要她和自己待在一起，想要她浓烈的情感因为自己而发生。

    坐在回家的车上，裙摆下大腿上的痕迹突然就让她格外不适。

    她觉得是时候要改变自己的策略和应对方式了。

    她感到自己的鼻尖总是萦绕着一抹小苍兰调的暗香，是那个nV孩儿头发上的香气，拥抱的瞬间，身T记住了那个味道。

    那年小绿茶十二岁，白月光十五。

    可以说，后来小绿茶之所以会成为小绿茶，是因为她把白月光当做自己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