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_3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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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第1/1页)

    明家两兄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孩了。对于新鲜出炉不到一年的小侄女,新鲜劲一阵一阵的。

    明洲见小姑娘被哄好了,又去逗,结果被吐了一身的奶。

    奶的味道在胃里面走一遭已经变得酸臭,明洲看着自己头发和西装上面沾着的白色液体和里面混着的一点奶疙瘩,也跟着开始想吐。他打了几个干呕,眼睛和鼻子都泛了点红。明诚在旁边嘲笑明洲。“笑死人,侄女惊你肚饿畀你送下昼茶。”笑死人,侄女怕你饿给你送下午茶了。

    明诚的粤语说得不如明洲好,明洲瞪一眼明诚,胃里面反酸,到了说一句话都会吐出来的程度也要开口骂一句明诚。“粤语讲得稀巴烂就唔好讲,唔见死人啦。”粤语说的稀巴烂就不要讲,丢死人了。然后臭着脸匆匆离去,留下明诚一个人在那里看楼下的人演戏。

    “少爷。”秀秀错开了下楼的明洲,疾步上楼后小声叫了一声明诚。

    他摆摆手,让保姆把明珠的女儿抱走。

    “老爷开始投第一轮钱进去了。”她的脸上带着笑,就像坐庄时那样——公式化地笑着,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双喜临门,可喜可贺。”明诚看着楼下结束了上香、开始交谈的叔叔和姑姑,笑了一下,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看着秀秀、态度极其认真地和她吩咐道:“去找到叔公的看护人,把他带去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明诚若有所思,“叔公死了他肯定很伤心,明家以人为本,总是要为他考量一下、多多照顾他一下的,对吧?”

    秀秀低下头应了一声,然后也离开了。

    明洲回了自己的院子,让女侍给自己准备衣服,他要去洗澡。

    男侍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跟进浴室里面,明洲气得精神失常一样笑了一声,“滚出去。”

    男侍垂着头,声音很平稳,“小少爷,您知道规矩的。”

    明洲在老宅洗澡从来都不能是一个人。

    明洲赤裸着上半身,消瘦却色情的身体上面留着一些没有消失的吻痕。这个人明显是明崇礼那边的人,明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后就这么走出去,把刚刚下课出来喝水的夫晚元拉进了浴室。

    夫晚元还有一点懵。他的手指上沾着一点钢笔的墨水,运动裤的口袋里面还有一支白板笔。他看一眼自己被气的头发都要炸了的男朋友,又看了一眼站在浴室角落里面的陌生男人。

    明洲习惯晚上洗澡,很少在除此之外的时间洗。夫晚元了然,想起来自己帮明诚的忙,算一下时间明崇礼是在国外开始不痛快了,居然还要人来找明洲的不痛快。

    小可怜,在明家到底是有多被看低,还是父亲的出气包。

    男侍并没有什么难堪的表情,见有人在浴室里面了,不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反正他接到的指示是让小少爷时时刻刻都记得老爷的存在。至于多余的旖旎的念头,自己这种身份的人确实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并不敢表露出来。

    说到底就是狗仗人势。

    明洲把门给关上,裤子也没有脱,站在淋浴底下开了水。

    夫晚元看着明洲脱力一样地坐在了地上,端着杯子蹲在了用来干湿分离的玻璃另一侧看明洲。明家的金丝雀很容易就委屈,爱哭又娇贵。

    “乖乖崽,”他的目光很温柔,“我会帮你的。”他带着一点笑,站起来把杯子放去了洗漱台上,脱去了穿着的短袖、慢条斯理取下了手腕上带着的手表。他赤脚走进淋浴区。

    夫晚元蹲下后把明洲湿哒哒的头发往后拨,手上沾了什么白色的不明物体。看上去很恶心。

    现在他知道明洲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洗澡了。

    明洲抬头,水打在他脸上,有点睁不开眼睛。于是他又低下头,“好恶心,不要拨我的头发,我不想背上也是消化过的母乳。”

    明洲真的很嫌弃,被气得快犯病了,看到小孩吐在自己头发上面的奶还是会吐槽。夫晚元失笑,把浴缸边置物架上面的洗发露和沐浴露拿下来。

    随意让水把呕吐物冲了个大概,夫晚元挤了两泵洗发露抹在明洲的发尾,等泡沫出来了以后才洗头顶。明洲看着蹲在自己面前还人高马大的人,怼在自己面前的是男朋友形状完美的胸肌。他身体前倾,张嘴去咬,嘴叼着乳粒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咬。

    夫晚元“嘶”地一声,抬手把手上的泡泡洗去,关了水后掰明洲的嘴。“你的嘴癖真的很像小孩咬奶嘴。”

    明洲松了嘴,看一眼夫晚元的手,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把夫晚元的手指含进去,舌头绕着圈地舔。湿热的口腔、滑腻的舌头。明洲顶着一头泡沫,坐得腿脚发麻了,就磨磨蹭蹭地换了跪着的姿势。他的手撑在夫晚元的肩膀上,把对方的手指含得更加进去。

    夫晚元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他看着明洲的脸。

    微微眯起、专注看着自己手指的眼睛,微微凹陷的两腮。夫晚元起了坏心思,轻笑一声,弯起了手指,扣了一下明洲的嗓子。

    与此同时,洗发水的泡沫缓缓滑进了明洲的眼睛里面。漂亮的美人先是干呕一声,然后叫起来。

    夫晚元打开水,用拇指给明洲擦去眼睛处的泡沫。他有生理反应,但是他更加想知道明洲想干什么。

    他站起来,腹部平坦,肌rou群起伏,小腹那里的青筋鼓起。夫晚元弯着腰去小心翼翼地把明洲前面掉落的几缕头发拨回身后,动作轻柔地给人洗头。

    明洲恼羞成怒,扒着夫晚元的大腿、隔着裤子狠狠咬了一口。

    “嘶——”夫晚元这次没有去扣明洲的嘴,“Неудивительно,чтовыпапабабочек.”难怪你是蝴蝶的爸爸。

    听不懂的一律按骂人的话处理。明洲嘴下用了更大的力气。

    过了一会,头发上面的泡沫快冲完的时候,夫晚元轻轻扯着明洲的头发让人松口。明洲的脑袋向后仰,一整张素净秾丽的脸全部露出来。水打在明洲的脸上,山根眼窝处蓄了一小洼水然后又流下,睫毛一簇一簇的。

    夫晚元看一眼明洲嘴下的那一粒痣,把水关了,问:“你怎么了?”顿了顿,他又说,“除去刚刚那个不懂事的仆侍,你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吧,明洲。”

    相处快半年,夫晚元总是有一点了解明洲的。无事献殷勤,这可不是明洲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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